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歲
新娘十八歲
“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林浩軒眉宇間怒氣盡現,森冷的語氣令人不住地毛骨悚然。
“林總,林小姐她的深度記憶在一瞬間被喚起,她是需要自我調控去消化的,這樣的情況可能還會重複幾次,我說的不出意外,指的就是這個,如果今晚林小姐能順利過關,那麼再度被喚起的記憶深藏在她的大腦皮層內,就不會再度猛烈地刺激她的記憶神經,即使偶爾想起了,也不會那麼痛苦。”爲森博士面色泛難地說道。懶
“還要幾次?”林浩軒感覺瞬間呼吸被堵塞了,不自覺地將眉心聚攏地更深,那深邃的眼透射着焦躁以及擔憂的光線。
“Lishine,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我們在,小公主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嗯?”威廉煜轉身來到林浩軒面前,鎮定地說道,像是在宣誓着他對他的承諾。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小公主出現意外的。
大家都被愉兒的這一次病危給嚇住了,每個人都打起精神來小心翼翼地守護在愉兒的身邊,卻沒有隨意接近愉兒,只有林浩軒一人緊緊地握抓住愉兒的手,將她的纖手貼合在自己的額頭。任誰都能看出,林浩軒對愉兒的感情並不是像當初說的那般只是純粹的領養。林浩軒對愉兒那份濃厚的感情,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此刻,林浩軒緊緊地守護着愉兒,就像守護生命中最爲珍貴的東西一樣。蟲
“Lishine,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威廉煜來到林浩軒身邊,輕聲地拍了下他的背。
“不了,愉兒我自己來守護。”不領會好友的勸慰,林浩軒執意自己守護愉兒。
夜,陷入了無邊的暮色之中,城市卻依舊陷入在繁華的霓虹燈裡,卻也有着落寞和寂寥,唯有這間屋子內,通明耀眼的燈光,四處照射着,提醒着每一個人打起精神來守護愉兒。好在,除卻幾個護士,各個都是男子,不過是一夜誰都能捱過,最爲令人煩憂的還是愉兒的病情,她不時地處於危險的邊緣,也不時地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驚膽戰。
清晨,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房間由於隔了厚重的落地窗簾,所以大家也都沒有注意到。臨晨時分的睡意在冬季是最爲濃烈的,大家雖然都目不轉睛看着愉兒的一舉一動,然有些終究是被睡意侵襲了,包括林浩軒,也將愉兒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感覺着她手心的溫度,合了一眼。
愉兒睜開了微弱的眼,看着一屋子有些疲憊的人,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爲何會在這裡。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握住,順着視線,愉兒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令她心悸的臉。
“軒哥哥?”愉兒用乾澀的脣,艱難的發出了聲音。
林浩軒感覺到握着的手有了動靜,耳畔似乎還聽到愉兒在叫喚他,順着聲線擡起了略顯憔色的俊眸。
“愉兒,你醒了?”沒有激動,沒有興奮,林浩軒看着愉兒憔悴的臉,只是覺得內心有着無法言語的幸福。林浩軒只是看着,靜靜地看着愉兒,靜的在場刻意不去打擾他們的人都有些驚訝;究竟是他受傷害太重,還是他是真的沒有他們想象地那般愛着愉兒,抑或是他總是那麼可以隱忍自己的感情。事實上,林浩軒內心是激動的,但幸福遠多過於此,他不希望再度看着愉兒睡去,那種疼痛,他今生都不想再去嘗試,只要能這樣靜靜地看着她,就是無比的幸福。女人對他,已經不再是衣服,不再是暖牀的工具如此簡單的代名詞。從遇見愉兒開始,從愛上她開始,從認識自己的心開始,他的生命似乎不再屬於他林浩軒一個人的了。
“軒哥哥,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愉兒睜開微弱的眸子,希望在看見林浩軒的時候讓自己變得明亮,但是她似乎經歷了無數次的搏殺一樣,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環顧着周圍的人和環境,愉兒的腦海一片空洞,沒有任何的頭緒。
“你…生病了。”脣畔泛起無意的澀笑,只要愉兒醒了就代表她過了難關。林浩軒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但是,要了愉兒,他絕不後悔。
“軒哥哥?”爲什麼軒哥哥會握着她的手,透過手心的力量,愉兒能感覺到,那雙寬厚的手緊握住她,像是握住最爲珍貴的東西一般。愉兒頓時錯愕。
林浩軒感覺到愉兒緊張和訝異,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這雙手,這一輩子他都打算握住了,絕對不會放手。
“小公主,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爲你打算做睡美人呢,看來,上帝沒有給我那個機會變成王子去吻醒你。”見愉兒醒來,威廉煜的玩性又忍不住發作了。
“你很閒嗎?我以爲你應該很困了,既然你那麼閒,那麼請你去林氏替我處理事物。”林浩軒回以一記猛烈的警告。
“困,那個啊,哦,我差點忘了,我好像很困,應該睡覺了,啊…..一夜未眠真的很困呢。”堂堂威廉家族的執行董事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起了哈欠,如此的不顧形象,傳出去又可以給媒體大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