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馬凱橋,如同天神下凡,散發着淡淡光暈的他,在街道上拉出一抹光影。
在鍾浩他們的眼裡,這一擊足夠將一輛汽車給轟飛的力量,只要轟到張建洋的身上,必定是將整個人轟得支離破碎,會在凌空中炸開,屍骨無存。星戰士出現上百年,哪怕是普通人,也對星戰士的可怕有所瞭解,星力會在人體裡造成破壞,產生一種基因的爆炸效果,只要被轟中,而又無法壓制涌入體內的星力,只能被炸個屍骨無存。
星力最早出現的形式,其實就是輻射,能夠改變人體基因的一種可怕放射物,而星力又是由輻射變異而成,它的破壞力,更加的強大。
張建洋二星戰士的實力,不可能接得下馬凱橋做爲三星星戰士的全力一擊,只是張建洋就這麼淡定地站在街道上,沒有反抗,只是笑眯眯地盯着撲上來的馬凱橋。這個舉動,讓一直注視着的人,無不是認爲張建洋放棄了,畢竟馬凱橋的這一擊力大,速度快,不可能躲避得開。
就在馬凱橋就要轟向張建洋的時候,張建洋的手快速地伸進到腰間,然後將一支黑乎乎的大型手槍握在手裡,指着突破上來的馬凱橋。
一瞬間,光頭馬凱橋的臉蛋扭曲,猛地咬着牙,轟出去的力量,硬生生地收回來。
瘋狂奔跑着的雙腿,踩裂着街道面,將自己狠狠地釘死在街道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這支大口徑手槍黑幽幽的槍口。
馬凱橋不會懷疑,只要自己真的轟出這一拳,這支槍的子彈,會毫不猶豫地用比出拳更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腦袋給轟碎,渣也不會剩下什麼。Game的大名,黑寡婦的威名,無人不知,12.7mm的口徑,會讓任何一個人感到絕望。
現在已經不是弄清楚這種官方管制軍用槍支怎麼會落到張建洋手裡的時候,而是張建洋會不會真的開槍。
在馬凱橋受到威脅的下一刻,馬凱橋的手下全都是將槍拔了出來,指着張建洋。
張建洋將菸蒂吐掉,深吸了一口氣,握着黑寡婦的手連抖也沒有抖上一下,說道:“光頭哥,你應該認得它,不要挑戰我的神經,讓你的手下將槍給我收回去。”他淡笑着:“要注意些影響,這裡可是街道上,四周都有人在看着呢。”
馬凱橋幾乎要罵張建洋無恥,難道他手裡的就不是槍,就不怕被別人看到。可不過現在形勢不如人,馬凱橋只能是讓手下將槍收了起來,盯着張建洋:“你應該明白用槍指着我的後果。”
“後果?”張建洋笑了,“你還知道後果?”
張建洋隨手對着馬凱橋的豪華轎車扣動板機,巨大的轟鳴聲響了起來,黑寡婦的槍口裡噴射出一道火舌,子彈呼嘯而出,命中了汽車的發動機。達到5500焦耳的動能,不要說汽車,就是連裝甲車也可以穿透。可怕的動能,推動着彈頭將發動機打爆。
“轟”的巨響,整輛汽車被掀起來,然後化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
剛剛站着的黑衣硬漢們,全都是下意識地趴下。
巨大的後坐力,擁有近五十人力的張建洋,也只能是險險握住而已,虎口傳來火辣辣的麻痛,如果是普通人,強大的後坐力,能將整條手臂給震碎。
黑寡婦的威力,讓每一個人都是心驚,無法想象,要是被這種槍打中,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馬凱橋這一瞬間終於有一些害怕了,平時他是悍不畏死,可是並不代表他真的不害怕。冷汗從額頭上滲出來,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而在開槍的一瞬間,馬凱橋明顯感覺到張建洋身上的氣勢變了,像是一個絕世殺神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讓馬凱橋骨子都泛起寒意。
馬凱橋也是拼殺過來的,死在他手裡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可是他的氣勢在張建洋麪前,一文不值。
受到這一聲劇烈爆炸的影響,街道上自然是一陣騷動,很多人躲回了家裡,根本不敢向這裡張望,害怕自己受到牽連。
弄出這麼大動靜的張建洋,臉上沒有緊張,也沒有害怕,眼睛裡平淡如水,他將槍收了起來,自然地走回到皮卡上,啓動上檔離開,只剩下有些發呆的馬凱橋他們。剛剛的一槍,張建洋相信如果是聰明人,就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
街道外弄出來的動靜,對小巷的影響不大,甚至沒有人去關心這個。
將車停在自家的院子外,滿是彈孔的車身,自然是受到了小巷鄰居們的指指點點,他們都是驚詫於張家的這個小子,惹出了什麼事情來。
推門進去,張建洋聽到裡面有聲音傳來。
院子的葡萄架下,一張桌子上擺着幾盤小菜,一瓶白釀酒被人喝了一半。張父和一個年紀有些大的人坐在哪兒,不時碰一下杯,嘮叨上幾句。這人不是別人,小巷子裡的老鄰居,王國明,一般都是稱他老王。算起來,王國明的兒子王文瑋還是張建洋從小玩到大的玩伴。
見到張建洋回來,老王放下杯子站了起來,說道:“是建洋回來了!”
