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索登山地區，傑洛特跟維瑟米爾廢了大半天的時間，總算是找到了獅鷲的巢穴。並從中弄到了三枚獅鷲的卵。
“說真的，你要這東西幹什麼？這玩意不值錢，因爲獅鷲根本無法馴養。”維瑟米爾不解的問道。
“不是我想要，是蘇想要。他現在是辛特拉的王室顧問。目前他正在嘗試訓化這些野獸。”
“他總是那麼多奇思妙想。不過我只關注獵魔人的試煉魔藥改良的多少了。新的誘發劑找到了嗎？輔助藥劑有沒有做到量產化？”維瑟米爾可能是所有的獵魔人中，極少數真正關心獵魔人的復甦與傳承的。可能是年紀大了，或者當了太久老師的原因。他心中有一個復甦凱爾莫罕的執念。而蘇源又給這個執念，添了一把火，這纔有了老人見重出江湖，準備整合所有獵魔人的局面。
“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展。放心好了，他雖然有時候很古怪。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很靠譜的。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全新的試煉魔藥。只是，他想要的可能不僅僅是重建凱爾莫罕。我感覺他心中隱藏着巨大的野心。”
“那就好，我已經聯絡了一些老朋友，重新開始物色人選了。只是能夠迴應的已經不多了。這些年又有太多的老朋友失去了聯繫。你知道嗎傑洛特？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或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獵魔人這種完全獨立的形式，可能從根本上就錯了。這或許就是世人無法容忍我們的原因。所以我不管他有什麼野心，只要他能夠做到自己承諾的，我就願意幫助他完成他想要做的。”
傑洛特看着維瑟米爾臉上的咒文，有些傷感。維瑟米爾年紀已經很大了。就算是對於獵魔人來說，也是有些老了。但是他仍舊在爲了獵魔人的崛起而奔波。反觀自己，實在是太過於頹廢了。
“我會讓蘇幫忙的。他現在在辛特拉有着很高的地位。重建凱爾莫罕這件事，麼一個獵魔人都會盡一份力的，我也不意外。”
………………
辛特蘭，伊森格林的秘密據點。蘇源跟他正在面對面坐着。
“整個世界都在排斥精靈族，沒有我們生存的土地。”
“地方就會有的。如果沒有就去搶一塊。如果搶不了，那就找一個可靠的盟友，幫你們搶一塊。”
“你想說辛特拉？恕我直言，辛特拉只是一個北方的小國。不管是亞甸，泰瑞利亞，還是科德溫都更加的強大。如果要找盟友，我們爲什麼要找辛特拉？”
“呵呵，首先。除了辛特拉之外，你再也找不出一個會真心跟你們合作的國家了。其次你真的以爲，那幾個國家比辛特拉更強？”
“我承認你們現在正在飛速的發展。但是這還遠遠不夠，想要站出來爲精靈說話，你們至少要有尼弗迦德的力量。”伊森格林有些激動的說到。但是卻被蘇源抓住了一個語言上的破綻。
“尼弗迦德？他們跟你們接觸了？不，不對。讓我想想。那隻刺蝟跟你們接觸了？”
蘇源這話一出，伊森格林臉色大變。
“你知道他……”
“開什麼玩笑。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們會不知道他的底細。不管是我，還是卡蘭瑟王后，都知道他的底細。但是爲了帕薇塔，以及孩子。我們都處於沉默中，但是隻要他一露出任何不應該有的心思。呵呵……”
伊森格林現在相信，辛特拉的變化，就是出自眼前這個人的手筆了。他們相識到現在，從頭到尾，在所有的方面，對方都掌握着絕對的優勢。強烈的掌控欲，以及相匹配的掌控能力。這完美的符合那個幕後主使的身份。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原本以爲，辛特拉是想要擴展一下領土的。但是見到你之後，我推翻了自己原先的想法。不會這麼簡單的。你是個有着強大掌控慾望的人。你絕對不會只滿足於一次的擴張。你想要的更多。”
伊森格林毫無疑問也是個聰明人。僅僅憑藉短短的幾分鐘的對話，就分析出了蘇源必然還有更大的野心。只是他不明白。蘇源不顯山漏水，始終躲在最後。做這一切究竟有什麼好處？沒有足夠的聲望，地位，血統。他是不可能登上王位的。
“我確實想要的更多。但是你不用多想，我對於國王的位置，或者精靈與人類的恩怨其實毫無興趣。我做這一切，僅僅是因爲，我想做。你有過這種經歷嗎？竭盡全力，去做一件你想做的事情？”
蘇源這話讓伊森格林愣住了。
“……爲什麼我會感覺這個荒誕的想法，竟然就是真相呢？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扭轉了一個國家的進程，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北方的格局。所有的這一切，僅僅是因爲你想做？你喜歡挑起戰爭？”
“不，我並不喜歡戰爭。但是戰爭這種東西，從不同的角度來看，是有不同的解讀的。比如說，如果辛特拉現在入侵索登。但是失敗了。那麼歷史上就會記載這是一次失敗的入侵戰爭。
但是如果我們成功了。其它的國家仍舊會記載這是一場入侵。但是他們不可否認的是，我們成功了。而我們的歷史上則是會記載，這是一場統一的戰爭。不會有人反駁，因爲最想反駁的那個，已經被統一了。明白我的意思嗎？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如果有一天，辛特拉統一了整個北方。那麼在未來的時間線裡，不會記載那無數次的入侵戰爭。只會記載一件事，北方的統一之戰。那會是一場高尚的，壯麗的，正義的戰爭。”
蘇源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而對面的伊森格林開始還是臉色古怪的聽着。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似乎明白了什麼。直到蘇源說完之後，他臉上甚至出現了一滴冷汗。因爲他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蘇源所說的這個比喻，絕不僅僅是個比喻。眼前的這個人，想要統一北方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