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第二關?”劉守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到了一種十分清新的空氣。
很好,沒有乾燥炙熱的感覺,沒有那種火焰氣息衝入鼻腔之中。
“前面就是出口,我們出去吧。”九空指着前面說道。
“走吧!第二關看看到底是什麼!”劉守財指着前面大聲的叫到。
唯有凌木子低聲說了一句:“我們之前來的人都是從這裡出去的嗎?”
劉守財一愣,低頭去看,發現地上塵土很厚重,根本不像是這裡走出去的樣子,微微蹙眉說道:“恐怕不是的!”
然後劉守財開啓分析模式,捏了一下鼻子推測道:“看來這次和上一次是同樣的,進來時隨機發配,團體或者個人,我們之前也看到三人一組的模式沒有更改多少,那麼這個世界或許也有上千個入口,只有一個出口的格局。”
“有可能,出去以後萬事小心,第一關內是給我提升實力用的,到了這裡恐怕就不會那麼輕鬆了。”凌木子說道。
劉守財也點頭同意:“不錯,第一關算是提升,第二關開始估計就開始磨礪了,打磨根基,優勝劣汰。”
“凡事小心吧。”九空說道。
炪熔卻十分興奮的咆哮:“終於走出來了!”
咆哮過後,卻又落寞起來:“再也回不去了。”
劉守財安慰道:“誰說回不去?只要你能成神!”
“成神……我能嗎?”
“萬物皆有靈性,成神不但要運氣還要機緣和實力,每個修煉者都有機會,你也同樣。”凌木子說道,這不是安慰,因爲沒有一個修煉者敢說自己註定成神,那些天才也只能保證不隕落的情況下成爲半神。
但神明就是一道巨大的門檻,古往今來無數修煉者,真正成神的又有多少?
天上地下據說不過百餘位。
“先看看真吾戶吧,他可能不行了!”劉守財說道。
真吾戶已經不能言語了,身上依舊有神文符號閃爍,但這是血脈的力量和他的生命無關。
“真的不行了,最多堅持半小時左右。”凌木子檢查了一下,嘆息一聲說道。
“一個爲夢想執着的人,雖然血脈混雜,但不可否認這傢伙有一顆執着的心,和所有的生靈一樣嚮往自由,擁有夢想。”
“只可惜,最終還是要化爲一堆枯骨。”
“也不盡然,真吾戶有神料修行者傳承血脈,死後身體會因血脈產生一定的神料,舉世難求!”
“炪熔,跑出去,帶着他看看這另一個世界吧。”凌木子吩咐。
炪熔舉步衝出去。
“你在做什麼?”九空看到劉守財手中閃爍一抹金光,然後有金光的那隻手按在了真吾戶的額頭上。
劉守財擡頭微微一笑,說道:“他看不到外面了,我爲他編織一個美麗的夢。”
凌木子嘆息一聲,沒有阻止劉守財這樣的‘任性’,難得小師弟沒有吝嗇一次,算是成全了真吾戶吧。
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真吾戶的夢中是怎樣的,因爲他只擁有一剎那。
一剎那即爲永恆,雖然短暫,在夢中或許是真吾戶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了。
幾個人都看到他逐漸舒展開的眉角,嘴角慢慢勾起笑容。
然後身體越來越冷,漸漸地失去了溫度。
最終,真吾戶的身上只留下了一層薄薄的殼兒,有神文微微閃爍。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不錯,有陽光、有綠草,有飛鳥蟲鳴,這是一個近乎完整的世界,可以欺騙人的眼睛和感官。
草地上,躺着一個缺少了手臂和下肢的黑色屍體,屍體被一層黑色帶有神文浮光籠罩,神秘非凡。
“走了,一個人倒在了通往夢想的路上。”劉守財笑着說道,看慣了死亡,唯有真吾戶這樣的年輕人給他不小的衝擊力。
“就這樣掩埋了吧!”凌木子說道。
“你們不是說神料麼?怎麼不留起來?”炪熔缺少這種經驗,只覺得神料舉世難求這句話很重要。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留下的,神料可以千萬年不壞,擁有靈性,或許再過很久很久,他還能活過來。”
“只可惜他已經不是他了。”
“無妨,這也算是一種永生,誰知道億萬年後會怎樣?這裡很安寧,很適合埋骨。”凌木子說。
……
葬掉了真吾戶以後,劉守財等再次上路。
在路上,劉守財忽然說道:“你們覺得奇怪麼?”
