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定要忍,不管什麼情況,一定要先確保馨憶的安全,這成了逍遙心中唯一的念頭,現在,這戲還得繼續演下去。
“馨兒!”逍遙學着方少軒的習慣叫了出來,聲音中充滿了擔憂,配合臉上那牽掛的神情,簡直就是一個關心女兒,將女兒放在第一位的極品好父親的典範。就算是再好的演員,也無法演出的如此淋漓盡致。
“爸爸?”馨憶儘管被蒙着雙眼,但還是一下就聽出了這是自己父親的聲音,不過卻覺得少了些什麼,畢竟菲菲的易容術再厲害,也不可能將逍遙的聲音完全變成方少軒的聲音,只不過極其的相似,相似到可以認爲是一樣,也只有方馨憶這個一直和方少軒生活在一起的人才能聽出有些不一樣,但那一點差距就是她自己也無法確定,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馨兒,你沒事吧?”逍遙眼見方馨憶在這等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心中暗暗讚歎,要是換成其她的女孩子,估計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
“爸爸,我沒事,您一個人來的嗎?”方馨憶此時還被蒙着眼睛,儘管覺得逍遙的聲音有少了些什麼,但還是擔心自己的父親的安危,她是深刻了解自己的父親,如果綁匪真的要父親一個人來,爲了自己的安全,他也一定會來的。
“恩,只要你沒事就好!你們快將我女兒放了!”逍遙繼續裝着方少軒該有的神情,開口說道。
“放?哪兒那麼容易?我們要的東西呢?”此時,從那墳墓裡已經依次走出了七八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不過他們的裝束都是一致,黑色風衣,戴着墨鏡,此時,那名逍遙最早見到的戴着太陽帽的男子開口說道。
“在這裡!”逍遙說話之間已經從香囊中取出
了裝有轉瞬紅顏的水晶盒子,淡綠色的光芒散發出來,讓所有人的心都爲之一震。
“拿過來!”那名男子說着伸出了手心。
“我要確保我女兒安全離開之後,我纔會給你們!”逍遙又將轉瞬紅顏放回了香囊,緊緊握在手中。
那名男子微微思考了一會兒,這一路之上都只有他的人監視方少軒,的確只有他一人開車來,而從墓園門口轉了無數個彎纔到達這裡,也是想最後確認方少軒是不是一個人,現在看來的確是一個人,自己這一方有這麼多人,難道還怕這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父女跑掉嗎?
“放了她!”經過思量,男子還是決定先放了方馨憶。
站在方馨憶身邊的兩名男子立刻將方馨憶的眼罩取掉,又將綁住她的繩索鬆開。
方馨憶的雙眼微微張開,顯然還不太適應這強光,畢竟長時間被矇住眼睛,突然被拿開眼罩,多少有些本能反應。
恢復視力之後,就見到方少軒滿臉擔憂的站在前方,口中呼出一聲:“爸爸!”就朝方少軒撲去。
“馨兒!你受苦了!”逍遙也像方少軒一樣展開雙臂,迎向方馨憶。
方馨憶直接撲進了逍遙的懷中,立刻感覺到不對,逍遙身上的氣味不是方少軒的味道,易容術再高,也只能將容貌和聲音改變,對於氣息卻只能掩蓋,根本無法變過來,方馨憶從小和方少軒生活在一起,對自己父親的氣息自然熟悉無比,現在如此近距離之下自然能聞得清清楚楚,這根本不是自己父親的氣味,想到剛纔所聽到的聲音少了些什麼,這才覺得少了些悲傷,那是一種經歷過失去最愛之人之後的悲傷,雖然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但卻從昔日母親和父親的照片中
看到兩人是如何的相愛,也從爺爺奶奶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從母親去世之後就一直生活在悲傷之中。
可眼前的這人卻沒有這份悲傷,身上的氣味更是和父親不同,他不是自己的父親,那他到底是誰?是來救自己的?還是另一場陰謀?想到這裡,方馨憶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要是真的是這樣,那自己該怎麼辦?會不會剛剛逃脫了狼又被老虎給看上?
“馨憶,是我,逍遙!”或許是感到方馨憶身體的異樣,逍遙在馨憶的耳邊輕聲說道。
方馨憶聽到逍遙兩字,已經想起了當初在植物園所見到的那個博學卻極其低調的男子,擡頭一看,就看到逍遙那充滿溫馨的眼神,儘管容貌變了,但那眼神卻沒有變。知道對方的身份後,馨憶的心中大定。雖然和逍遙只有過一面之緣,至少除了這次她只見過逍遙一面,但她卻知道逍遙絕對不會害她,具體什麼原因,她也說不清,道不明,或許這就是一種知己的感覺吧?
“你們父女有的是時間團聚,現在快把東西交出來,可別耍什麼花樣,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那名戴着太陽帽的男子眼見兩人似乎在竊竊私語,卻沒有要交出轉瞬紅顏的跡象,出生喝道,說話之間,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其他的幾人手中也同時出現了幾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槍口正對着逍遙和馨憶。
“轉瞬紅顏在這裡,我們不會耍什麼花樣的!”逍遙一邊取出轉瞬紅顏,一邊將方馨憶護在身後,心中卻暗暗思量,在花都,槍支可是絕對的禁止,一般的黑幫絕對不可能裝備槍支,看來這事情的確和趙無極有着關係,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該如何的從這麼多槍口中安全帶走方馨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