張建洋走過去,給王國明和自己父親遞了支菸,說道:“王伯伯,抽菸。”
張父接過煙點燃,指着旁邊的空位,說道:“坐,坐下來說。”
老實說,現在的張父,臉上自然是有光,兒子如今有出息了,幾天就賺了自己幾年的工資,這種能力,在舊居民區裡,絕對算是頭一份。更何況,今天中午的時候,許朝陽一下班回來,就過來道喜,說自己的兒子因工作出色,被調到了另外一個部門,工資至少也有個八九千。
這件事情,可是一下午就傳遍了整條小巷,現在誰不知道張家小子有出息了?
八九千塊錢在小巷的人眼裡,是了不得的了,多少人還在拿着七八百一個月的工資。更何況,聽許朝陽說了,調到的運輸部裡,只要做滿一年,表現好點的話,晉升爲中等居民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中等居民啊,小巷裡多少人一輩子就爲了這個而拼搏。
張建洋坐下,張父給他放了個杯子,幫張建洋倒滿。這個舉動,讓張建洋有些惶恐,記事中來,父親可從來沒有給自己倒過酒,不覺有些鼻子發酸,說道:“爸……”
張父笑了起來,說道:“喝吧,以後你就是一個大人了,看到你現在,爸也就放心了。”
張建洋的酒量,屬於恐怖型的,只是在父親面前,他只是乾了這一杯,沒有再倒,而是望着王國明,說道:“王伯伯,文瑋還好嗎?”
見到張建洋提起這個,王國明悶悶地將杯子裡的酒喝光。
王國明的日子並不好過,王文瑋才幾歲時,他老婆就去世了,一個大男人,辛苦地將孩子帶大,原本以爲可以分擔一些,誰知道王文瑋卻不是讀書和工作的料,一直都是瞎混。最近這兩年,王國明所在的小商會終於被兼併,他也就失去了工作,兩年來都是靠着臨時工來維持家庭的開支。
就在前兩個月,王文瑋在外面惹了事,讓人給捅了幾刀,幾乎沒了小命。
王國明幾乎是變賣了一切能賣的東西,才保住了王文瑋的性命,可是這麼一來,爲了照顧王文瑋,王國明連臨時工的工作也丟了,整個家已經到了無米下鍋的地步。更重要的是,王文瑋當時失血過多,又需要補充營養。
沒有錢,怎麼補?
小巷裡的人,王國明最瞭解的了,每一家都有着他們的困難,借錢的希望很渺茫。唯一有希望的,可能就是老張家了,最近小巷裡關於他家小子的風言風語,可是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王國明最終也是咬着牙過來,他在考慮,萬一這錢借不到,丟人就丟到家了。
聽到父親這麼一說明,張建洋才知道王國明的情況。
“怎麼樣,建洋有什麼困難嗎?”王國明有些期待望着張建洋,他可是將所有希望放在張建洋身上了。
王文瑋可是自己自小的玩伴,張建洋出逃的時候,王文瑋可是仗義着將他僅有的幾千塊給了自己。現在王文瑋受了傷,張建洋當然不可能旁觀,他說道:“王伯伯,你放心,文瑋的事,就是我張建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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