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戰沅視線早就瞥見她氣鼓鼓的委屈樣子了,沉吟了下歷戰沅故意有點嚴肅道:“好歹我也是厲氏集團總裁,你讓我念我就念,那多沒面子。”
丁筱雨皺眉,“戰沅哥你又欺負人。”
叫她想起當時他給她念詩時多麼迷人的聲音,現在又說不念給她聽,多折磨人啊。
這就和某些人開口說我和你說個事兒,唉算了,不說了一樣可惡,撓着人心癢癢的,還不繼續。
歷戰沅道:“我沒欺負你,我只是說你讓我念我就念很沒面子,但如果你撒嬌的話,我可以考慮,比”撐着下吧,歷戰沅歪頭看着她:“從來都是聽你喊戰沅哥,沒有聽過你叫戰沅哥哥,叫一聲試試看,說你想聽,我就念給你聽怎麼樣。”
丁筱雨頓時屏住呼吸向後仰着身子稍微離他遠點,這張臉近距離看太有殺傷力了。
大腦一片空白,丁筱雨扭捏了起來。
其實老公都叫了,叫這個也沒什麼的吧,但是總覺得很害羞,好親暱。
戰沅哥這樣和龍一宇又不同,龍一宇的話,小時候她經常叫,後來大了以後也是有些叫不出口,只有在撒嬌的時候纔會叫。
總覺得這個稱呼太親密了,親密到叫人害羞。
可是、可是看着歷戰沅期待的目光,丁筱雨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攪動了好一會兒衣服,丁筱雨總算小聲的叫了一聲。
“戰沅哥哥”
歷戰沅的瞳孔收縮了下,心臟噗通亂跳一下。
糟糕,似乎不太妙,明明是想逗弄她的,結果看到她這幅樣子,反而是自己不太妙。
“咳。”尷尬的轉回去,歷戰沅抿了下脣不說話。
丁筱雨以爲他沒聽清,又小聲道:“戰沅哥哥,我想聽”
歷戰沅的心臟有被刺痛的感覺,閉了下眼睛,儘量掩飾自己的心動,歷戰沅不自在道:“嗯,你表現的很好,那就念給你聽吧。”
丁筱雨聽聞之後高興的偷偷把手機開了錄音,臉蛋紅紅的正襟危坐。
歷戰沅低頭,覺得呼吸都有些熱,念:
一定有些什麼是我所不能瞭解的
不然草木怎麼都會循序生長
而候鳥都能飛回故鄉
一定有些什麼是我所無能爲力的
不然日與夜怎麼交替的那樣快
所有的時刻都已錯過
憂傷蝕我心懷
一定有些什麼
在落葉之後是我所必須放棄的
是十六歲時的那本日記還是
我藏了一生的
那些美麗的如山百合般的秘密。
他的聲音磁性迷人如同大提琴一般,而此刻那裡又藏了幾絲柔柔的暖意,窗外的雲像棉花糖一樣,天空澄澈如水洗一般的藍。
丁筱雨咀嚼着那些詩句,思緒飄向很遠。
滴定是有什麼是她所無能爲力的吧,比如現在這些深藏在美好的溫情之後的那些東西。
關於我不得不對你隱藏的秘密,到了那再也不能隱藏的時候,我到底該何去何從呢。
如山百合般的秘密,要是被發現了,該怎麼辦呢
我並不知道
而此刻
頭輕輕的靠在歷戰沅的肩膀上,丁筱雨換得一息平靜,他並沒有推開她,而是極爲有心的將肩膀放低了一些。
而此刻我只想貪戀着你給的無言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