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言一頭黑線。
是不是處,和她有毛線關係啊?
霍承玉嘴角又溢出來一絲血跡,喘息艱難,“非言……你信不信?”
胡天難過又責備地看向雲非言,“我們霍總都這樣了,雲小姐您……”
雲非言嘆口氣,無奈點點頭,“信。信你總行了吧?”
想抽回來自己的手,發現他抓得很緊,靠了,都吐血了,都站不住了,都躺到草地上了,怎麼抓着她的手勁卻這麼大?
霍承玉懇切地說,“非言,阿姨那裡,你能不能幫我澄清一下,我不想她誤會我。”
“哎,我媽媽怎麼看你,其實也並不重要。”
“重要!非常重要!非言,我和賀清瑩之間什麼事都沒有,這一點務必請你一定要轉告你媽媽,我不想她老人家戴着有色眼鏡看我。”
雲非言實在不瞭解霍承玉在這一點上爲什麼如此固執,無奈地胡亂點點頭,“好吧好吧,回頭我就跟我媽媽說一下,說清楚。”
“嗯好,謝謝你,非言。”
霍承玉鬆了一口氣,悽然一笑,“本來我想在這裡守護着你哥哥,可現在我頭後面很疼,應該是腦後傷口又出現了問題,抱歉,我沒法在這裡出力了。”
雲非言聽得皺起眉頭。
該死的,他一句一個腦袋後面的傷口,時刻在提醒她,他現在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全是她造成的。
“我哥哥這裡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安心去醫院養病吧。胡天,怎麼還不讓汽車過來?”
雲非言看了看旁邊的胡天,順便用了力氣,狠狠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回來。
“啊?哦!汽車這就來。”胡天尷尬地轉轉眼珠子。
本來汽車早就候在那邊了,因爲要配合霍公子的戲碼,他剛剛又偷偷擺手,讓汽車開遠了一些。
也不知道現在霍公子的戲,演完了沒?
胡天偷偷觀察着霍承玉的神色。
霍承玉瞥了胡天一眼,狀似不滿地說,“胡天,爲什麼汽車還沒來?你去催催。”
胡天愣了下,才明白過來霍承玉的暗示,“啊?哦!我這就去看看汽車怎麼回事,這幫王八羔子,拿着工資不辦正事,不知道開着車又跑哪兒去了。”
胡天很爲難地看了看雲非言,“雲小姐,麻煩您過來扶着霍總。”
雲非言翻翻白眼,瞪了胡天一眼,不高興地遲疑着,沒動。
霍承玉當然看出來了雲非言的不情願,心底雖然悲涼,臉上卻沒顯出來,他擺手,“不用不用,我不需要非言扶,我自己就可以,你快去吧。”
胡天剛剛離開,本來坐在草地上的霍承玉,突然扶着頭,躺在了草地上,發出了壓抑的低吟聲。
“霍總,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頭疼的很……”
“啊?很疼嗎?這怎麼辦?不如我進去把費乾叫出來!”
“不必。我還是回軍區醫院好了。”霍承玉費力地坐起來,然後再費力地站起來,剛剛站好,身子就前後搖晃起來,似乎站不穩了,馬上就要摔倒。
雲非言下意識就跑過去,扶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