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凌晨一點了,劉定還坐在客廳裡,兒子還沒回來。
陸雅文急了,她給兒子打電話,電話是通的,卻無人接聽。
劉定的聲音冷沉,他望着陸雅文。
“別打了,他在酒吧裡玩得正盡興呢!叫了他去上班,去報個到之後就走了。一天不跟我對着幹,不把我氣死,我看他是不會罷休的。”
“覺得他不順眼,你就讓他回美國吧,眼不見爲淨。這些年,你不都是這樣做的嗎?反正我的生日已經過完了,你可以讓他走了。兒子變成這樣,不都是因爲你嗎?”
劉定沒有吭聲,他僅是瞪着陸雅文。
放下電話,陸雅文也不說話了,她要回房了,這樣的生活,她也蠻累的。
……
劉銘宇就是想回美國了,他讓媽媽和他一起走,媽媽拒絕了他的請求。
媽媽說,她老了,還是適合生活在申城。
劉銘宇知道的,媽媽是怕那個混蛋會傷害他,所以,媽媽不肯跟他走,怕是會惹那個混蛋生氣。
哪怕是住進了劉家,哪怕是答應那個混蛋進了他的公司工作,他都是跟那個混蛋對着幹的,他就是不讓他安心。
不管在哪裡,他就是一副紈誇子弟的形象,不務正業。
他不僅表達了他的不滿,他就是要以這樣的方式去折磨那個混蛋,敗光他的家產。
他回來了,他願意留下來,他就是要弄得那個混蛋雞犬不寧!
劉銘宇知道自己的手機響了,他也知道有人盯着他,他在酒吧裡繼續和辣妹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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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希纔剛到華宇集團,她就被靳祈昊攔住了。
靳祈昊身後跟着兩個男人,像是駕校的教練。
“姚經理,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直到你順利考完駕照,你纔可以來上班。”
姚希對靳祈昊的話嗤之以鼻,冷哼一聲,她辯駁:“神經病!我昨天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考駕照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不勞你費心。我現在就要上班,不關你的事。”
“華宇集團現在是我說了算,這是我的命令。你想上班,可以,考了駕照之後再上。”
“我不跟瘋子說話,讓開!”姚希的火氣蠻大的,她瞪着靳祈昊很大聲吼他。
靳祈昊雖然被罵了,但是,他一臉的無所謂。
他跟教練使了一個眼神,瞬間,姚希被靳祈昊身後那兩個男人帶走了。
瞬間,姚希雙眸怒火閃閃,她的表情也有些猙獰了,她在抵抗,掙扎!
“放開我!我說了我要上班,我不考駕照。”
轉身的時候,姚希見到了笑得痞痞的宇城飛,趕緊的,她向他求救了。
“宇特助,這兩個男人是臭流氓,救我!”
剎那間,靳祈昊兇惡地瞪着宇城飛,彷彿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
宇城飛輕輕地挑了挑俊眉,他犀利的眼眸興味十足地盯着靳祈昊。
嗯……這一幕真有意思!
有火藥味,也有些挺不對勁的,這個男人還是他認識的靳祈昊嗎?
宇城飛笑得更深沉了,他無奈地攤了攤手。
“姚經理,很抱歉,我無能爲力!人家是總裁,我僅是助理而已,我沒有說話權。話說,你考個駕照挺好的,不礙事,對生活也有幫助,那是赤果果地提高生活質量的紐帶。信我,考得過的,你放心去吧!”
話音落下,宇城飛笑着走進電梯了。
“混蛋!一路的貨色!宇城飛,你也跟着混蛋一起抽風嗎?腦子進水了!”
宇城飛不肯幫忙,姚希不顧形象罵他了。
看到靳祈昊也進了電梯,姚希更是氣瘋了,她胡亂甩動,那兩名教練都不肯放開她。
“姚小姐,你行行好吧,我們也是混口飯吃而已。要是你肯配合,很快就可以考過的,靳總給你開了綠色通道。”
“我要是不考,你們會怎麼樣?會死嗎?”
“我們會丟了工作,也有可能在申城呆不下去,拜託你了。你是會開車的哈,那更容易考了,我們兩個保證讓你以最快的時間通過的。姚小姐,可憐可憐我們吧!”
姚希想了想,她跟教練上車了。
是啊,她有駕照的話確實會方便很多,有車更方便了,樂樂和媽媽想去哪裡,她隨時可以帶她們去。
只是,她不想這一切是靳祈昊給她安排的,她心裡不爽,她不願意接受他的小恩小惠!
……
一早,劉銘宇就被劉定叫了起來,還讓他和他一塊去公司。
劉銘宇本身就有怨氣,他壓根就不想看見劉定,他一路上不是睡覺就是望着車窗,儘可能地無視他。
正好前方是紅燈,黑色賓利車停了下來。
劉銘宇從車窗望過去,正好看到了並排的那輛駕校教練車裡坐着的女人。
突然間,他覺得車裡的女人有點眼熟,好像他見過她。
剎那間,劉銘宇努力地搜尋自己的記憶。
生怕自己會忘記一樣,他拿起手機對着那輛駕校車拍了一張照片。
姚希在看手機,她沒注意到有人盯着她看,她的頭也一直低着。
等紅燈也就是幾十秒的時間而已,沒等劉銘宇想起任何記憶,那輛駕校教練車已經開走了。
他認識那個女人嗎?劉銘宇不確定,因爲這裡是申城,也僅是今年他呆在申城的時間是最長的。
以前,他呆不到一個星期就走了,他大多時間生活在美國,他住過很多地方,他很隨性,只要高興,他住哪都行。
即便是這樣,劉銘宇還是確定自己應該是見過那個女人的,可能他對她沒有什麼印象了,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
仔細盯着照片,突然間,劉銘宇想起來一件事。
五年前,他在紐約不經意認識一個年輕女人,她想找中介結婚而獲得居留權。
當時,他看那個女人挺純的,怕她被騙,她恰巧又是z國的,他腦子一時發熱,他和那個年輕女人去登記結婚了,還給她找了住處。
這應該是他做過的最瘋狂的事了,只是,他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出了車禍。
他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幸好還能撿回一條命。
他傷好之後,他沒呆在紐約了,他去了拉斯維加斯。
之後,他沒有回過紐約,他也沒把那樁婚姻當一回事,她要的不過是居留權而已,他已經幫到她了。
對於他的婚姻,他是無所謂的,他剛纔看見的那個女人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