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跑到秦沫沫面前的時候,右腳爬在沙發上,雙手用力一撐,然後側身一轉,整個人就窩在秦沫沫的懷裡,看都不看凌晨一眼。
瞬間,凌晨懵了。
如果他剛纔沒有看錯,小傢伙朝他翻白眼了。
而且此刻,她好像還在生自己的氣,不願意和自己玩。
這對凌晨而言,是致命的打擊。
以前宮野看到他的時候,每一次都是極其熱情朝他撲過來,秦沫沫在的時候,她就管他叫凌叔叔,秦沫沫不在的時候,她就偷偷管他叫凌爸爸。
然而此時,小傢伙居然不理他了。
凌晨回想剛纔的片段,他進門的那一刻,小傢伙是開心的,是準備朝他撲過來的。
可是因爲夏甜搶在前面跟他打招呼,他便先跟夏甜說話,把小傢伙忽略了。
難道宮野是在吃醋嗎?吃夏甜的醋,在責備自己沒有先理她,而是和夏甜說話嗎?
想到這裡,凌晨哭笑不得,心想,這敏感度這醋勁,比秦沫沫強。
然而,凌晨不知道,此時,秦沫沫心裡也不開心了。
凌晨想着宮野的醋勁,快速走到沙發旁,坐在宮野旁邊,側着身子,伸出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問:“小野,爲什麼不理凌叔叔。”
小傢伙見凌晨捏她的下巴,極不耐煩把凌晨手打開,瞪了他一眼,警告:“別碰我!”
“噗嗤!”凌晨看着宮野的小眼神,聽着她氣乎乎的警告,忍不住笑出聲來。
剛纔這小動作,和秦沫沫生氣的時候人太像了,太招人喜歡了。
凌晨聽着宮野的警告,反而越發有興趣的去挑逗她,他一會捏捏她的小臉,一會捏捏她的鼻子,一會捏捏她的下巴,不停的問:“爲什麼呀?爲什麼呀?”
最後,宮野被凌晨逗煩了,轉過身,兩隻小手,捂着自己的小臉,瞪着凌晨,張着嘴巴,朝他“啊……”一聲尖叫!以示自己的不滿。
叫過之後,她轉過身,撲進秦沫沫懷裡,拉開秦沫沫的外套,蓋住自己的腦袋,嚶嚶嗚嗚的向秦沫沫抱怨:“媽媽,他煩人!”
秦沫沫聽着宮野的抱怨,將她緊緊抱住,拍着她的背,哄道:“小野,咱們這樣不禮貌,不能兇人。”
“他煩人!”宮野聽着秦沫沫的教育,突然之間,哭得很傷心。
頓時,秦沫沫也懵了,宮野這個情況,她也是第一次見到,第一次見小傢伙如此傷心。
一旁,徐寶貝見宮野哭了,也朝凌晨翻了一個白眼,說:“是很煩人!”
徐寶貝之所以說凌晨煩人,是因爲他把小夥伴弄哭了,轉眼之間,凌晨就成了最不招小孩喜歡的大人。
凌晨聽着兩個孩子抱怨,他輕輕拉着宮野白白胖胖的小手說:“小野,你告訴叔叔,叔叔哪裡煩人,叔叔改過來,好嗎?”
宮野見凌晨拉自己的小手,猛然把手從凌晨的手掌心抽回去,藏在秦沫沫的懷裡,再次警告:“別碰我!”
凌晨看着躲在秦沫沫懷裡痛哭的宮野,看着他對自己的厭惡,他心裡難受至極。
如果他若知道,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孩,會有如此大的情緒,剛纔一定先和她打招呼,一定先把她哄好。
抱着宮野的秦沫沫,知道宮野有時候會吃小醋,但是沒想到,她今天的醋勁這麼大,比她的勁還大,她也委曲了。
特別是想起凌晨待夏甜的小溫柔,她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低落,覺得好委曲。
於是,她把宮野抱得更緊了。
可她不是宮野,不是小孩子,所以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情緒外露,對凌晨發脾氣。
因此,她笑着對凌晨說:“小傢伙可能是因爲早上起得太早,所以情緒不好。”
“她剛纔挺好的。”一旁,徐寶貝聽着秦沫沫的說辭,連忙反駁。
然而,徐寶貝的話音剛落下,秦沫沫更是哭笑不得。
她之前一直懷疑宮野是穿越過來的,可是看到徐寶貝之後,她覺得,這小傢伙纔是穿越過來的。
平日裡,話不多,一副懶洋洋的狀態,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偶爾說出兩句話,一定會讓大夥哭笑不得。
凌晨身後,夏甜看着兩個生氣的小傢伙,無奈的聳聳肩,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將她們哄好。
凌晨坐在秦沫沫身旁,看着背對自己的宮野,手足無措。
這是宮野第一次跟他生氣。
他還記得,他和宮野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時候,他陪她玩車,不小心讓她撞樹上去了,小傢伙都沒有責備他,反而還安慰他。
看着宮野此時與自己的關係,凌晨心疼!!
他擡起右手,輕輕撫摸小傢伙腦袋,小傢伙卻把腦袋又往秦沫沫的懷裡鑽了鑽,以示反抗。
夏甜見凌晨尷尬,連忙將凌晨從沙發上拉起來,挽着他的胳膊,說:“晨哥哥,我們去現場看看,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是不妥的。”
夏甜的邀約,凌晨沒有拒絕,他轉過身,笑着對秦沫沫說:“沫沫,我先出去轉轉,等會再進來看小野。”
秦沫沫看着被夏甜挽住的凌晨,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極不是滋味,她的心裡終究還是在乎凌晨的!
前幾日在凌晨的辦公室看到理紗的時候,秦沫沫的心裡已經不痛快了。
此時看到夏甜,看見凌晨待她的溫柔,她已經明顯感受到,感受到自己在吃醋。
他不想看到凌晨對自己以外的女生有他們之間專屬的溫柔,這讓她特別難受。
看着兩人轉身離開的背影,秦沫沫深吸一口氣,將宮野抱得更緊。
此時,小傢伙擡起頭,凌晨和夏甜已經消失在休息室內。
小傢伙看着門外,委曲兮兮的說:“媽媽,我不喜歡凌叔叔了。”
“小器!”秦沫沫捏着宮野的下巴,說她小器。
然而,這句小器,她何嘗又不是在說自己呢!
她在勸自己,讓自己別小心眼,凌晨和夏甜之間又會有什麼呢?
如果凌晨真對夏甜有意思,又怎會等到現在,她在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想起凌晨刮夏甜的鼻子,夏甜挽凌晨走的時候,他都沒有把她的手從他的胳膊上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