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你竟敢放狗咬人!你可知罪?”皇帝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釵環凌亂的女人們,怒問。
夏安安弱弱地回答:“皇上,臣女沒有放狗咬她們,臣女也就……嚇嚇她們!您看她們身上,並沒有傷……”
皇帝:“嚇嚇她們?怎麼?你覺得這樣挺好玩兒?”
夏安安:“不是的皇上!是因爲當時——”
“父皇!您別聽夏安安胡扯!”寶慶公主的髮髻歪了,髮釵掉到了耳朵邊,形容狼狽,滿臉淚珠地打斷夏安安說話,“女兒不過說了夏安安幾句,讓她別帶着狗亂踩亂拉,她就放狗咬我們!”
“是啊皇上!夏安安實在太過份了!”方金嬌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的腳都崴了!”
“皇上!”夏南橋過去跪在皇帝面前,急道:“夏安安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她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放狗嚇人!還望皇上聽一聽安安的解釋!調查清楚再定罪!”
皇帝:“我有說不聽她的解釋嗎?你急什麼!”
夏南橋:“……皇上英明!”
皇帝看向夏安安:“你說,你爲什麼要放狗嚇她們?把她們追得到處跑,成何體統?”
夏安安便將過程說了一遍:“……皇上,臣女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
寶慶公主激烈反駁:“父皇!夏安安在撒謊!今天是父皇的生辰,女兒怎麼可能讓人打死她的狗呢?”
“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夏安安賭咒發誓地說。
皇帝看着夏安安,問:“那你覺得,你有沒有錯?”
夏安安:“臣女有錯。因想着好久沒帶它們出來透氣了,就帶了它們過來!臣女不該帶它們來!”
皇帝:“這不算錯。並沒有說不能帶寵物到這裡來,你看,貴妃還帶了她的貓呢!你還有別的錯處嗎?”
夏安安:“……”
“皇上!錯在我!”突然,身後響起陸灼的聲音。
夏安安回頭一看,他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後。
“你?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皇帝問。
陸灼說:“無論如何,安安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讓狗去驚嚇公主她們。這般膽大包天,着實該罰!但是這其中,卻是臣的責任。”
皇帝:“怎麼說?”
“大家都知道,夏安安一直在我身邊做丫鬟,最近才找到了親生父親和養父母。那時她知道我在宮裡當差,便好奇地問臣,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臣就給她講了您小時候被元人餘孽擄去當做人質的故事。當時她便感嘆,說皇上隨機應變,是個有大智慧的明君。大約從那時候開始,她便對您充滿着崇拜,潛意識裡,遇到事情也想着要隨機應變,卻不懂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陸灼跪下,很正式地請罪:“皇上,夏安安失憶,不懂事。這幾個月一直是臣在教她爲人處事的規矩,她有錯,錯全在我。請皇上允許,讓臣代夏安安受罰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摸着下巴,“我怎麼聽着,這話不對頭呢?你的意思是,寶慶仗着身份欺負夏安安?”
陸灼拱手垂眸:“臣沒有此意!臣的意思是,臣該替夏安安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