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牧北的視線在莫長言的身上一掃而過,轉身就要離開。
“三哥,好好照顧自己。”
喬莘忍不住開口,看着那道挺直高大的背影,很想衝上去抱住他,她不想讓他就這麼離開。
只不過腳步終還是停下了,她現在不能給他有任何牽絆,也不能打擾他的計劃。
“我等你。”
喬莘見到厲牧北沒有轉頭,但依舊是忍不住說道,看着厲牧北的身影頭也沒有回的大步離開,神色跟着沉了沉,原本因爲近時休息不好的小臉,再冷白了幾分,黑眸中透着濃濃的擔憂。
她是怕厲牧北有意外的,雖然知道這種想法不好,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跟上他。
“他這麼對你,你卻還如此對他,你真讓我看不懂了。”
莫長言沉着聲,冷冷的對着喬莘開口道。
如果當初她也能像現在自己對厲牧北那樣對自己,他又怎麼會和周木橙一直糾纏。
厲牧北出軌,她卻讓他照顧好自己,說她等他。
他出軌,她卻義無反顧的嫁了別人。
莫長言知道自己此時心裡是不平衡的,而喬莘也知道自己現在恐怕也沒有辦法和他說清楚。
她要怎麼說才能讓他不誤會自己?
喬莘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爲不管她現在怎麼解釋,恐怕都不是最合適的時機。
“有些人對自己的意義不一樣,還有些人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他,又怎麼能就此判斷這個人。”
“你又曾真正瞭解過我嗎?”
莫長言反問,隨機臉色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將頭靠向一邊。
他們現在說這些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現在的喬莘,已經不可能再想着去了解他了,他們彼此早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喬莘的眼中同樣有着一絲尷尬,莫長言的質問讓她牙口無言,她也不明白那時的自己怎麼就那麼輕易的放棄了莫長言,或許是因爲他和周木橙的事情是她自己親眼看到,心裡太無清楚了吧。
兩個人相視無語,半晌喬莘還是試探的問道:“你這麼久的時間還放不下我,是不是因爲對當年的事情你還在對我有記恨?”
他回來她就已經嫁人了,說不恨那是不可能,但是恨有怎麼樣,就算是那時的喬莘揹着他不聲不響的嫁給了厲牧北,他那個時候就有資格怪她了嗎?
他自己還和周木橙在一起不清不楚,要說再去怪別人,是不是也太可笑了一些。
莫長言收了心思,微微搖了搖頭,轉身背對着喬莘沉聲道:“回去吧,別讓其它人等太久了。”
莫長言說完,已經不等喬莘,轉身大步的往別墅的方向走去,喬莘站在身後看着莫長言有些蹌踉的背影,皺了皺眉,跟着緩緩走上前去。
蔣蘭英準備了不少的菜,聽到厲牧北離開,臉色有些陰沉,視線落在喬莘的身上,擔心道:“老三可是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
蔣蘭英沒有說下去,生怕厲牧北和喬莘說的是離婚的事情。
喬莘搖了搖頭,臉上到是一片淡然,看着蔣蘭英臉上的擔心,不由的勸說道:“三哥什麼也沒有跟我說,只是看了看我就走了,媽您別擔心了,過陣子就會好的。”
這事情是過陣子就會好的嗎?難道過陣子她兒子就沒有出軌了。
蔣蘭英無力的笑笑,權當是喬莘是在安慰自己。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過飯,喬莘才被蔣蘭英安撫着回了房間休息。
喬莘知道這一頓飯怕是一家人吃的都不怎麼舒服,蔣蘭英這麼說,她自然也沒有再說什麼,跟着回到了房間裡。
一輛黑色的車子駛進一座有些破舊的別墅內,車子一停下,就有一個穿着黑色革縷的西裝男人從副駕駛座的位置上下來,走到車子後座旁將車門打開。
時曼妮被粗魯的扯出車子,腳步一陣蹌踉險些被摔倒在地。
西裝男人像是感覺不到時曼妮的狼狽,拉着她不管不顧的往別墅內大步走去。
爲了不使自己摔倒,時曼妮只好小跑着被男人拖着進了別墅。
“告訴老闆,人帶到了。”
一進別墅,門內便有人迎了上來,拿着感應器,對着他們一陣上下掃射,確實他們沒有帶武器和危險品後,迎來的人才收回了動作,視線在時曼妮身上一掃,冰冷的像是刀子一般。
時曼妮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不由的跟着一陣緊張,看着男人在她身上的視線,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裡她覺得這些人根本就是毫無感情,心狠手辣的主。
“時小姐跟我來,老闆在房間裡等你。”
對面的西裝男人冷臉,似乎是這裡的頭頭,雖然開口說話客氣,但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
時曼妮着後背繃緊,拿着手包的手不由的握緊,手心裡被捏出了一把冷汗。
跟着那人身後慢慢上了樓,男人帶着時曼妮走到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這別墅建在半山腰處,從山林裡走不久就可以上到山下的環山公路上,而且周圍沒有人,樹木茂盛,只要出了這棟別墅鑽進樹林裡,更是很難被人發現。
時曼妮見到這個房間的窗戶外有幾棵大樹,而且窗外就是可以逃到別墅外面,不得不說,如果有人找上來的話,裡面的人可以很輕易的逃走,除非那些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神兵,能交過些人一網擒住。
時曼妮正想着,房間內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房間的門隨即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