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着我的光球越來越亮,不一會的功夫,已經沒有人敢正眼看了,光球發出的白光,竟然比陽光還要刺眼,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無數細小的小月牙狀的鬥氣波從光球中肆虐而出,撕裂天地般橫掃着一切,數也數不完的鬥氣刃以每秒幾千發的速度從光球中發出,不分方向,不分目標的亂射一通。
方圓百米之內,剎那間就被這些肆虐的鬥氣刃徹底摧毀了,沒有任何人有絲毫抵抗的能力,在這樣的威力面前,人立顯得那麼渺小,這根本就是大自然的神威啊。
而這時,我並沒有死,光球中的我正承受着難以想象的痛苦,每一秒鐘,都有無數的鬥氣刃從我的汗毛孔中躥出,那種痛苦簡直不是人可以想象的。
儘管如此快速的宣泄,我體內的鬥氣不但不減,反而依然急速增加,我知道……只要再幾秒,我就會被體內的鬥氣爆體而亡,這個時候,我想起了青龍對我說過的一種死法——自爆!
嘴角露出殘忍的一絲微笑,我暗暗的開始做着自爆的準備,我倒要看看,這些所謂的祈禱者將如何復活自爆後的我。
幾乎在我瀕臨死亡的同時,小呆那邊也濟濟可危,已經摸清楚小呆實力的三雄幫,專門針對小呆制定出了一套作戰方針——光明魔法師團集中一切火力進攻小呆!
在數十萬光明系法師的攻擊下,小呆的血象瀑布一般的銳減着,面對如此情況,小呆也無能爲力,誰叫它天生就懼怕光明魔法呢,看來這次他是在劫難逃了,因爲我根本沒抽不出手來把它招回來。
很快,小呆的血就已經降到了危險區,10000,8000,7000,只三秒鐘,小呆的血就已經掉到了一千大關,無奈的看向新來的一波攻擊,小呆無奈的最後揮舞了一下手裡的大刀,在一刀把三雄幫的六個武士送入地獄後,他也隨後被數十萬光喜魔法擊中,化成了一堆碎骨攤在地上。
見到這個不敗的恐懼骷髏終於倒下了,三雄幫的人不由的發出歡呼聲,但是他們高興的太早了,就在他們歡呼聲剛起的時候,一聲洶涌澎湃的嘯聲開始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幾乎在小呆死亡的一剎那,我便感受到了,沒想到……強橫如小呆,也還是被殺了,前一段時間的鍛鍊看來都白費了,一股強烈的恨意從我心底升起,幾乎不假思索的,我引動了已經準備完畢的最後一擊——自爆!
隨着我的呼嘯,空間內的能量開始瘋狂的向我身體集中,光球的亮度已經亮到可怕的程度了,見到如此情景,冷俊被後的一個白袍人驚恐的說道:“不好……他!他要自爆!”
我最後看了一眼小呆,看着它的藍黑色的骨頭漸漸的化成一團白光,然後帶着滿腔的恨意,我開始自爆了!
空間忽然猛的一滯,然後開始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向外膨脹,我形成的光球以一種想象不出的速度向外擴張,不受任何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所有阻擋的障礙都忽然被扭曲着,然後隨着光球的略過,全部化成了灰塵,洋洋灑灑的倒了下去。
方圓千米之內,上百萬的大軍,以及上千米的城牆,都在這一擊之間變成了灰燼,從這一刻起,我的名字在三雄幫成爲了一種禁忌,一種不可以被提起的禁忌。
於此同時,小呆也終於徹底的變成了白光,不過……它並沒有慢慢的消失,反而在我自爆產生的能量圈內飛快的遊動起來,我身體爆炸形成的血肉被它一絲絲的接住,最後……竟然成爲一個血紅的,由肉泥構成的肉球,血淋淋的凌空轉動着,然後忽然一震後,神秘的消失了,可惜……現場的人已經死光了,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忍受着無邊的痛苦,我終於釋放完了自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化成血肉模糊的一團,感覺真的很不好,我竟然有一種把別人也弄成這個樣子的慾望,因爲我要讓所有敵人都嚐嚐這麼做的滋味,現在……我終於理解爲什麼死亡之劍的成員都那麼噬殺了,我只死了這麼兩回,竟然也快變成那樣的人了。
白光閃過,我出現在六層的傳送陣上,雖然身上已經不再劇痛了,但是剛纔的記憶仍然在,我甚至仍然可以回憶起劇烈的疼痛折磨我的感覺,那實在不是人可以經受的痛苦啊。
好半天我纔回過氣來,渾身顫抖着站了起來,雖然身上其實已經不疼了,但是神經一時還緩和不過來,始終維持在剛纔的狀態中,也許……這是人類神經的自我保護意識吧。
勉強控制着身體,我馬上聯繫了殺情,這個小子,竟然真的死了回來,一邊埋怨這個小子浪費了我的一片苦心,一邊又對他的忠貞感到十分的欣慰,這樣的朋友,兄弟,一生人可以交到幾個呢?
