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陪這種簡單的事情花花做的還算順心順意,約了一羣朋友一起玩,時間很快打發,晚上回到別墅之後,他洗過澡從浴室裡走出來,用手抓了抓弄出新的髮型,還有指尖撣了撣鼻尖上的水珠。
樓下傳來門鈴聲。
花花裹着浴袍,打開門,有些意外的看見他哥以牆而立。
側身讓人進來,從冰箱裡找出來兩罐飲料回到客廳,隨手扔給顧少成一罐,他自己則上樓找了一件外套披着走下來,“哥,有事?”
“……沒。”
顧少成將空蕩蕩的屋子打量了一番,心裡想着,確實冷清得很,也難怪他會說孤單,不過對於男人而言習慣孤獨難道不應該是見很平常的事情?他平時沒注意,此刻即便注意到了也覺得沒什麼,這是一個男人必須經歷的過程。
“有事你就說啊,你不會是來問我靈哥的事吧?他玩得挺開心的,一個小時前我才把人送到酒店,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怠慢客人的。”
“嗯。”
花花摸摸鼻尖,坐到顧少成的身邊,舒舒服服的架着腳,傾身摸到矮桌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切換到體育頻道,又隨手的將遙控器放回到矮桌上。
然後擰開了易拉罐,隔空和顧少成碰了碰,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
“哥,你的腳好些了嗎?”
顧少成也喝了兩口,摸出來煙,一邊點菸一邊說:“沒什麼大問題。”
怎麼沒有大問題?花花心裡難受的想:問題大了。
“那個……可以治癒的,是嗎?”
顧少成叼着煙,吸了一口,輕吐出一個越來越擴大的菸圈。
花花仰頭又悶灌了一口飲料,有些辣,辣得他舌頭微顫,他就搞不明白,上天爲什麼要讓哥得那種病,他寧願一切的災禍全部從他哥的身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眉頭緊鎖着,“二哥三哥說,要找更多的醫生,攻克這個絕症,治癒的希望是很大的,哥,是這樣嗎?”
“應該是能治癒,我命大。”顧少成看着花花,心底有萬分糾結和矛盾,“花花,如果我送你去深造,你願意去嗎?”
花花瞪大眼睛:“深造?”
“嗯,你還年輕,應該多磨練磨練,你說呢?”
這是什麼理由?花花不是那麼好混弄的!“可是我做衣服的技術,已經是世界聞名的,還需要再深造嗎?哥你嫌棄我做的衣服,不合你的意?”
顧少成眼神略微有幾絲躲閃:“我不是說你在服裝設計上的專業素養,我是說……”
“我不去!”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他的話都沒有說完,花花就斬釘截鐵的拒絕,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堅決的搖頭,態度很明顯:“哥,你不會是因爲自己病了,所以想把我送走吧?”
“你把小嫂子推開大家還能理解,你把我送走這算什麼事情?難道我還能拖累了你嗎?而且你剛剛還說能夠治癒!”
顧少成微沉臉:“我不是那個意思。”
花花語氣很衝:“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