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凌菲注意到項偉澤一臉思索的樣子,似乎不想告訴自己爲什麼警察會打電話給他,也就不再追問。
時間在焦躁不安中,很快車子開進了C市郊區的醫院地下停車場。
項偉澤停好車,劉嫂已經從後備車箱裡提出那個行李箱,和項凌菲一起站在車邊,等着項偉澤帶路。
“項少爺,警察有沒有跟你說在哪間?”劉嫂一臉的緊張的神情,見項偉澤剛停好車就急急喊道。
“嗯,應該還在三樓手術室。”因爲是凌晨,醫院的人比較少,很快他們就從電梯上了三樓,一行人剛剛步出電梯,看到手術室的燈還亮着,應該是在工作,而且門口還有幾位警察。
劉嫂比較激動,趕緊上前一把拉住那警察的手,“我家少爺在哪裡?還在手術嗎?”
那警察被劉嫂過激的表情弄得一愣一愣的,項偉澤趕緊從錢包裡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你好,我是項偉澤,請問剛纔是你們打電話給我的嗎?”
那警察跟原先在事發地點打項偉澤手機的警察不是同一位,他接過項偉澤的身份證看了看,而後拿起對講機,跟那頭的人說了幾句,確認了項偉澤的身份。
“嗯,是的,南宮煜祺還在手術室裡,這是從他身上拿到的錢包。”警察官在確認了項偉澤的身份之後,就從一旁的密封袋裡把南宮煜祺的錢包和手機交到項偉澤手上。
“還在手術?”劉嫂一聽到這話,“警察官,請問你知不知道他的傷重不重?”
那警察官一臉的爲難,“不好意思,阿姨,具體的還是得醫生出來再說,我們也等着他出來後再做筆錄。”
項偉澤接過手機,拿出裡面的手機,點開最近聯繫人,他想看南宮煜祺最後聯繫的那人究竟是誰,但願不是真如自己所猜的那樣子。
可是最後結果正是他所猜測的那樣!
項凌菲耳尖地聽到警察官說要等南宮煜祺出來後做筆錄,大膽地假設他沒有大礙,“你好,你的意思是不是他的傷勢不重?”
警察官看着眼前美眸分明的女孩,“嗯,送來的時候情況比較樂觀,只是右邊的傷勢比較重,具體的還是得等醫生出來後再看。”
“謝謝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雖然聽到警察官說南宮煜祺應該是沒有大礙,可是打從心底還是有點擔心。
似乎又過了有一個小時之久,手術室的燈滅了,劉嫂焦急地迎上去,醫生一邊脫着手術的手套,一邊走出手術室。
後面跟着的護士,推着南宮煜祺走出手術室,“誰是傷者的家屬,快接走。”
劉嫂一聽護士的話,趕緊越過醫生直接走到後頭那個推牀上,南宮煜祺的額頭上纏着白紗布,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腦部。
“醫生,請問他的情況現在怎麼樣?”項偉澤上前跟手術醫師詢問着詳細的情況。
“沒事,只是小傷,有些碎玻璃碰到了頭,內部沒有什麼大礙,不過……”
“不過什麼啊?醫生!”
“他的手和腳受傷比較重,暫時可能會行動比較不方便。”醫生據實回答着。
“那……以後會不會……”項偉澤想說以後會不會永久殘廢,可是又怕劉嫂聽了傷她老人家的心,纔沒有說出口,不過那大概意思,醫生也懂。
“這個完全可以放心,只是骨折,已經接好了,這一個禮拜內,不能有大動作就好了,等半個月後來拆石膏,沒有大礙的。”
“謝謝你!”項偉澤跟醫生道謝,那醫生回頭對邊上的護士說道,“去準備一下,下面還有一個小手術。”
項偉澤來到劉嫂和項凌菲邊上,把剛纔醫生告訴自己的情況都跟她們講了一遍。
“可是少爺還沒醒啊,要不要去跟醫生問問看?”劉嫂看着一直緊閉着眼睛的南宮煜祺,不免又在心底擔心了,雖然項偉澤說沒有大礙,可是這大春節的進醫院,在老人家的眼裡,總歸是不吉利的。
“沒事的,那是手術麻醉沒過!”那警察上前回答了劉嫂的問題,而後拿出一張紙,留了一個電話給項偉澤,“你好,項先生,一會當事人醒來了,麻煩你打我們手機及時跟我們聯繫。”
“好的,謝謝。”項偉澤接過紙條,放進西褲口袋裡,警察見完成自己的任務就收工回家了。
剛送到醫生指定的特級病房內,“只怪我對你的愛不夠勇敢……”一陣熟悉的鈴聲響起,項凌菲下意識以爲是自己的手機響了,從包包裡翻出來,“不是我的手機啊。”
項凌菲說話的同時,看向項偉澤,因爲這哥是他自創的,所以一定是他的手機響了吧,後者很無辜地鬆了鬆肩,“我沒用這鈴聲。”
“不可能,明明就你這位置傳出來的。”項凌菲不相信,剛剛要過去搜項偉澤的口袋,手機鈴聲卻噶然而止。
“算了!”項凌菲纔要轉身,這回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這回大家都聽得真實,是從剛纔警察交給項偉澤的那個袋子裡傳出來的。
項偉澤再次拿出手機,是阮玉打來的,這才注意到,原來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亮了,“我去接下吧。”項偉澤看了一眼房裡的項凌菲和劉嫂,拿着手機走出病房。
“阿姨,那不是煜祺的手機嘛?我哥怎麼會拿出去接呢?”項凌菲不解地看向劉嫂問道。
“我也不懂。”劉嫂一邊在這裡着東西,一邊回答着。
項偉澤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才接起手機,“有事?”很冷的口氣依舊難掩住他的怒意。
一直在打手機的阮玉,突然聽到那頭響起陌生的聲音,微微頓了一下,“你好,我是阮玉,請問祺現在在哪裡?”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項偉澤更是打從心底開始生氣,“你還關心他嗎?”
“對不起,我……我昨天在我沿海的奶奶家,真的趕不過來。”阮玉懦懦的聲音中夾帶着乞求的感覺。
項偉澤原本有好多想質問的話,卻又感覺似乎都不關自己的事,畢竟那是南宮煜祺和阮玉之間的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而且自己也沒有資格去責怪她什麼。
“在C市郊區的北冰醫院,三樓特級病房。”項偉澤報完位置,就直接把手機掛掉,不想再聽到她任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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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3000字左右的,昨天11點多又有讀者留言了,嘻……所以依舊是接近4000字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