既然殺情已經回來了,我也就放下了心事,鬆了一口氣,我繼續任由自己癱在地上,心裡暗暗發誓,以後除非到了最最關鍵的時刻,否則我絕不會再次使用這把恐怖的青龍刀了,這簡直不是人類可以使用的,代價太大了。
在地上癱軟了十多分鐘後,死亡之劍的成員一個接一個的死了回來,之所以知道他們是死回來的,是因爲他們一出現的時候,血都只有1點了,這是復活後纔會有的特徵。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死亡之劍的成員終於一個不剩的死了回來,最後一個回來的是小個子,看來這個小子確實是厲害,不然不可能撐到最後的,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比其他人厲害,如果單打也就算了,現在是在敵人的巢穴裡戰鬥,他竟然還是那麼厲害,撐到了最後。
一時間,我還沒有力氣說話,神經基本還不大聽使喚,我發出的每一個命令都受到了極大的抗拒,好象我在指揮的不是我自己的身體,所以……我只能一一打量着死亡之劍的每一個成員。
我第一次在他們剛死亡的時候見到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了,我發現他們的表情都很乖張,神色間透漏出一種變態的噬血神情,好象在極力的壓抑內心的憤怒和衝動般,每一個人都安靜的坐在角落裡,埋着頭努力的忍受着什麼。
我多少了解他們的一些感受,這樣的感受我自己也有,那就是對殺死自己的敵人產生的抱負心理,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一定是把所有的敵人全部弄成自己剛纔的模樣,因爲那種痛苦,實在是太讓人難忍了。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默默的坐在那裡,連逐漸恢復了行動能力的我也不例外,因爲我也被內心暗暗產生的一種噬血情緒給困繞了,我現在只能盡力把這種怒火往心裡壓,用力的壓,把它們統統壓抑到心靈的最深處,只有這樣,我才能好過一些。
就在我們暗暗剋制着滿腔的殺氣時,三雄幫內正一片混亂,黑衣人正癱軟的堆坐在幫會大廳裡,神色陰沉的嚇人。
冷俊象一隻被燒了尾巴的猴子一樣,焦急的來回走動着,嘴裡喃喃的唸叨道:“MD,本來已經快修好了,這下可好,竟然又被他轟垮了一公里的城牆,我們的出征計劃又要往後延遲了,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我們必須趕快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不然我們三雄幫將永無寧日。”
艱難的,黑衣人顫抖着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本不想驚動他老人家的,不過事已至此,我不得不麻煩他了,冷俊!你速速幫我送一封信到落鷹峽谷的第八層,把信交給無日老祖,就跟他說,他的弟子在外面受欺負了,讓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聽了黑衣人的話,冷俊猛的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向黑衣人問道:“無日老祖?他是誰?他可以打敗那個雜種嗎?今天他的表現你也看到了,你真的認爲他可以擊敗那個男人嗎?”
黑衣人狼狽的一笑,強自剋制着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的恐怖畫面,以及刻骨銘心的疼痛感覺,惡狠狠的道:“哼!如果你見過無日老祖出手的話,那麼你就不會問這麼幼稚的話了,不要多問,馬上送信,相信我,他到來的那一天,就是那個小子束手就擒的一日,我要把他們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幾百倍,幾千倍的奉還回去,快去!”
冷俊沒有再問什麼,直接拿過紙筆,讓黑衣人顫抖着寫了幾個字,然後交給柱子,並且對柱子和大山說道:“這次的事至關重要,絕對不容許出現閃失,所以……你和大山親自去跑一趟,記得……一定要儘快把信送到。”
柱子沒有說話,一把拿過信紙,堅定的說道:“老大,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及時的把信送到,絕對不會耽誤的,我和大山這就去了,幫裡就交給你一個人了,千萬要小心,那些雜種根本不是人!”
冷俊感動的點了點頭,無論什麼情況下,他們兄弟三人都從沒試過翻臉,彼此之間的情誼是不可否認的,他之所以堅持着要戰勝那個魔鬼,正是因爲不想自己兄弟的勞動成果被那個魔鬼一手毀滅,如果這個幫只是他自己的話,他可能早就解散了,管它已經發展到多大的規模。
柱子微微一拱手,迅速的一個轉身,走出了幫會大廳,黑衣人看着柱子離去的背影,艱難的扶着椅子把手,顫抖着站了起來,恨恨的嘿嘿冷笑幾聲,神經質的大笑道:“哈哈哈……既然是你們逼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了,是你們讓我把這個魔頭放進來的,一切後果都由你們來承擔吧!飛龍幫……我會讓你們變成爬蟲幫的!哈哈哈哈哈……”
看着瘋狂的黑衣人,冷俊不由的皺起眉頭,之所以發生這麼多事,全是因爲這個人,他也不知道這次去請這個無日老祖到底是對是錯,不過……他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