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見星月的暗夜天際,整個夜色裡,瀰漫着急遽下降的溫度,這溫度似乎代表着坐在最前面的車子裡的那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和寒氣。
這樣的夜,這樣的月,彷彿配合着今晚的行動,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陰沉詭譎。
n市郊區的碼頭,停着六輛黑色的車子,碼頭的燈光十分的昏暗,靜謐到只聽得見水波聲。
當司墨白的車子一抵達,車燈立即打出刺眼的遠燈,最昏暗的角落裡突然走出了兩個人影,其中一人赧然就是消失已久的康兢!
“太子,你的軍火在這裡?”對講機裡,聞矢厷的聲音響起。
司墨白淡淡道:“不在這裡,但是要從這裡過去。”
聞矢厷突然明白了什麼,原來軍火庫在岸對面。
“這麼說我們要坐船過去?”聞矢厷朗聲問道,實在是很懷疑司墨白的做法。
如果坐船的話,他的人就不能很好的伏擊了。
司墨白的話讓他的眼睛徹底亮了起來,“不必,那邊有通過的橋樑。”
這時,聞矢厷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大聲道:“太子,還是我們一起坐一輛車子吧,這樣少引人注目一些。”
他說着,胖乎乎的手指指着身後的一部廂型車。
“無所謂。”司墨白竟然真的下車,坐在了聞矢厷的車子上。
他不能讓聞矢厷懷疑自己的任何異樣做法,因爲一旦他出現了異樣,就會害了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女人。
聞矢厷見司墨白坐上車,嘴角的笑的更深了,像是得意已完全掌握了司墨白的弱點,他始終相信,一個再強大的男人,一旦有了自己的軟肋,那麼他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岸的那邊有一條小路,可以通過正常的車輛,走吧。”
聞矢厷看着司墨白的眼神,陡然明白了什麼,動容道:“沒想到太子的軍火竟然放的這麼隱秘,看不出來啊!”
司墨白狂傲的冷笑,嚴酷道:“我的軍火當然不會放在任何人都想得到的地方,聞矢厷,一會兒見到了軍火,要是我還見不到我想見的人,你知道那後果!”
“太子請放心,你的人早就跟來了,一會兒就到,彆着急!太子這麼緊張那個人,真是讓我詫異啊,其實太子這樣的聰明人應該知道,一個人若是有了軟肋,那可就真的不是多強大了,反而會因爲這個軟肋變得越發的渺小,容易妥協!倒不如親手毀了這個軟肋,這樣的話活得還可以更加瀟灑一些。”
司墨白端詳着聞矢厷的冰冷和殘酷神色,冷冷道:“聞矢厷,別拿我和你做比較,這讓我感到噁心!”
聞矢厷的嘴角一僵,暗道:等那個女人死了,你一定會感激我的,就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個機會感激我了!
察覺聞矢厷的臉色不對勁,康兢悄悄把手放在了自己腰間的手槍上。
而司墨白卻是一言不發的看着前方,只是他的臉上不再是剛剛的淡漠,反而充斥着明顯的肅殺之氣!
“太子,我真的很好奇,當初陸未央可以進入你的書房,到底是她的本事,還是你故意讓她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