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希兒只覺得窒息感越來越強,“佔霖,你,你真的忍心想掐死我嗎?”
周佔霖的眼神寒的如同淬了冰。
就在胡希兒以爲自己快死的時候,他忽然收回手,“我母親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胡希兒護着脖子趴在地上咳,“對,對不起,我不是那個……那個意思。”
周佔霖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半分柔情都沒有,“我從未說過要娶你,婚訊是你們自己放出去的,你想過後果嗎?”
“你……你娶不娶我,我,我都是你的未婚妻,周佔霖你不用騙自己,你沒辦法解除婚約,你,你遲早得娶我。”
“逼婚?”
他冷嗤一聲,“胡希兒,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如果還懂得爲胡家留後路,就自己去解除婚約,我給你保留面子,如果你執意要纏着我,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胡希兒苦笑着:“佔霖,我不會跟你解除婚約的,永遠不會。”
周佔霖頭也沒回的出了包間。
當他再次回到餐桌上的時候,白兮剛好收到許晴的微信:
【白總,你能來我家陪陪我嗎?我覺得我快活不下去了。】
見白兮蹙着眉頭,周佔霖剛剛還陰鷙的臉色一秒轉爲關切,“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白兮拎着包起身,“抱歉,我公司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去,謝謝你和胡小姐的宴請,下次我請你們吃飯。”
周佔霖拿起西裝外套,“你助理不在,我送你。”
白兮淡笑着擺手,“不用這麼客氣,我已經叫了車,你送我去,你讓胡小姐怎麼想?”
她委婉點破,周佔霖下意識的攥緊了拳,“我沒有說過要娶她。”
白兮挑眸,顯然是意外,但在大家族,婚姻能自己做主的都不多,她聳聳肩說:“日久生情,說不定你過段時間就想了。”
周佔霖臉上劃過一抹苦笑,他明白白兮的顧慮,不管真實情況如何,在大衆眼裡胡希兒就是他的未婚妻。
他沒立場撇開這層關係去追求白兮。
周佔霖溫和的笑着,他退讓一步,“那我送你上車。”
“好,代我替胡小姐說一聲。”
白兮上車後立刻撥通了許晴的電話,“喂,許晴,我在來的路上。”
“喂?許晴,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讓司機抄近路,很快就到了。”
電話是接通了,但沒有許晴的迴應,而是一陣類似於人喝醉酒,睡蒙在枕頭裡發出來的鼻息聲。
一陣一陣的起伏不定。
白兮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她拿出手機給喬晗編輯一條微信。
到許晴家門口後,白兮發現她家的門壓根就沒鎖,門口還堆着一袋啤酒易拉罐。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許晴?你在家嗎?”
屋子空蕩蕩的沒人應。
她謹慎的往內走,纔剛踏入客廳就覺得不對勁,大白天,屋子裡的窗簾全被拉上,空氣中除了酒精還摻雜着男人的煙臭味。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大門“嘭”的一聲被關住,身後突然躥出一個光膀子的男人將白兮的包一把扯走。
接着,臥室裡同時走出兩個叼着煙的男人,一胖一瘦,猥瑣的不行。
“喲,會不會搞錯了啊,這就是許晴的大老闆?怎麼看着還沒我大啊?”
“白總?是挺白啊,細皮嫩肉的,比電視上好看多了啊。”
搶包的那個陰狠的搓着手,左臉上有一道疤,“白兮是吧?就你讓許晴把我媽打成豬臉的是吧?”
白兮淡定的站在原地,她不動聲色的掃了圈客廳,能拿來砸頭的只有沙發角的啤酒瓶。
她冷着臉問:“微信你們發的?許晴呢?”
癟瘦的那個轉身進房,將許晴推了出來,只見許晴雙眼通紅,眸子里布滿了驚懼,她被扒的只剩下內衣褲,嘴巴被黑膠帶粘着,手腳也被黑膠帶捆在輪椅上,鼻腔裡發出虛弱的嗚嗚哼哼聲。
白兮眸子裡閃過一抹冷色,“你們動她了?”
在場的三個男人具是一愣,這女的看着年紀不大,怎麼臉上半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乍一看像個學生,可越看越覺得不好惹。
許墨嘴角斜着煙,一邊翻着白兮的錢包一邊恐嚇,“正準備動,結果你來了,剛好便宜我兩個兄弟,你們一人玩一個,天黑了再換着玩,怎麼樣?”
癟瘦的立馬應和,“我先睡白兮,晚上再換你。”
胖子當即瞪眼,“我先睡女老闆!玩夠了再給你!”
“欠打是吧!你剛剛死活爭着第一個睡許晴,我都讓給你了,來個新的你他麻又跟老子爭!真當你皮厚耐.草!”
“老子又不.草你!”
兩人爭執着,眼見都快打起來了,白兮突然走向許晴,屋子內四雙眼睛同時看向她。
許默眯起眼,“膽子挺大的,你想幹什麼?”
癟瘦的害怕胖子捷足先登,索性邁步上前想着先制服白兮,結果他剛靠近兩步就被白兮一巴掌扇翻在地。
別看她巴掌小,力道不小!
“臥艹,狗女人你敢打爺爺?!” 瘦手打瘦臉,硌的腦瓜子嗡嗡響!
瘦子捂着臉從地上爬起,擡手準備反擊,只見白兮悠悠開口,“一巴掌一千萬,要嗎?”
瘦子的手橫在半空中,眼神瞪愣了會,“你這個瘋女人在說什麼?”
白兮擡着眸子看他,眼神震懾力十足,“我說打你一巴掌,我賠你一千萬!”
癟瘦的還在默數一千萬有幾個零,白兮反手又是一巴掌,把前面的胖子都給看傻了。
這女人是真財大氣粗膽子肥啊!
地上的男人捂着臉吐了口痰,“草!你他麻倒是給我兩千萬啊!”
白兮撇了撇頭,“我的包在他那,你搶過來,我立刻給你兩千萬。”
此話一出,三個男人神色都變了,一胖一瘦均嚥了咽口水朝白兮指的方向看去。
許默甩掉煙,艹的一聲,“霸龍你智商被狗吃了!這死娘們在陰你!她怎麼可能給你兩千萬!”
被叫霸龍的男人又將眼神轉移到白兮身上,只見她不緊不慢坐在沙發一角,“你們框我過來不就是想要錢嗎?搶,那是犯罪,哪怕你們今天搶成功了,哪怕警察抓不到你們,那我也有的是錢找道上的人把你們抓回來弄死,你們有錢沒命花。”
她一字一頓,氣場冷冽,“但如果是我僱傭你們,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既不怕尋仇也不怕窮,你們自己掂量。”
白兮話音剛落,許默將菸蒂踩滅在腳底下,咬牙切齒,“我看你他麻的是欠打!”
他抄起身後的菸缸朝白兮走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屋子內突然傳來一聲,“呯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