“什麼奇怪?”九空問道。
劉守財拍了拍屁股下面的炪熔背部,說道:“我怎麼感覺咱們越來越擠了呢?”
“擠?”
“沒錯,炪熔,你等一下!”劉守財站起身來,躍下炪熔的背部,然後站在地上擡頭向上看。
“炪熔,你沒發現你的變化嗎?”
這時候劉守財和九空也跳下來,也跟着擡頭看去。
“不錯炪熔確實出現了變化。”凌木子說道。
九空走到炪熔的腿旁,在頭頂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炪熔,你變小了!”
炪熔驚訝,說道:“我沒覺得啊。”
“不錯,你確實變小了。比剛纔進來的時候小了好大一圈。”劉守財肯定的說道。
“你沒感覺自己什麼變化?”劉守財繞着炪熔轉了一圈,再次問道。
炪熔搖頭。
“我們停下觀察一下!”劉守財再次說道。
九空和凌木子也點頭贊同,既然是一個團隊,炪熔的變化很引人注意。
這裡的時間似乎是恆定的,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天空中的太陽依舊掛在那個位置,沒有一點點移動過的痕跡。
劉守財張開手臂,去感受陽光,但馬上微微蹙眉,說道:“奇怪,我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
九空本體對溫度最敏感,稍微用心就發現:“不錯,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裡的世界更詭異啊!”凌木子說道,“小心一些,炪熔怎麼樣了?”
炪熔回答:“我很好!”
“不對,你不好!”劉守財猛然說道,因爲他看到炪熔比剛纔又小了很多,這時候的炪熔已經不是龐然大物,頂多算是巨大而已。
“過了多長時間?”劉守財轉頭問凌木子。
凌木子估算了一下,說道:“大約一小時。”
劉守財微微蹙眉,說道:“炪熔的實力似乎沒有降低,但是它在縮小,按照這個標準,三到四個小時的時間就會縮小到一匹馬的大小。”
凌木子和九空都驚訝於炪熔的變化,難道真的是每一關的生靈都不能離開嗎?這是懲罰?
“現在有點麻煩了,原本我以爲可以仗着炪熔的體型和速度快速地探索第二關的世界。”劉守財說道,這是之前想到的一種方式,第一關中自己的失誤沒有主動先跑去世界的中心連導致根本沒有取得什麼線索,要不是最後關頭打了不少的悶棍,奪得了很多‘火樹藍晶’恐怕就算是真正的失敗了。
同樣若不是最後三哥凌木子成爲九尊‘大人物’中的一個,損失的更大,甚至可能會徹底的失敗。
一想到這個劉守財就不寒而慄。
哪怕在這裡可以活一萬年,就算是最終出去,外面可能會過去幾百年的時間,外面有自己的親人、朋友,上百年足矣讓一切化爲塵埃,埋入黃土,這是劉守財不能忍受的。
“確實麻煩,但也算是平衡了我們,相互之間的競爭關係又恢復到了上一關的模樣。”凌木子安慰道,這時候不能上火,一得一失而已,別的隊伍都是三人一組,而這裡有四個。
“說的也是,我們就在這裡等四個小時,看看炪熔最後的變化。可以肯定炪熔進入這裡是內定的事情,產生變化也應該在神明的規定範圍內,不然炪熔的存在就會引起很大的變數和麻煩。”劉守財只思考了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略顯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