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百年當着王飛的面,直接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五千塊錢過來,隨後他扭頭看了看還站在那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張清遠一眼,輕輕道:“王飛先生,我們之間的談話牽扯着一點隱秘,要不就讓清遠先回去吧?”
“可以,說真的,我很不待見他。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池家的態度爲什麼會轉變得這麼大?”王飛點點頭,心下卻是一片的平靜,和這樣的人‘交’鋒,就是要保持冷靜。
“清遠,既然王飛先生同意了,你就回去吧,下午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共給你安排了二十個人,到時候他們會直接到平湖雅苑和你匯合,到時候你看着安排吧。只不過我勸你一句,如果不是什麼很大的恩怨,下手還是要留幾分後路,就算是爲了心儀的‘女’人,有些事情也不必太過沖動,況且你要對付的第八號別墅的人,到底有什麼背景,你也沒有調查清楚,所以還是下點工夫吧。”
池百年輕飄飄的說道,眼神中犀利至極,很有幾分的從容大氣。
張清遠彎了彎腰,輕輕道:“我明白了,我已經提前讓人‘摸’了一下底,不過不是第八號別墅,而是第十八號別墅,那裡的房主,不是我們圈內人,您就放心吧。”
說完之後,他見兩人都沒有打算再搭理他,便和池百年道了個別,轉身離開了,整個過程中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既怕池百年,又怕王飛。
只是王飛的眼神卻是一緊,這個張清遠竟然要在下午對付他,甚至還因此向池百年借了二十號人,這到底是誰要對付他?
都要進行這種程度的上‘門’找事了,顯然要對付他的人,對他是相當的不爽,而且還找了張清遠這樣的紈絝,似乎‘門’路還算是寬廣,但他想不出來會是什麼人這樣對付他。
季家的人倒是有可能,但他們不可能讓張清遠來做這些事,張清遠還遠遠不夠資格,池家的人也不可能,聽池百年的說話,根本就沒有那層意思。
包房內靜了下來,池百年看着王飛在沉思,一直在等着,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這份心思更是讓人覺得他是個相當大氣的人。
直到王飛吁了口氣,回過神來的當下,池百年這纔開口道:“王飛先生,首先冒昧的介紹一下,我是池家第三代的繼承人,屬於池家直系,現在是北華大學四年級的學生。上次您打的池經綸,那是我的堂弟。”
“至於我認識您,其實也沒有多長時間。那天晚上,我看到了您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季家的兩百號人全部打倒了,甚至還把季成林踩在了腳底下,這種強勢是我想和您談談的原因,而我們池家的大多數人已經同意了和您化敵爲友的方案。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們要學會妥協,這樣才利於發展,否則如果我們之間發生了衝突,勢必會讓別的勢力因此而得勢。”
池百年的說話很平和,沒有太多的‘波’動,但話語間總是帶着太多的自信,臉上也一直帶着淺淺的笑容,副盡在掌控的模樣。
王飛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天晚上,他打倒季成林的時候,池百年就在現場。這個人的眼光很是長遠,並沒有因爲王飛打了池經綸,收拾了池家的人而衝動起來,這纔是真正有利於家族發展的掌舵人。
“我也從來沒有打算和你們池家發生正面的衝突,上一次我去見池青川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但池家顯然是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所以我也只能被動應戰。只不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不相信池家一定會佔上風,拳頭大未必就是硬道理。”
王飛的說話也很淡然,只是眼神中的犀利感使得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的陽剛燦爛,這和池百年的‘陰’柔明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王飛先生請放心,我爺爺已經說服了我叔叔,青川叔叔已經不打算再和您爭鬥了,他正在準備進行的計劃也全部取消了,這件事由我來和您談判,只要您同意,那麼以後騰飛集團就和我們池家是盟友的關係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來得讓人安生,您說是不是?”
池百年的眼睛眯了起來,笑得很有幾分的從容優雅,這再讓王飛無語起來,和他坐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還真是難分雌雄,這件事很是不妙。
“不得不說,你很會說話,只不過要斗的是你們,要和平的也是你們,難道以爲我們騰飛集團就沒有任何的話語權了嗎?”
王飛沒有任何要鬆口的意思,這件事,既然是談判,那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池家必須展現出來足夠的誠意,畢竟在燕海,騰飛集團和池家是處於相同的位置,這裡沒有任何真正的****掌控者,誰都想成爲這裡的第一家****掌控者。
這種事情也根本無法動用白道的力量,雖說池家在白道上也經營了百年,在各個層面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這些關係不是用在這裡的,這也太過輕易,官面上的事自然是爲了和別的家族互相牽制,得到更多的利益。
所以****的事情,就只能以****的方式來解決。再說了,王飛現在是騰飛集團的教父,很多的事情也很難把他拉下水,會有無數的人願意出來替他頂缸。
而偏偏王飛本身的潛力與強勢,已經通過和季家一戰而傳了出去,這樣的人,不是輕易就能對付的了,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這纔是池家願意與他和談的原因。
“王飛先生,我們是在談判,我也知道要表現出來足夠的誠意,單單靠這種‘交’流是遠遠不夠的。但今天我只是想和您達成一個初步的意向,如果您願意和我談下去,那麼我們就正式約個地方,我會代表我們池家表示出足夠的誠意。”
池百年沒有因爲王飛的強勢而有任何的不滿或者是失落,依然是風輕雲淡,雖然在眉角處泛起幾分的稚嫩,但的確很有幾分林曉琪的神韻,只不過那個神秘的‘女’人更加強勢、更加圓潤罷了。
王飛擡眉看着他,眼神一眨不眨,隨後雙手一攤:“我需要先看到你們池家究竟有多大的誠意,值不值得我做出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