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孤兒院並不大,只有三座低矮的房子,外面用鐵欄杆圍成了一片,這些鐵欄杆都已經生了鏽,看起來有些殘破的樣子。
“你還是認識裡面的人嗎?”許初一站在牧陽身旁,問道。
牧陽點頭:“我們先去找老院長。”
“好。”
鐵門只是被輕輕帶上,並沒有鎖,而此時的院子裡面一個孩子都沒有,顯得有些冷清。
走進院子,牧陽在院子裡面站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憶哪些地方是在哪兒。
“你們兩位,找誰?”忽然這時,旁邊不遠處傳來一女聲。
側頭看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想必應該是這裡的老師。
見此,牧陽朝她走了過去,說明自己的來意:“我叫牧陽,來找老院長。”
“找院長?”女人皺了下眉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說道,“院長出去了,要中午纔回來,你們找院長有什麼事嗎?”
“我以前是孤兒院的孤兒,十歲的時候被人收養。”牧陽開口說道,“現在想見見老院長了解一些事。”
聽他這麼一說,女人明白的點了下頭,臉上的戒備也少了一些:“那你們先跟我來,院長要午飯前纔回來。”
牧陽說了聲謝謝,領着許初一跟在女人身後往另外一座低矮的房子走去。
女人帶他們去的地方應該是會客廳,不過可能是因爲時間太久的原因,這會客廳也是顯得有些破敗。
“你們先坐在這裡等等,院長回來後我會告訴院長。”說完,女人轉身走了出去。
待女人走遠後,許初一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會客廳,開口問道:“這裡還是你以前記得的模樣嗎?”
“在我小時候,這會客廳是個小小的圖書室。”牧陽滿懷記憶的說道,“可能是因爲過了太多年的原因,很多東西都破敗了,不過我還是能記得。”
許初一笑了笑,握了握他的手說道:“沒關係,記憶中的一般都是很美好的。”
美好嗎?牧陽的眸子暗了暗,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見他不語,許初一以爲他是有些傷懷了,於是也沉默起來,陪他慢慢的等老院長回來。
在會客廳裡面坐了好一會兒後,會客廳的門突然被踢開,着實的嚇了他們兩人一人。
本以爲是老院長回來了,但是看見踢門而進的是個陌生男人,許初一皺了下眉頭。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回來了?”這男人大概也就二十冒頭的樣子,說話語氣也囂張的很。
許初一打量了一下這語氣囂張的男人,穿着打扮還算不錯,想必過的也比較小資,就是太囂張了。
再側頭看牧陽,牧陽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她隱約在牧陽的臉色裡看到了些許害怕的神色。
害怕?她肯定是眼花了,再怎麼說牧陽也是個警察啊,而且還是特警,幹嘛怕一個囂張的男人。
“怎麼?見到我話都說不出來了?”囂張的男人挑起眉頭,更加囂張了。
許初一起身擋在牧陽面前,微蹙眉頭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囂張男人反問過去。
許初一露出微笑,不失風度:“我是牧陽的姐姐。”
“哦?姐姐?”然而囂張男人一臉不屑,“不錯啊,以前有個哥哥保護你,現在又蹦出來個姐姐,你也是孤兒?”
這人說話真的很討厭,很沒有禮貌。
儘管生氣,但許初一還是不露聲色的回了回去:“難道,你不是孤兒?”
顯然,這囂張男人聽到許初一這麼一問,有些繃不住臉色了。
她就知道,拿這種事去戳別人痛處的人想必自己也會有這樣的痛處。
“你也是來找院長嗎?可惜院長現在不在。”許初一淡定的說道,“若你也是來找院長的話,我們不介意讓你坐下。”
囂張男人氣憤的輕哼一聲,然後衝着許初一身後的牧陽叫道:“死小子,就知道躲在別人身後,孬種!”
“你這樣說話就很過分了。”許初一怒瞪着他,說道。
“怎麼?過分了你還想打我不成?”
“你以爲我不敢打你嗎!”這時,一直在許初一身後沉默的牧陽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吼道。
許初一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他一眼,滿臉的怒氣,就像是一頭髮怒的雄獅一樣。
她趕忙握住牧陽的手,想讓他冷靜下來,以暴制暴根本就是最愚蠢的辦法。
雖然不知道牧陽跟這個囂張的男人以前有什麼過節,但也不能因爲衝動打架啊,要是大家都受傷了怎麼辦?
“來啊,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孬種這幾年長了什麼本事!”說完,這囂張男人直接衝了上來。
牧陽也毫不示弱,推開許初一迎了上去。
“喂!”許初一被推到一邊,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扭打在一塊。
不過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這囂張的男人再怎麼囂張也囂張不過牧陽的拳頭。
再怎麼說也是精英特警誒,對付一個只會動動嘴皮子,沒有什麼身手的人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啊。
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了,許初一捂額站在一邊,也就不到三招的功夫,這囂張的男人已經被牧陽直接給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放開!放開!”囂張的男人總算沒有了剛纔囂張的氣焰,一個勁的掙扎,但力氣還是沒有牧陽的大。
“你剛纔說誰是孬種?”牧陽擒拿住他的手臂,厲聲問道。
牧陽的擒拿她可是見識過的,之前在省局的洗手間外面,要不是有唐又南在,她還真的以爲被挾持了。
“我,我,我是孬種,我是孬種行了吧!”囂張男人不得不服。
牧陽輕哼一聲,鬆開了他的手,朝許初一走去:“我今天是來查事情的,不想惹事就快點滾!”
得到了自由的男人立馬捂着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憤怒:“你,你給我等着!”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會客廳終於再次恢復了安靜,許初一看向牧陽問道:“他是誰?”
牧陽悠悠的嘆了口氣,說道:“院長的孫子張坊,以前最喜歡欺負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