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眼睛在冒險證上隨意地掃了一下,“新篁?沒聽說過……”說着,便將冒險證遞還給孝新篁,並催着他們離開。
意外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難道不是所有NPC都知道元素空間創造者的名字嗎?還是說這個老頭根本就不是NPC呢?
“我們真的找魯凱斯長老有事,不信,您可以去問拍賣行的盧克先生,或者法特……”風月焦急的喊道。
“你們認識法特那小子?嗯,竟然還知道盧克的名字……”老頭一改嚴肅的表情,開始重新審視面前的幾人。
成熟的小孩、冷俊的部下、不安分的雜役、魁梧的保鏢、調皮的女孩、文靜的少女,每個人的性格都不盡相同,看着似乎有些雜亂,但卻有種奇怪的和諧。
非氣味相投,非志趣相投,應該是……
老頭的視線落在了孝新篁的身上,抓着鳥窩頭的手一頓,面上涌現出瞭然的表情。
“你們還真是一羣古怪的異界冒險者。”老頭不知爲何笑了起來,“好吧,看在法特和盧克的面上,這次我就通融一下,跟我來吧……”
“不,不會吧!”藍瑾詫異萬分。這麼容易就過了?
不光藍瑾感到奇怪,孝新篁,以及其他人都對這樣的轉變感到不解。
老頭走上前,不知在門柱上做了什麼手腳,只見擋在面前的高大鐵門向內緩緩開啓。
奇怪,這是怎麼弄的?孝新篁很是好奇地貼在門柱上打量了片刻,卻毫無所獲,最後不得不在老頭不耐煩的催促聲中,踏入了帝都研究院的大門。
如外面所見,整齊的梧桐樹一直延伸到路盡頭的建築前,很是平靜的氣氛,卻在老頭的解說下,變得毛骨悚然起來。
原來,研究院並不如他們所見的那麼普通、平靜,掩藏於這平凡面具下的,是與其存在相當的嚴密而恐怖的防禦措施。
“別擔心,只要有院內人帶着,就不會有危險……”老頭說完,就岔開了話題,且對於所謂的防禦措施,也未多做詳細的介紹,聽在某些人的耳裡,就好像是對他們這些外來者的警告。
到了路盡頭的房子裡,他們被帶進了一間裝飾普通,但看着非常舒服的會客室,桌上擺放好了熱騰騰的茶水和香甜的點心,令奔波了一天的衆人倍感溫馨,一個個萬分感激的與即將離去的老頭告別,便關上會客室的門,狼吞虎嚥着橫掃了茶點,和孝新篁從元素空間裡拿出的食物。
沒多久房門被推開,老頭再次出現,身後站着衆人等待的魯凱斯長老。
初見他們時,魯凱斯長老雖與孝新篁熱情的寒暄了一陣,但完了後還是一貫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直至孝新篁說明了來意,這老頭才思維活絡、表情豐富起來,時不時地像個孩子似的嚷着要看妖獸,又時不時地像個奸商與孝新篁套近乎,試圖從妖獸身上獲取更多的好處。
“呃,魯凱斯長老,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您,有沒有殺死、切開火蜥的方法……”孝新篁好不容易打斷魯凱斯長老喋喋不休的嘮叨,將話題引入此次來研究院的目的上。
“沒有辦法。”魯凱斯說道,“我可以向國王借來帝國最厲害的魔法師、異能師,甚至武技師,但是,這些人在有着強悍精神力、念力的妖獸面前不堪一擊,更別說殺死它了。”
“我們……”孝新篁話剛出口,就被魯凱斯打斷。
“想找最鋒利的兵器?”
孝新篁點點頭,卻見魯凱斯搖搖頭,繼續說道:“也不知道盧克這小子這麼多年曦蘭行主是怎麼當的,這麼大的問題竟然沒有跟你們說……”
“呃……什麼問題?”
魯凱斯端起桌上的茶,貼着杯沿來回吹了幾下,繼而抿了一小口,說:“如你所說,火蜥是因爲綠蛇的水和雪貂的冰才被冰凍住的,且後兩者同爲妖獸級別,在你看來,兩隻妖獸聯合之下,且連火蜥都掙脫不開的冰,是一把鋒利的兵器就能夠切開的嗎?
再則,即便那是普通的冰,得到了鋒利的兵器,你們有把握在破冰殺蜥前,那隻火蜥不會自行醒來?別忘了它也是妖獸,雖然現在被你放進元素空間處於冬眠狀態,但並不表示離開了元素空間,它還會繼續冬眠……”
綠蛇的情況因爲對盧克隱瞞了,所以他不知道也是應該的,不過,魯凱斯真不愧是研究院的長老,只片刻功夫就將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要怎麼辦?就殺不了了嗎?”焰鳳嘟囔着小嘴,沮喪的問道。
“當然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前期需要做大量準備罷了……”魯凱斯很是輕鬆的說道,彷彿殺死火蜥在他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
“怎麼做?”
“別急,聽我細細道來……”
會客室裡的魔法燈亮了整整一個晚上,緊閉的房門直到次日凌晨才被再次開啓。一羣人陸續走出,當先是兩個哈欠連連的老頭,後面跟着精神熠熠的篁月冒險團,以及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吵着要吃早飯的四個小傢伙。
魯凱斯找人帶他們去餐廳吃了早飯,然後又把他們送回會客室休息,大概等了有半天功夫,魯凱斯帶着先前那個老頭,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走吧!”
說着,魯凱斯帶着一羣人在偌大的研究院內七拐八拐,經過了一幢幢外形一般無二的白色建築後,最後停在了一幢有三、四層樓高,同爲白色的巨大倉庫前。
“喀喇……喀喇……”
巨大的鐵門由幾人一起自內推開,魯凱斯帶着他們進入了倉庫,在那裡有他們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