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喬喬是過的多麼辛苦，她從來都不懂。
而喬喬還一直在溫暖她。
其實，最喜歡溫暖的那個人是喬喬啊！
聽不到秦歡的聲音，喬喬已經平靜了下來，“歡歡，不要過意不去，我們都是苦命人，不過你先苦後甜了，相信我也會，對不對？”
秦歡，“對！”
喬喬笑着出聲，“那不就得了？”
秦歡，“……”
其實這個時候，她更願意聽到她哭，哭比笑着更輕鬆。
喬喬，“晚安，親，改天請我吃飯。”
秦歡，“好的，晚安。”
喬喬剛掛了電話，病房的門開了。
她一擡頭還沒有來得及擦乾臉上的淚痕就看到了秦少南。
秦少南盯着喬喬，走過來，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那眸色彷彿要望進她骨頭裡去，“爲什麼哭？”
喬喬，“……”
她嘴脣動了動，謊言就要出口，突然頓在那裡。
秦少南擡手，大掌手背的肌膚帶了一些糙，重重地擦去她的眼淚，“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哭。”
喬喬，“……”
眼淚瞬間不爭氣的流下來了，簌簌地往下墜。
秦少南低頭，看着喬喬，眸底染上了一層墨一樣的黑，還停留在她臉頰上的手背不停地幫她擦眼淚。
耳邊是妮妮的聲音。
“喬寶貝說灰姑娘之所以要在十二點之前趕回家，不僅僅是怕美麗的衣服和鞋子被打回原形，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覺得一個好女孩，不應該在外面待到太晚。正因爲她的堅持，王子才被她深深打動了，認爲她不只擁有美貌，而且還是個自尊自愛的好姑娘，適合當未來的王后……”
許久，在她的啜泣聲裡，低聲問，“妮妮是我的女兒，對嗎？”
喬喬心口突然緊密地痛起來，擡頭，看向秦少南，剛要笑着說不是，突然耳邊傳來了秦少南的話。
“你不承認沒關係，我明天帶着她過來做親子鑑定。”
喬喬整個人慌了，“不…不要……”
秦少南，“你到底在怕什麼？”
喬喬搖了搖頭，沒有出聲，臉色很差。
秦少南，“世俗？介意那些流言蜚語？”
喬喬，“……”
秦少南，“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喬喬，“……”
她無法出聲，只是哭，不停地哭，嗓子眼裡針扎一樣疼。
秦少南看着喬喬，拿她沒轍，低頭，封住了她的脣，很用力的。
喬喬，“……”
她看着這個從大學時候就開始喜歡的人，一直藏在她心裡的人，疼痛在心口一點點蔓延而開。
許久，一直到她不哭了，秦少南才停住了吻，“走了，妮妮還等你回去。”
喬喬沒有出聲，默默地跟上了秦少南。
秦少南迴頭，看了一眼慢吞吞的喬喬。
喬喬想起她剛纔給夜白打電話的事，“我剛問過夜白，她說——”
秦少南，“我已經給妮妮吃了藥，奶奶給她塗了身上，沒有那麼癢了，好多了。”
喬喬終於笑了。
秦少南突然捏住她的手。
喬喬愣在那裡。
秦少南走在前面，嗓音低緩，“你是自己說，還是等着我去做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