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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你究竟爲什麼被人跟蹤啊?看你的樣子,似乎是知道她跟蹤着你的。但是你爲什麼不去直接警告她呢?”赤蝶的腦子就是一個直線,沒有那麼多的彎兒。她總覺得,解決事情就要正面解決,來什麼解決什麼。
用秦敏的形容,就是赤蝶這個人,就是那種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的人。只要是擋着她做任何事情的人,都是壞人。
顧琦菱沒有解釋,而是安靜的坐在位子上,微微一笑道:“其實事情的解決方法有許多種,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解決,所以只能安靜,表示不知情。所以,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們什麼,但你們會相信我的,對嗎?”
赤蝶一邊剝葡萄喂到秦敏的嘴巴里,愣了愣神兒,把葡萄皮塞進了秦敏的嘴巴里,停頓一會,忽然哈哈一笑道:“當然啦,菱菱,你可是我在中國的第一個朋友。雖然我對中國還不是很熟悉,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教我中文啊。所以作爲朋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罷,赤蝶直接將剝好了的葡萄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無奈秦敏只能一邊吃葡萄皮,一邊皺眉了。
“謝謝你們。”顧琦菱約莫着時間差不多,就離開了秦敏的房子,隨着車子回到了別墅。
夏母從秦敏的住宅出來,回到了宅子裡,她左想右想都不對。顧琦菱和夏熙轍住在一起,怎麼會不知道孩子的存在,難道真的是夏熙轍一直瞞着所有的人?
夏熙轍的爲人,她這個做母親的最清楚不過了。只要是他不想要說的事情,就算是刀子架在了脖子上,他都絕對不會開口。但如果是他認定的了事情,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做到極致。
“我想要的照片,你那裡有嗎?”夏母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人似乎對於這一切早就洞悉。
只聽他承諾道:“你放心,你想要的東西,只要出得起價錢,我都可以給。”
“那就好。”夏母掛斷電話,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開始發呆。爲了夏家的聲譽,那個孩子她實在是留不得,即便是用不爲人知的手段,她也必須這麼做。
顧琦菱疲憊的一天回到了房間裡,一進門,就看到小東捧着一個大大的蛋糕站在門口,上邊還插着一支蠟燭。
顧琦菱一晃神,有些發呆的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小東,摸摸小東的頭道:“怎麼了,小東今天過生日嗎?”
顧琦菱想想也是,因爲自己的忙碌,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小東的生日。如果小東過生日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乾媽,好像……還做的真的有些過分了。
“不是啊,乾媽,你再猜。”小東一副神秘的模樣,將蛋糕用兩隻小手儘量舉得高高的,卻眯着眼睛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顧琦菱。
顧琦菱皺皺眉,右手的食指放在嘴角啃了啃,可還是想不到究竟是什麼事情,需要動用蛋糕。
“難道是夏熙轍的生日?”顧琦菱此話一出口,就想要收回了。在接近夏熙轍的時候,她已經查過他的資料了,他的生日一直都是保密的,資料上都沒有,難道小東會知道?真是謬論。
“不對不對,乾媽你好好猜嘛。”小東着急的開始跺腳,手裡的蠟燭也在一晃一晃的。
最後顧琦菱只能猜測是因爲今天打了一個勝仗,所以夏熙轍想要慶祝之類的了。
可是小東最後蛋糕舉得手都麻了,也沒有聽到想要聽的答案,只好哭喪着臉,把蛋糕交給了男僕,自己坐到沙發上生悶氣。
看着小東嘟噥着嘴巴一句話不說,顧琦菱有些疼惜地摸着他的小臉蛋道:“是乾媽不好,你告訴乾媽,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好不好?”
顧琦菱最近總是忙的焦頭爛額,自從上次流產到現在,除了做了一個月多的月子之外,別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更何況,自己那個月子做的還分了好幾個地方……被折騰來折騰去的,她哪裡有心情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她只希望,小東可以健健康康的就好了。和這個孩子呆久了,她的心裡還真的裝下了他呢。
顧琦菱微微一笑,拉着小東的小手說了這麼多的好話。居然看到的是小東無奈和失落的眸子。
他仰着小臉蛋,朝着顧琦菱看着,忽然說道:“乾媽,你真的不打算爲自己考慮一下嗎?你難道不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我的生日?”顧琦菱被小東這麼一說,打開手機一看時間,還真的是自己的生日!是農曆的生日!
