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沒想到居然還在這兒給我們留了一手。”等到一切徹底結束,鬥背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沉沉的喘了一口粗氣。
這一刻,超音速俱樂部的公會戰鬥室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面容凝重的坐在機艙裡面,雖說在和對手交手的過程中他們就已經想到了自己失敗的結果,但是作爲俱樂部公會的核心成員,他們都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
更何況雖然他們一直都在被壓制,但他們並不是沒有翻身的機會,最後的隕石羣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機會,而且他們還一度抓住了這個機會,眼看着就要獲得勝利了,但是最後卻。
有時候最讓人遭到打擊的事情並不是一開始就已經存在的結果,而是原本已經看到了希望,結果就在你張開雙臂準備擁抱的時候再被徹底推入絕望。而在剛纔那個瞬間,聖光最後的一槍毫無疑問就是這樣殺人誅心的一擊。
“對不起會長。”兵攥緊了拳頭,剛纔作爲他們超音速公會存活下來的那個人,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的肩膀上承載的就是他們整支隊伍的希望,但是最後卻也成了將其葬送的那個人,此時的兵心中的悲痛和愧疚可想而知。
“你沒有必要道歉。”鬥長長的喘了口氣:“機甲戰神不是一個人的遊戲,他是屬於參加機戰的每一個人的,贏了是我們大家的功勞,輸了也是我們大家的責任,是我錯估了對手的實力,結果導致我們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被動,如果沒有隕石羣的話說不定這場比賽早就已經結束了,可以說多虧了這場隕石羣我們才重新得到了這個機會,只能說對方也是從一開始就把這種情況給考慮進去了。
而且在隕石羣落下之後不只是你,我們所有人都滿心以爲你已經贏得了勝利,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結果竟然連遊戲結束的提示這種最基本的設定都給忘了,最終疏忽大意導致了這個結果。不過這也算是沒辦法的事情吧。”
說到這裡,鬥露出一抹苦笑,在曾經狙擊機甲還流傳於大街小巷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不想遇到狙擊機甲,因爲他們不會直接進入戰場和你面對面硬剛,他們總是躲在黑暗之中,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突然給你來上一槍,雖說狙擊機甲普遍的特點就是沒有爆發,他們的攻擊也並不會致命,但是有時候就這麼一槍足夠將你做出的一切佈置打碎或者是在你以爲自己已經獲勝的時候把你推入深淵。
不過這種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特性其實也是一把雙刃劍,因爲他們隱藏於黑暗之中,所以有時候不只是對手,就連隊友都不能很好的判斷出他們出手的時機,所以很多狙擊機甲在一個團隊當中不但不能對隊伍形成幫助,還經常會因爲隊伍缺少一人而陷入全面被動。
所以到了後來狙擊機甲也就漸漸被人們所放棄,畢竟機甲戰神是一款競技類遊戲,這種遊戲最終所要達到的效果就是勝利。
可是鬥也曾聽到過這樣一句說法,現在的狙擊機甲之所以會被人放棄,不是因爲狙擊機甲本身已經不行了,而是因爲狙擊機甲的操作難度和對隊友的要求都太高了。
所以一旦一名能夠把控時機的狙擊機甲機師和懂得怎麼發揮狙擊機甲作用的指揮者配合起來,這個黑暗中的殺手纔會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而在今天鬥算是親身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因爲唐龍搶眼的表現,他成功吸引了對方几乎全部的注意力,儘管每個人鬥還記得這是一場五對五的戰鬥,但是很多時候他們卻總是因爲唐龍的關係有意無意的忘記了狙擊機甲的存在。
甚至在最後的時刻,如果他們沒有忽略狙擊機甲,或許結果也不會改變,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場機戰絕對不會因爲這種原因結束。
“好了,到這兒我們這次任務也算是結束了,雖然這個結果差強人意,但既然已經產生了我們就要接受。”鬥寬慰着衆人,他知道現在每個人的心情一定都十分沉重,所以這個時候作爲隊長的他必須要振作,如果連他都是一副一蹶不振的樣子,那他們公會可就真的麻煩大了。
“然後,你們誰剛纔有過錄像,都給我一下,不管是自己的視角還是上帝視角。”鬥又接着說道。
在接收了所有人的錄像以後,等到衆人離開,鬥便開始觀看起了整場機戰的錄像,他分別從他人視角,自己的視角,以及上帝視角反覆切換重複觀看了多次機戰的過程,他在反覆觀看着每一個細節,越看他的思路就越清晰,同樣也越覺得唐龍是個了不起的機師。
倒不是說在兩人的機戰當中唐龍一直將他壓制的死死的,關鍵是在兩人對決的過程當中,他確實漏掉了一些可以製造反擊的機會,可是隻要多去留意一下黎明的動作就可以發現,在每一個屬於他的機會出現的時候,黎明都有一個小小的微操,也就是說即便當時他真的抓住了機會,黎明也有足夠的辦法將這些機會破除。
在對戰當中,因爲雙方不會瞬間決出勝負,長時間的對決是一定會存在着一些攻擊銜接不上給對手創造機會的時候,而真正可怕的機師則是每當出現這樣的機會的時候都可以瞬間進行補救,不給對手任何機會,任何時候都可以將對手掐的死死的。
而要做到這樣除非雙方存在着巨大的實力差距,作爲公會核心成員,鬥雖不敢說自己是最強的,但他自信不管遊戲裡面多麼有實力,有聲望的高手,自己的實力和對方斗絕不會相差太大。
可是今天他卻遇到了。
“這傢伙該不會是哪家戰隊的職業選手吧。”鬥下意識的產生了這麼一個想法,但還是很快就將其從腦海裡面排除了,畢竟職業選手跑到遊戲裡面來虐菜實在沒有那個必要,就算真的有肯定也是爲了宣傳自己的俱樂部,但是這個隊伍明顯是臨時拼湊起來的,根本不可能是職業隊。
在想着對方可能並不屬於任何職業俱樂部以後,鬥不由得升起了一種想要將他帶到自己公會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