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兮漸漸合上了相冊,目色溫柔的看着朔月,問道:“朔月哥哥是那個時候就喜歡我的嗎?”
朔月點點頭,“是,那個時候就喜歡兮兒了。”
“我記得那一次世狂把我推下高樓的時候是你抓住了我的手,就算是要一起死,你也不曾放開過我的手,對不對?”
慕君兮說的清清楚楚,神情是那麼的乾淨又那麼的認真。
以前她只是聽別人說起這件事情,把它當做一個故事來聽,怎麼也不能體會當時那個小女孩心中的害怕和感動,但是現在把一切想起來,她終於懂得了她爲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跟着媽媽一直沒有安全感,因爲她們的處境很艱難,不僅僅是伽羅族這邊,還有父親君家的那一邊,更甚還有癡情於媽媽的那些人。
看到她如此神情,朔月突然摸不準了,但他還是點點頭:“對!就算是再來一次,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慕君兮明白,伸出手,“朔月哥哥可以把你手上的疤痕給我看看嗎?”
這是當時爲了抓住她,爲了不讓兩人掉下去而被割傷的疤痕。
朔月雖然不解,但還是坐在了慕君兮牀邊的凳子上,把自己的右手手腕露出來。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在他的手腕上摩挲着,一面回憶當時的可怕,一面想起兩人從醫生那裡醒來的情景。
“我記得當時我對朔月哥哥說過這樣一句話,我說,朔月哥哥我長大以後嫁給你好不好?”
朔月的心頭狠狠一顫,不知爲何,他心裡竟然涌現了莫名的難過和不安。
“當時的我是真心的,雖然我還不知道什麼叫愛情,也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婚姻,什麼是真正的結合,但是我想,當時的我是真心想做朔月哥哥的新娘,是真的想和朔月哥哥成爲父親和媽媽那樣的人,這是我可以肯定的!”
朔月不知道她到底想表達什麼,因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慕君兮感慨的看着他手腕上的疤痕,輕輕道:“當時的情景我現在都還記得特別的清楚,我記得當時你愣了好久,我以爲你是太高興了,但你回神對我說的那句話,現在你可還記得?”
朔月的臉色大變。
慕君兮道:“你說,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只是我的守護者,保護我是你的責任你的使命,你高攀不起我,我們不可能有任何除了守護與被守護之外的其他關係!任何!”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次次割在朔月的心上。
而這把刀,是他自己當年給的,怨不了誰。
“朔月哥哥,當時我的確不懂什麼叫愛情,但我可以肯定是,我當時是無比真心誠意的想和你在一起,想做你的新娘,你當時拒絕了我,我們的緣分其實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斷了,這些年你的確是找不到我,之後又因爲各種原因沒有出現在我身邊,你難道不覺得這都是天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