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認出來了嗎?
這是特納腦海裡一直在轉的念頭,雖然他的臉沒有做任何的變化,但是此時形體上的改變,已經足以讓大部分認識他的人認不出他來。
但是,在那一刻江楚兒的反應,特納敢肯定,那絕對不是他的錯覺,不僅是因爲那微不可查的停頓,更重要的是,特納在那一刻看到了江楚兒的眼睛,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在那僅僅零點幾秒的時間裡,卻給特納傳來了一條明確的消息。
“真的,是你嗎?”
就因爲這個信息,整整一個晚上,特納居然什麼都沒幹,就躺在牀上傻傻的出神,腦中一會兒是江楚兒,一會兒是埃麗西斯,偶爾……還有狐?
不過還好,這種情況,持續到第二天早上,當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特納臉上的時候,他已經從這種莫名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同時他也下了一個決定,剋制住心裡的衝動,不去找江楚兒!
接下來的一天,特納都呆在房子裡製作初號機的一些部件,在去黑市找那些菲爾教授的任務可能用到的東西的時候,也順帶將之前缺少的一些材料弄到了幾樣。
在帕託市的時候,特納已經完成了初號機所有線路以及大部分內部結構的修理,只是用的材料實在有些≌↙,寒酸,所以,在與阿萊託那全力的一拼之下,又有部分的線路和結構再次被損壞。
再加上那與銀白之魂直接撞擊從而嚴重損壞的一支機械手,以及特納早就想要修理卻一直沒有機會的機甲外層裝甲,可以說,現在初號機的狀態,相比於剛剛墜落在帕託市外海時的,還要差很多。
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特納製作出了大部分需要用到的線路和一些零件,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他才帶着那些東西離開了房子。
藏初號機的地方就在貧民窟的外面,真要說起來,那纔是特納來到金字塔市之後做的第一個任務。
對於阿古斯帝國這個被強權統治的帝制國家,反抗就從來沒有停下過,而特納藏初號機的地方,正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反抗軍組織留下的一處秘密據點,只是早已荒廢,並且隨着那個反抗軍組織被滅而變得沒有人知道。
前一世遊戲中,那裡本是作爲一個系列任務最終的獎勵,只可惜,到了這一世,除了特納以外,根本不可能有人再去做那個深埋在地底,需要通過挖掘纔會重現天日的任務,所以,憑藉着腦中的攻略,特納很自然的找到了那個地點,以及打開那個秘密據點的密碼,將那裡變成了他自己的秘密據點。
由於再次破損,所有工作只能重新來,從線路,到內部構造,再到外部裝甲,最後是那支機械臂。
所有的工作加起來需要耗費特納大量的時間,儘管在特納剛剛來到金字塔市的時候,已經做了不少前期工作,但之後的東西累加起來依然不是個小工程。
整整一晚上,特納都在修理初號機,然後敢在太陽升起之前,離開了這個深藏於地下的秘密據點,做好所有隱藏措施之後,返回貧民窟。
當特納回到他在貧民窟的那個住所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開門,剛準備進去,忽然另外一個開門聲從邊上傳來,緊跟着,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特納莫名轉頭,然後就看到了,站在肖輕月門口的……菲利普斯?
這小子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幸喜的走過來說道:“很抱歉這麼早就來找你,只是菲爾教授似乎急着找你有什麼事,所以我只能來了。”
“咳哼!”特納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菲利普斯,說道:“在說這些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些什麼,比如說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小子似乎並不太方便通過檢查吧?”
“這個……”菲利普斯被問的一愣,吭哧了半天后說道:“很抱歉,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只要知道,我只要做些準備的話,還是可以通過那些檢查的,上次只是完全沒準備,所以才……呵呵。”
“哦,又是小秘密啊,好,沒問題,這個我可以不問,但是……”特納笑的更加開心,說道:“另外一個問題,我覺得你就必須回答了。”
說着,他一指隔壁的房子道:“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是從那裡出來的?”
菲利普斯的大腦依然沒有轉過彎來,撓了撓腦袋點頭道:“是啊,我敲你的門你卻不在,反而一不小心吵醒了肖小姐,她不但沒怪我,還邀請我到她家裡暫呆等你回來。”
“嘿嘿,小子,我在這裡住的時間也不短了,還從來沒有見過有男人進過那位的家呢,更別說是她‘邀請’的,所以我特別好奇,你是怎麼讓她邀請你的呢?你們在等我的這段時間裡,又……嘿嘿。”特納刻意在邀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這一下菲利普斯就算再傻也聽出來了,先是一愣,緊跟着臉迅速漲紅了起來,又一次結巴起來,“那個……我,我什麼都沒做啊,我就是在那裡敲門,然後,然後肖小姐出來問,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找你,你不在,然後她,她就……”
“我請誰進我房子,難道還需要你管麼?萊斯納先生?”菲利普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打斷他的,正是肖輕月,隨着她的說話聲,菲利普斯離開之後就關上的房門再次打開,肖輕月從裡面走了出來。
果然如同特納所想,這位大美女依然穿着那一身旗袍,將她那火爆的曲線凸顯無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特納之前的話惹的她不高興了,此時的她無論態度還是說話的語氣都略顯冰冷。
“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你還想繼續在這裡住的話,最好少弄這些事情。”說着,她又轉向菲利普斯,說道:“菲利普斯先生,作爲一個高等軍事院校的高材生,你最好還是少與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這對你以後的生涯並不利。”
說完,她衝着菲利普斯輕輕點點頭,卻是完全不再理會特納,轉身,卻沒有回房,而是向着小道的一頭走去,很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