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特納驚訝的看着那個證拿着槍指着他的傢伙,意外的說道。
“怎麼,很奇怪嗎?”那人一邊緩緩靠近特納,一邊冷聲說道。
特納一聳肩,接着點頭道:“我一直以爲上一次的清洗之後,聯邦安全局裡面已經變乾淨了,但是沒想到,居然還藏了一隻更大的老鼠。”
“這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特納先生!”那人冷冷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也不用力,但是特納依然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味道。
“我?”特納是真的有些不解了,“除了那次的事情以外,咱倆似乎沒有那麼多的交集吧?另外,那次的事情,似乎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找我的麻煩,我沒把你怎麼樣啊?就這樣都能怪到我的頭上?”
“哈!特納先生,你真是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那人冷笑道:“那天如果你第一時間就出示你的身份證明的話,根本就不會有後面那些事情,我也就不會因此被部長怪罪從而失去升職的機會!不,不僅僅是失去升職機會,你知道嗎,自從那天的事情之後不久,我就被以各種藉口從一個外事主管人員,調到了一個完全不起眼的閒職部門,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嗎?那意味着,我這輩子都失去了機會!”
沒錯,那人正是當初將特納從聯邦軍事學院帶到聯邦安全局3部大樓的康納利,只是,此時的他臉上滿是厭惡和恨意,致使他的表情扭曲,彷彿因此變了個人一般,他手中拿的正是特納的聚能爆裂,此時正直指特納,不知道是因爲心中怒火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的雙手連同手上的聚能爆裂都在輕輕顫抖着,似乎隨時都會開槍!
“就因爲這個?所以你就乾脆投到了其他勢力下面?”特納依然面色不變,淡淡問道。
“呵,如果只是因爲這個,我或許會找機會報復你,但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爲之努力了超過10年的機構,但是……”康納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悲慼之色,說道:“儘管失去了升職的機會,但是我的生活並沒有因此變差,這反而使我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陪伴我的老婆,但是,又是因爲你,使局裡面竟然會弄出那樣一場大清洗,我老婆她只是和那邊有接觸,根本就沒有投靠他們,卻也因此收到了牽連,你知道嗎,自從那天之後直到現在,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他用那雙發紅的雙眼死死盯着特納說道:“都是因爲你,不,還有這個聯邦安全局,匹茲諾克!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所以,你就投靠了其他勢力,來報復我,報復匹茲諾克?”特納看着他,不屑一笑道:“真是個狗血而且無聊的故事,真是個悲劇且白癡的人!”
康納利臉色一變,剛準備發怒開口,就聽特納繼續說道:“那麼現在呢,你投靠了那些傢伙,就找到了報仇的機會?我看也不盡然吧,他們一心想要拉攏我,而給他們當狗的你依然沒有辦法把我怎麼樣,不是嗎?甚至,一旦我答應了他們的交易,說實話,就以我對他們的作用,我所處的位置也一定比你高,也就是說,你在給他們當狗的同時,很可能還要給我當狗,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你給我閉嘴!”康納利怒吼一聲,接着,他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這些嗎?嘿嘿,那個囚室一個走廊兩個門,按照規定,兩扇門是不能同時開的,你以爲外面那扇門爲什麼是開着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這麼做的,故意給我一個逃跑的機會,藉此打斷我和他們談交易,同時,也給了你可以名正言順的幹掉我的機會,嗯,這一手玩的還真是挺聰明的。”特納點點頭,然後接着問道:“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你也說了,你都已經被調到了一個閒職,爲什麼會有掌控這裡的職權?你上面應該還有更高層的人吧?”
“沒錯。”康納利陰森笑着點點頭,說道:“你確實很聰明,看在你馬上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有時候,背叛並不一定是爲了報仇,也可能是爲了讓自己的位置再往上升一點,而很不湊巧的是,這個大樓6樓中的某一位,就覺得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有點太低了。”
“非常感謝你的回答。”特納淡淡一笑,接着問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反派往往死於話多。”
聽到特納的話,康納利臉色猛然一變,下意識就要扣動扳機,但是,他還是慢了一點點!
啪!啪!
兩聲輕響,特納已經將飛扣腰帶中剩餘的兩個飛扣鉤爪射了出去,而那兩個飛扣鉤爪,其中一個正正抓住了聚能爆裂的槍口,而另外一個,則直接抓入了康納利的眼睛裡!
“哇啊!”康納利一邊眼球直接被鉤爪抓破,不由發出一聲慘叫,但依然還是扣動了扳機,但是,在另外那個扣住了槍口的飛扣鉤爪的干擾之下,那一槍完全打偏,同時,聚能爆裂那巨大的後坐力直接將全無準備的他整個身體震的一偏!
下一刻,特納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擡手一掌,直接拍在了那抓在康納利眼睛部位的鉤爪上!
這一下,特納用足了力量,沒有一絲的留手,巨大的力量衝擊之下,鉤爪上的4個爪刺全部給深深的拍進了康納利的腦袋裡!
原本還揮出另外一拳,想要向特納發起反擊的康納利頓時渾身一僵,接着,就保持着那詭異扭曲的姿勢,往後倒了下去!
特納漠然看着康納利的屍體,俯身撿起聚能爆裂,接着拉住飛扣鉤爪的高強度纖維繩索,輕輕一拉,噗的一聲輕響,伴隨着一大蓬鮮血濺出,鉤爪被從康納利的腦中拽出,留下他腦袋上一個巨大的血洞……
“故事很感人,只是,你的所作所爲卻一點也不令人感到同情,對此我只能說,活該!”
特納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