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太多了,她還真的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顧琦菱微笑着眯起雙眼,將小東的臉蛋緊緊的抱在手裡,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大大的吻道:“小東真好,還記得乾媽的生日哦。乾媽自己都不記得了呢!不過,有小東記得,乾媽真的好開心哦。”
“真是的……”小東一副拿她沒有洗辦的樣子,搖搖頭,抹了抹額頭上的口水,用紙巾擦了擦,從沙發上跳下來,忽然神秘兮兮的拍拍手。
只見他小手一拍,整個別墅裡的燈忽然就暗了下來,緊接着,在樓上和一樓,不停的有帶着光的氣球從各個方向飛出來。
在樓梯口的方向,忽然出現了一顆白色的心性燈。而在那個燈前邊,還站着一個男人的身影。
“菱菱,生日快樂!”夏熙轍手裡捧着一束潔白的玫瑰花,從那裡走過來,將玫瑰花遞給了顧琦菱。
顧琦菱滿心驚喜的看着夏熙轍,還有手裡的捧花,心裡正有說不出的感動。卻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揪着自己的裙襬。
“乾媽,許願了。”小東小聲的扯着顧琦菱的裙襬,似乎是害怕夏熙轍生氣。
可是夏熙轍一個吻還沒有落在顧琦菱的額頭上,就被這個小子壞了事兒,怎麼會不生氣!
小東躲開夏熙轍的實現,裝作是沒有看見一樣,伸手指了指蛋糕上的蠟燭,微微一笑道:“吹蠟燭,嘿嘿,吹蠟燭……”
被這一大一小兩個人一逗樂,顧琦菱今天的疲倦一掃而光。緊閉雙眼,在燭光的照耀下,許下一個願望。
“吹蠟燭咯!”小東大叫着,在顧琦菱吹氣之前,把蠟燭熄滅。
燈亮了起來,夏熙轍緊緊拉着顧琦菱的手,坐在沙發上。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小小的屁股擠在他們中間,還使勁兒的挪動着身子,想要坐的穩當。
雖然夏熙轍真的有想要打這個小子屁股的衝動,但還是維護着和顧琦菱剛剛的那一瞬間的美好。
顧琦菱呵呵一笑,伸手摸着小東的頭髮,寵溺的看着他。這才擡眼神秘的看着夏熙轍道:“這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哦。”
“是啊,是啊,告訴你就不靈驗了。”小東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過生日,小手握着刀子就要切蛋糕。
顧琦菱看着他吃力的樣子,伸手握着他小小的手,幫着一起切蛋糕。
這一晚上,過的很安心,很美好。顧琦菱忽然有一種這就是家的感覺。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家。
深夜裡,顧琦菱一個人側躺在牀上,看着窗戶外邊兒的星星,心裡有說不出的甜蜜。和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裡,她的心裡經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這份美好,她真的很珍惜。
微風吹動着窗簾,將顧琦菱帶入了夢鄉,在夢裡,她和一個男人有了孩子。那個男人就是夏熙轍……
睡眼惺忪的張開雙眼,顧琦菱沒有看到夏熙轍,倒是看到了留在牀邊兒上的一份鑫。
“都什麼年代了,明明就在身邊還寫信?”顧琦菱對於夏熙轍這種低級的浪漫手段,不由得鄙視了一下。
只是拆開信的時候,她看見的卻是邀請函!今天中午十二點半,在……地茂大廈……
中午十二點半?顧琦菱滾到牀的另一邊,拿起來鬧鐘一看,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糟糕,都怪昨天喝酒誤事。今天才會睡到這麼晚!”也顧不得繼續埋汰夏熙轍的浪漫方式,顧琦菱洗漱之後,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穿上牀頭的衣服,就坐車趕到了預約地點。
地茂大廈位於別墅的西南角,開車過去也需要一段時間。雖然顧琦菱明明知道自己要來不及了,但也不慌不忙的將所有的準備工作有做好了,才優雅的從車子上下去。
“到了,太太。”一輛加長林肯從別墅區奔馳而來,停在了地茂大廈的正門門口。本來,這就是一件讓人駐足觀望的事情。
顧琦菱將頭頂上的白色紗帽微微向下扯了扯,就看到那白色的網格紗幔,將她的半張精緻的面孔遮擋住。紗幔下的臉孔,那樣的清麗動人,卻因爲紅脣的勾勒,而展現出了一副嫵媚氣息。
一襲白色短袖風衣,黑色精緻的小高跟,還有在腳面上鋪着的一層淡淡的流蘇,讓她原本白皙的腳背,顯得更加別緻。
同樣時間到達地點的人,只記得在車子裡駐足觀望,卻忘記了自己也是嘉賓。
優雅的從車子上下來,顧琦菱一步步在保鏢的陪同下,朝着地茂大廈走進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