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姬,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過一些,諸多的委屈不能讓你一個人揹着。”老婆婆哭泣着道。
剩軍也感到鬱悶,什麼事說出來會讓自己改變主意?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整個古源星域的人來阻止也不可能,就算他們鳳族有多委屈,也無法改變自己滅鳳族的決定。
“婆婆真要鳳姬說嗎?”高高在上的鳳主這時候也變成了小女孩一樣,流下了淚水。
“快說吧!爲了整個鳳族,委屈你了,就算婆婆對不起你!”老婆婆哭得更爲傷心。
“我不信他能滅了整個鳳族,就讓我死了吧!婆婆鳳姬不想說。”鳳主說完站起來,臉上再也沒有悲傷,身軀直冒火焰,瞬間把整個天空都變得炙熱起來,熊熊的鳳凰真火散開,彷彿沐浴在烈火之中。
“難道要整個鳳族陪葬嗎?”老婆婆發出淒厲的怒喝聲。
“我寧死也不說,哪怕整個鳳族爲陪葬,也不說。”鳳主說完露出堅韌不屈的神態。
“佈陣。”老婆婆老淚縱橫。
“萬鳳焚天,鳳凰祭禮。”
“婆婆!”鳳主見到擺出同歸於盡陣法,臉色大變,看來毒魔神真的很厲害,要不鳳婆不會用百名地仙長老爲祭禮。這一仗就算贏了,整個鳳族也就名存實亡了。
“沒有回頭路了,今天這個大陣一破,就是鳳族隕落之時。”鳳婆再也沒有悲傷,露出無懼無畏之色,完全一副拼命的狀態。
剩軍感到嚴重不妥,彷彿鳳主說出秘密,自己就必須改變決定,心裡猶豫了一會還是繼續玄功逆轉。
轟!
剩軍的身軀爆炸了,整個空間魔氣滾滾翻騰,所有的熱量變成冰冷的世界,草木給冰凍折斷,整個空間都凍結了。
“我說!婆婆停住祭禮。”鳳主突然癱軟跪下在地上,鳳眼流出了血淚,那股悲傷彷彿令整個空間都變色,變得無比悲傷。
“停!”鳳婆下來停止了陣法轉動,對着鳳主道:“委屈你了。”
“毒魔神,妾身先對你說聲謝謝,這麼多年照顧雁兒,雁兒是鳳族的飛雁公主,也是妾身的親身女兒。”鳳主說道這裡,嬌容抽搐了幾下。
剩軍愣住了!對方是自己的岳母?這不是大水衝到龍王廟嗎?現在必須馬上制止玄功逆轉,否則來不及了。
“雁兒,醒醒。”剩軍馬上呼喚沙飛雁,只要她醒過來,靈魂結合,就可以制止玄功逆轉。
沙飛雁靈魂受到極大的重創,在小天地裡不斷地修復,還是沒有回覆過來,但剩軍的呼喚,令她馬上清醒。
睜開疲倦的星眸,馬上感應到危險,整個小天地都魔氣滾滾翻騰,迷糊的她也知道剩軍在逆轉玄功,靈魂急忙穿越空間,來到剩軍的小賢者身軀之中,現在靈魂已經和身軀如何,靈魂和身軀一般大小,簡直是一個身軀的虛影。
剩軍的靈魂也離開身軀,把沙飛雁的靈魂抱在懷裡,兩個靈魂懸浮在高空上緊緊抱在一起。
滾滾翻騰的魔氣逐漸消逝,紛紛迴歸,凝聚一起,漸漸地形成了剩軍的身影。
“玄功順轉,春回大地。”
一陽一陰的靈魂之氣互相流轉,玄功逆轉在強大的靈魂控制下逐漸順轉,身軀逐漸結實。
當玄功完全順轉,沙飛雁的身軀飄出,和靈魂融合。
兩人睜開眼睛,天色變得陽光明媚,魔氣散去,剩軍身軀卻一陣陣虛脫,畢竟玄功逆轉,雖然沒有完全逆轉,但也損耗很大的精血,有大量的血丹,復原也要十天半月的。
“既然鳳主願意說出當年的事情,就讓我來說吧。”古一娘倩影突然出現在剩軍身邊,見到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也不禁露出一絲妒忌之色。
“姐姐到底是什麼事,讓親生母親這般對待自己的女兒?”剩軍知道鳳主是沙飛雁的母親,也無可奈何,只好冷靜下來,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死也會爲沙飛雁討回公道。
“誰說鳳姬折磨自己的女兒了?鳳姬在用鳳族的秘法幫助你的雁兒洗髓伐毛,但鳳族的秘技非常特別,沒想到你這般誤會,讓鳳姬願意說出當年之事,真是笑話。”古一娘撲哧笑了出來。
整個鳳族的人都呆住了,誰都沒有想到剩軍單單爲了折磨一下沙飛雁就要拼命,還以爲伏擊的事情而發火,個個都殺掉,有這般溺愛的女人的男人嗎?
