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從夏之念的話裡聽到了殺氣,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有人故意讓你過敏?不讓你參加考覈?”
夏之念笑:“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件事不要聲張,沒關係。”
南靈最討厭夏之念這副冷靜到爆的姿態,拽着她的手腕,“你把話說清楚啊,到底是誰害你?敢把你害得不能參加明天的考覈,我也讓她明天參加不了!你是軟柿子嗎?給人揉捏。”
夏之念看着爲自己抱不平的南靈,一臉幸福的笑,“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敵人埋藏很深,我也不知道是誰……現在我們不是要引蛇出洞。明天誰的表情最震驚,誰最不安……那麼就是誰動的手腳……”
“你沒有懷疑的人嗎?”
夏之念環抱雙手,眼神無意的瞥過護膚品,當然有。
可按着南靈的暴脾氣,她不可能忍過今晚。
所以她必須忍……
“沒有。”
南靈急得如同熱鍋的螞蟻,“該死,我去挨個問!我非要把這個人揪出來不可,我去找老師!”
“靈靈!”
夏之念着急的在門口把她堵下,很嚴肅的說:“冷靜一點!相信我。”
南靈氣得直跺腳,“不行!說什麼這個委屈不能白受!”
夏之念有些頭疼的拍了拍額頭,她剛剛和她說的話,那等於白說了,臉又特別的癢,她又有些急……
情急之下,盯着南靈,一字一句說:“不要打草驚蛇!好嗎?”
南靈看着夏之念那張白皙嬌嫩的臉突然就變成這樣,她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咬了咬下脣,“那你告訴我,你明天這個樣子怎麼上臺?怎麼參加考覈?”
“我有我的辦法。”
南靈心疼的擡手撫過她臉上抓過的紅痕,“有什麼藥膏能用上嗎?這麼癢,你今晚能休息嗎?明天能有精神嗎?”
夏之念被炸得灰飛煙滅的痛都經歷過,這點癢算什麼,她給了南靈一個安穩的笑意,拿了冰箱裡的冰塊來敷臉。
畢竟她現在不敢用任何的藥物。
她不知道這真的是過敏,還是什麼其他藥物。
她只能用這些物理的辦法,來緩解。
那一夜,註定了不平靜。
安雅也是整夜輾轉難眠,明天就是考覈的日子。
按着時間的推算,夏之念的臉應該開始有反應了,爲什麼夜會這麼的平靜。
那個藥真的有用嗎?
她明天真的不能來參加考覈嗎?
她既害怕,又擔心。
終於……
天慢慢地翻起雲肚白,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簾灑進來,很是溫暖,沒有半分夜裡的涼意。
可怎麼也照亮不了夏之念的心。
她看着鏡子裡那張已經斑駁不堪的臉。
饒是她再淡定,也不能接受!
手指顫抖的撫過那些密密麻麻的紅痕,還有小疹子,手顫抖的捏成拳頭,將眼眶裡淚珠兒硬生生的嚥進去……
南靈悄然走到她的身後,哽咽的問,“念念,怎麼辦?怎麼辦?”
夏之念的睫毛微垂,起身,“你去洗漱吧,我稍後就來。放心,我絕對不會怯場,按我說的做。”
南靈緊抿着脣,“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