這一等,還真的就是一個下午,直至天邊的晚霞都已經退去,高雄已經打了個盹又醒來,還沒有夥計過來喚他,莫名心頭一驚,突然油升一股不祥的預感,男人一拍腦袋,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他……他怎麼就那麼糊塗呢?!
上官輕挽果然腳底抹油開溜了,她纔不和比自己功夫高的男人硬碰硬呢!只有頭腦發熱的傻丫頭纔會那麼幹,她卻不是。
不過,下午在布莊選衣服的時候倒是真的,既然要去無極山那至寒之地,她當然得做好充足的防寒措施,凍着自己是小,怕傷及腹中的胎兒纔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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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停蹄,上官輕挽這次還真是豁出去了,主要是腦海裡總是不停迴盪着高雄說過的話,只要是進了無極山的人,還沒有能活着出去的。
她可不想從此再也沒有南宮元拓的消息,男人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兒,這輩子她恐怕也無法釋懷,不能原諒自己,因畢竟事因她而起,若不是她,南宮元拓也不會突發奇想,要到無極山去清靜幾日。
寒風刺骨嗖嗖的刮,如同冷刀割面,凍得快讓人失去知覺了,眼看已經到了山腳下,馬兒肯定是不能進山的,上官輕挽從馬背上躍下,拍拍它脖頸上的鬃毛,輕柔道:“馬兒呀馬兒,這一路想必也凍壞了你,你自個兒打道回府吧,這無極山你是斷然不能進的……”
正說着話,女人突然眼睛一亮,因爲她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剛剛纔山腳的另一側進了山,正是她這一路苦苦追趕的南宮元拓。
“拓——”上官輕挽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還不等男人聽見她的聲音,呼嘯的風聲就已經將之吹散了,女人只好保存體力,默然無聲的朝着男人背景消失的方向追去。
南宮元拓的步伐很快,一口氣跑來這至寒之地,他並非不知道這裡有險勢,而是心情不快,所以故意和自己過不去,若是還能活着命出去,那種心境或許是又不一樣的了。
似隱約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南宮元拓沒有回頭,脣角勾起一抹自嘲冷笑,看來他真的快要走火入魔了,喜歡那女人已經無法自拔,哪怕是到了這荒涼之地,耳邊也總是迴盪着她的聲音。
“南宮元拓,你聾了麼?”
不對!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他甚至聽見了女人急劇的喘息聲,南宮元拓的步伐漸漸慢了下來,懸在空中的腳緩緩放下,停止不前。
“南宮元拓——”上官輕挽已經追了上來,男人就在前面距離她不到十丈的距離,而且他已經停下了腳步,想必是聽見她的聲音了。
倏地回頭,南宮元拓完全傻了眼,上官輕挽竟然出現在這裡,不是他眼花了吧?
“你……你跑來這裡做什麼?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南宮元拓再反應過來,臉色立馬黑沉下來,只要一想到她身處險境,他的心就已經緊緊揪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