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深傷害的記憶再次浮現在眼前,戴苒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來和瑞嫺相處。她當做才發現瑞嫺一樣,趕忙說道:“到這裡做什麼,這麼亂,趕快到客廳休息吧!”
瑞嫺想起以前的任性,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戴苒。頓悟像是一瞬間,覺得以前的過往像是一出鬧劇,既幼稚,又可笑。
“我現在和你說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她一臉認真地看着戴苒。
戴苒眼神閃爍,顯然是不怎麼相信瑞嫺。誰讓瑞嫺前幾個月還叫囂着要教訓她,看她的眼神恨不能讓她死一樣。
“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我的道歉是真心的,請你一定要聽一聽。”瑞嫺懺悔道。
看到她這個樣子,戴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人畢竟是路盛言的妹妹,而且她的偏執全部都是因爲過往不好的經歷引起,她對瑞嫺的可憐大過於討厭。
她溫柔地一笑,停下洗菜的動作,回頭看着一直低着頭的瑞嫺。
“好吧,要想讓我原諒你,你必須把這裡的菜洗乾淨。”她指着水池裡的青菜說道。
瑞嫺還以爲戴苒要說什麼苛刻的條件,頓時不敢置信地擡起頭,不確定地問道:“真的嗎?”
戴苒笑着點點頭。
等路盛言還有俞子淳想起瑞嫺的時候,一進廚房,看到的就是兩人其樂融融,瑞嫺洗菜,戴苒切菜的情景。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看來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戴苒回頭看着兩個呆在廚房門口的男人,笑着說道:“怎麼兩位紳士也要來廚房幫忙嗎?”
俞子淳一聳肩膀說道:“紳士也要上得廚房,下得廳堂的。”
他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樂了。
飯菜在兩男兩女的搭配中,迅速上桌了。
路盛言感慨萬千,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過還能有這麼一天。
“瑞嫺,這段你時間過得還好嗎?”
後者夾菜的動作一頓,說道:“我很好,不用哥哥擔心。”
話音剛落,路盛言的筷子吧嗒一聲掉在地上,眼睛裡寫滿了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他激動地看着瑞嫺。
後者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一邊給俞子淳夾菜,一邊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我哥哥,媽媽死之前和我說過。”
瑞嫺的眼裡波瀾不驚,對母親的死和她的過去,她早已經釋懷,只要那個人不要介意就好。他們已經有一個很不好的開始,她不希望結局也是以分手結束。
路盛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沒有想到瑞嫺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她的各種癡纏就能解釋爲她一直在裝病?
路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想計較其他的了,只要瑞嫺好就行了。
俞子淳則是一臉好奇地看着瑞嫺,他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幕,肯定又是什麼豪門辛酸史之類的。
等四人酒足飯飽之後,俞子淳帶着瑞嫺告辭了。
看着兩人的背影,戴苒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我怎麼覺得兩個人很般配。”
路盛言眉頭蹙起,僅僅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以往一貫的溫雅。
“沒事,你不用擔心。如果兩人是真心喜歡,絕對不會介意對方的過去,你說呢?”
希望如此吧!
話說瑞嫺的轉變還真的讓她有點不太適應,戴苒直到躺下之後,還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戴莉在俞子嫣面前極盡顯擺自己的邀請卡之後,膽戰心驚地回到曾槐那裡,雙手奉上請柬,“曾哥。”
曾槐在看到燙金的邀請函之後,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很好,戴莉,你現在趕緊去買幾件衣服,等你姐姐結婚的時候,也好好好打扮一下。”曾槐像是體貼入微的男伴一樣,把一張金卡塞到戴莉的胸口。
戴莉一陣花枝亂顫,用盡手段,極力討好男人。
三個小時之後,戴莉心滿意足地捏着金卡走了。曾槐一臉陰狠地躺在牀上,手機響起的時候,正在沉思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扭曲。
“曾哥,人找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五金剛其中一人的聲音。
曾槐的臉色瞬間緩和下來,“不能讓警方找到他,快點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電話那頭的男人趕緊應聲,讓一個人在世界上永遠消失的方法有很多,不用問曾哥,他就能整出一百多種方法來。
曾槐查了很久,才發現內鬼就是他們買通的那個小財務。他這次是陰溝裡翻船了,等再派人去找的時候,那個財務已經不知所蹤了。
哼,想兩頭都拿好處,哪是那麼便宜的事。那些錢,就當是給他孝敬閻羅王的吧!