“當年鳳主生下一個沒有靈根的女兒,夫婦兩踏遍千山萬水,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導致夫妻反目,在古源星球大打出手,結果把孩子弄丟了,寄放在農舍的小山村給聯軍屠殺了。夫婦兩把十萬聯軍擊殺,分道揚鑣從此不再相見。這就是你心愛雁兒的故事,至於爲什麼反目,就由鳳姬來說了。”古一孃的口氣好像透露出點點醋味,又好像還說點什麼。
“孩子,娘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鳳姬流着淚水看着沙飛雁。
沙飛雁一頭霧水不知天,發生什麼都不知道,突然冒出一個娘,仔細看,確實是自己的孃親,這麼多年她一直沒有變,但那雙美麗的星眸卻了,變得佈滿了滄桑。小的時候,孃親和父親一直帶着自己飛來飛去,還以爲是夢中的幻想,現在知道鳳主是自己的孃親,那麼說來小時候的記憶確實是真的。
戰爭來臨,看到一個個人給殺,找不到父母,以爲他們死在聯軍的屠刀之下,走上了復仇之路,讓自己的愛人屠殺了兩億多聯軍。
“娘!”沙飛雁撲到鳳姬懷裡痛哭起來,多年的想念化爲淚水。
剩軍更爲糊塗了,想到自己差點殺了自己的岳母,不禁打個冷顫。
古一娘見到剩軍這般也感到好笑,名震古源星域的大惡魔出現這般神態看起極爲滑稽,本來想利用沙飛雁的慘象來試試剩軍的反應,看看他對剩韻和沙飛雁哪一個好一些,萬萬沒有想到是這般情景。
剩軍紅着臉,極爲尷尬,卻把鳳主要擊殺自己的事忘了,在親情之下,他什麼仇恨也沒有,哪怕現在把他宰了,他也無怨無悔,這就是凡塵在他心裡埋下善良的種子影響的。
“毒魔神,不知道你動用什麼魔功秘法,令婆婆這般恐懼,但只要我在,絕對不會把雁兒許給你。”鳳姬穩住了心境,馬上聲色俱厲地道。
剩軍臉色大變,但只好敢怒不敢言,對方畢竟是雁兒的親生母親。
“娘!恕孩子不孝,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各不相關。”說完掙脫了鳳姬的懷抱,走到剩軍身邊,很自然習慣地抱着剩軍的左手,彷彿剩軍的左手永遠都屬於她的。
鳳姬臉色大變,自己的孩子竟然要和自己恩斷義絕,臉色蒼白,顫聲問道:“雁兒,能告訴娘爲什麼嗎?娘知道這十幾年讓你受苦了,娘會用一生來償還。”
“對不起!鳳主,你我再也不是母女,你就當你的女兒十幾年前已經死了。”沙飛雁說完伏在剩軍的胳膊痛哭起來。
“爲什麼你不要娘?娘做錯了什麼?”鳳姬彷彿老了幾十年,沙飛雁的話令她無法接受。
“不爲什麼,哥哥纔是雁兒最親的人,沒有哥哥雁兒早已經死了,我們生死相隨,誰也不可以把我們分開,哪怕你是雁兒的親生母親也不行。”沙飛雁喃喃地道,語氣透露出多麼的傷心。
剩軍明白,鳳姬要擊殺自己的原因,長嘆一聲道:“鳳主,我知道你很愛雁兒,但你更愛你的鳳族,在下告辭了,也不追究你爲何要設計害我之事。”剩軍拍拍沙飛雁的背,抱起她飛身而起。
鳳姬瞬移阻攔,殺氣橫溢,狠辣的目光看着剩軍道:“想把我女兒帶走,先把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