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不知道她怎樣一遍遍的哭喊着你的名字,叫你救她。’夜皇后的信件裡,這一句話像是魔咒一樣咒着他,讓他血液冰涼。
他的確是不知道,因爲他沒能及時趕去救他。等她被擡到醫院的時候,他只看到了血淋淋的蓋着她身體的布。
“戰沅,我、我沒事,我很堅強,我沒哭。”她臉色蒼白的握着他的手,對他說。
不可能的吧,任何一個正常人被那樣對待都會哭的,可是她卻對自己說了那樣的話。其實他知道,她一定哭了,害怕的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可是他沒能去救她。
既沒能保護好她,還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也不知道她竟然終身殘疾再也不能走路了,以爲她是從自己身邊逃走了,就麼想過她可能是爲了自己和魔鬼做了交易。還以爲她已經好了,以爲她可能嫁作人婦,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阿沅……下雨了,我們回去好不好?”面對呆呆的歷戰沅,丁筱雨很怕,她攥着手,極輕的開口。
歷戰沅深深的看着她,眼眸裡的複雜讓她茫然。
他的眼眸很深邃,比以往的時候更難以看透。
沉默的站了起來,歷戰沅拉着她的手打了一個車。兩個人上了車,車子向着酒店開去,歷戰沅一路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一句話也不說。
屬於女人直覺一般的不安,在心裡越發的擴散,她覺得今天絕對不會就這樣結束,無法就這樣平靜的結束了。
果然,到了酒店,歷戰沅拿了兩個人的護照,東西都沒有收拾就對渾身溼漉漉的丁筱雨道:“我們現在就去機場。”
“爲、爲什麼忽然就要去機場?”丁筱雨不明就裡,心怦怦跳着追問。
歷戰沅不說說話,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出了酒店坐上車,直奔了酒店。
丁筱雨的心慌亂到不行,這種什麼都不知道被蒙在骨裡的感覺,真的好難受,太難受了。
“阿沅,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啊?”在車上,丁筱雨抓着他的袖子追問。
歷戰沅不說話,只是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將她抱在了懷裡。
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深深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溫暖。
筱雨,你是個好女孩兒,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丁筱雨被他抱着,不知道爲什麼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反而更加的難受害怕了起來。
太奇怪了,從接到信開始他就太奇怪了,奇怪到叫她害怕。
兩個人的車後面一直跟着一輛車,龍一宇跟着他們兩個,開始的時候都已經要走了,但是看到有人給歷戰沅送信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到底怎麼了,兩個人連行李都沒拿,忽然就直奔了機場。
危機意識以及直覺驅使着龍一宇跟了上來。
車子開了很久很久之後,纔到了機場。
陣雨停的很快,。兩個人到了機場之後,雨已經停了,晴空萬里,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歷戰沅和丁筱雨到了機場之後,歷戰沅就忙着打電話和機場的人員溝通,之後走到坐在一旁木然發呆的丁筱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