一陣瘋狂的大笑,酒店裡華麗的裝飾,也掩蓋不了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暗氣息。
鄔天駱追求醉生夢死,這幾天不就是泡在酒吧裡,就是在公司裡瘋狂的工作,兩點一線,酒吧幾乎成了他第二個家。
“你說,我有什麼不好的,爲什麼她不喜歡我,要嫁給別人?”鄔天駱醉酒之後,拉着酒保把眼前的人當成訴說的對象。
酒保無奈,這個客人已經連續三天在他們這裡過夜了,來的時候是個商場精英,現在就跟普通的醉漢沒有什麼區別。
“老闆,這個人怎麼辦?”已經凌晨四點半,他們酒保也到了打烊的時間了。
此時酒吧裡只剩下幾個酒保還有老闆。
這裡不是鄔天駱經常去的酒吧,所以老闆和酒保並不認識他。也從未想到這個爛醉的酒鬼,會和雜誌上的商業大鱷沾邊。
一整個晚上的忙綠,酒保和老闆已經又困又累,完全不想再花時間照顧一個醉漢,而且他們這裡三天兩頭就會有人醉倒在這裡,煩不勝煩。
“扔到後巷。”老闆隨口說道。
以前他們也是把醉倒在店裡的客人扔到後巷的,這些人醒了之後,自然就會離開。其中不乏想賴在他們酒吧不肯走的,這個方法專治酒鬼,最靈驗了。
醉倒在酒吧的鄔天駱,被兩個酒保拖着扔到了後巷。兩個酒保剛剛走開,一羣早已經等待在這裡的乞丐一擁而上,把鄔天駱身上所有值錢的洗劫一空。
這裡是酒吧一條街,有很多像鄔天駱這樣的客人,在酒吧打烊的時候被扔到這裡。這個時候,就便宜他們這些拾荒的人了。
能到酒吧一條街消費的人,身上怎麼也揣着幾萬塊現金,而且穿着打扮最起碼在上萬塊。
“這次真是發財了!”一個乞丐把鄔天駱的德國限量手錶拿了下來,趁別人不注意,迅速放到自己貼身的口袋裡
。
乞丐在洗劫一空之後,一擁而散。冷冰冰的後巷裡,泛着各種酸臭和腐爛的味道,混成一團,簡直就跟醉漢們的嘔吐物差不多。
一個男人只剩下內褲,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清冷的路燈映照在男人的身上,平添了幾分酸楚和寂寥。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戴苒和路盛言結婚的日子。戴苒的心,也在隨着時間一天天變得緊張。到最後就連好朋友都不上班了,專門請假來陪她。
唐曉瑩看着一臉緊張的新娘,迅速把嘴裡的喜糖嚥下去之後,安撫道:“拜託,要淡定,你又不是沒結過婚,都已經是二進宮了,怎麼一點感覺都找不到呢?”
她這麼說只是想安撫自己的好友,沒想到戴苒更加緊張了。
“曉瑩,我該怎麼辦?”戴苒不安地走來走去。
唐曉瑩趕緊把好友摁到椅子上:“拜託,你這個樣子,人家化妝師都沒辦法給你化妝了。”
化妝師給了唐曉瑩一個感激的眼神。
戴苒雖然是二進宮,但是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她完全像個木偶一樣,被擺弄來擺弄去,心裡只想着那盤錄影帶的事,根本一點結婚的氣氛都沒有感覺到。
現在,這場童話般的婚禮後臺,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新娘裝飾,光是婚紗就有六套,禮服也是相對稱的六套。各種頭紗還有頭上的裝飾品更是零零碎碎地擺滿了整個化妝間,這些都是專門爲戴苒訂做的。
“我做這行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這麼豪氣的新郎。”
化妝師的話讓戴苒一陣不要意思,她打量着屋子裡各種各樣的裝備,發現東西真的太多了,這麼鋪張真的好嗎?
雖然新娘子都希望婚禮越夢幻越好,但是她是離過婚的人,更加期盼的是實在的婚姻。
唐曉瑩一臉羨慕地看着好友說道:“將來我男朋友要是也像你老公一樣對我這好就好了。”
戴苒不好意思地一笑,說“你也會有這麼一天,很快的。”
光是化妝師就預備了五個,化妝師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所以格外緊張,生怕自己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肯定在業界混不下去了。
五個化妝師分別負責着手裡的工作,她們都是化妝界的精英,今天卻要淪到給別人打下手的份。
但是能夠見識到這麼豪華的婚禮,不要錢都行!
服裝師也配備了五人,他們根據不同的化妝風格,來決定新娘該穿什麼衣服。化妝師和服裝師緊密的搭配,讓化妝間裡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婚紗是專門從英國空運來的,相比起法國的纖腰設計,英國的手工技師們,則更加註重穿衣服的人的感受。純白色的婚紗,象徵着信任完美無瑕的愛情。
一套套婚紗被服裝師們小心翼翼地從木盒裡拿出來,上面的星星點綴,只要是弄壞一點,她們好幾個月都白乾了。
戴苒緊張的情緒不但沒有緩和,反倒是蔓延開來,讓周圍的工作人員也跟着一起緊張起來。
“曉瑩,怎麼辦?我好緊張。”戴苒不停地拉着唐曉瑩的手,求好友安慰。
唐曉瑩不停地翻白眼,像命令一樣說道:“親愛的,跟着我的節奏,深呼吸,對自己說,沒關係,我已經有一次經驗了,我一點也不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