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小心翼翼,溫婉出聲,她這話一出,茹貴妃盯着戲臺子出神的眸光也倏地迴轉過來,直勾勾的盯着她,再側眸凝向身旁的男人。
白子龍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色’,緩緩擡起手臂,一擺手,低沉道:“也罷,你去吧!”
上官輕挽恭敬的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對視上茹貴妃警惕冷冽的眸光,頷首微微一笑,點頭後便退了下去,能夠感受到茹貴妃的視線一直緊密相隨着她的背影。
“大小姐,你說咱們這樣做真的管用嗎?”紅芍跟在主子身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管不管用試試看就知道了,吩咐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上官輕挽莞爾一笑,睨向她道。
“奴婢昨天就已經和秋菱說好了,想必她定然會辦得妥妥的……”紅芍點頭。
上官輕挽亦滿意的點點頭,主僕二人朝着鎏‘花’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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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皇后病危的消息在皇宮裡漸漸蔓延散播傳開。
鎏‘花’宮,沐英仙躺在‘牀’榻上,面‘色’蒼白,一副有氣無力模樣,可眸光卻是依然靈動閃爍。
“挽兒,這樣做……真的行嗎?爲何本宮總是覺得內心惶恐不安……”沐英仙面‘露’疑‘色’,若不是秋菱那丫頭一心向着上官輕挽,在她的飯食裡下了‘藥’,她也還是沒有辦法拿定主意,答應她們的鬼主意。
“那是因爲母后向來爲人正派,不擅使詐,所以心裡纔會不安。可在這深宮大院裡,若是沒一點心眼兒,不肯耍半點心機,母后的這一生……只怕就真的要虛度了。”
上官輕挽的聲音輕輕柔柔,安撫出聲:“母妃莫要心慌,這一次也不過正好是試試父皇是否對母后還存了情份,若是他也有心,你也有意,又何苦誤了彼此……”
聞言,沐英仙不再吱聲,她原本‘性’格內向,不擅言辭,可上官輕挽卻像是她肚子裡有蛔蟲,輕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沒錯!這些年來她心裡一直委屈,也恨過,卻偏偏放不下,否則抑鬱症的病情也不會變得越來越嚴重,曾幾度自殺想了結自己。
數度自殺也未能如願,她一生最重要的三個男人,每一個都不能陪她左右,卻偏偏也都不讓她安寧的死去。
“可……已經過去兩天,看來他是不會來了。”沐英仙也說不出來自己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既抗拒,卻又忍不住有些期盼。
“若是父皇全然不關心,也不會讓太醫再三過來鎏‘花’宮,眼下母后的脈象已是命不久矣之勢,太醫定然會將此事稟告父皇,若是父皇心裡還念及舊情,定然是無法再淡定。”
上官輕挽的話纔剛剛落音,便聽見外面傳來宮人尖銳的嗓音
“皇上駕到!”
躺在‘牀’上的沐英仙眸底也閃過一縷光亮,上官輕挽衝着她戲謔一笑,俏皮的眨巴兩下眼睛,聲音壓得更低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母后這下該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