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猴子挑釁的看着對面已經徹底懵逼的四個殺馬特,囂張的叫道。
周圍的人鄙視的看着他,不出風頭你會死啊。
殺馬特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都進去把阿垚擡出來,確定沒有大事以後才長舒一口氣。
“震天,看到沒有,你要是能夠做到我教你的,你也能做到像黃忠這樣!”陸羽在楊震天身邊循循善誘:“一會我出手的時候你看着,主意節奏!回去以後繼續好好練!”
猴子聽到這個話的時候,已經爲第三個選手默哀了,這是要跪的節奏啊,認輸,不存在的,羽哥自己結束之前,對方連認輸兩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爲羽哥纔是最不正經的選手啊。
這個時候黃易已經進入場地了,而對面的阿垚總算幽幽轉醒:“我這是怎麼了?”
幾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技巧,只能用轉移大法:“這第二場誰上?”
一開始志得意滿的幾個人突然之間變得小心翼翼,彷彿打獵打獵,好不容易蹲到了自己想要的猛獸,結果發現自己手裡的槍壞了……那感覺,獵人和獵物互換了啊,要多糟心有多糟心。
“對方應該是土系覺醒了,上次就是用土系法術土牆術來給了對方一個突然襲擊,所以還是阿森上,木克土!”幾個人最終還是給出了方案。
“那我上了啊!”阿森一步三回頭,他是多希望幾個兄弟能夠叫住他,讓他別上了,可惜直到他走進擂臺,也沒有人開口,那是彷彿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心情。
……
“請多指教!”阿森千言萬語匯成這麼一句話……
“恩,爲了表示對你的敬意,我會全力以赴的……”黃易認真的說道,彷彿說的跟真的似的。
別全力以赴啊,老鐵,我就是想你放放水來着,你不是應該說我會手下留情麼,你怎麼不按套路來呢?
沒有辦法,只有硬着頭皮上,要對付土屬性的法術,最好用木屬性的法術去破他,阿森兩手各凝聚了一團木靈力,隨時可以丟出去,如果對方使用法術的話,木靈力的屬性球就可以直接搗亂土屬性法術的成型。
正在阿森琢磨着對方的土牆術或者土刺術會從哪個方向殺出來的時候,裁判老師的開始已經喊下。
然後只見黃易完全沒有釋放法術的想法,直接衝向了阿森,幾十米的距離,幾乎是眨眼的時間,黃易的拳頭就出現在了阿森的眼前。
“你妹啊,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這是阿森最後的意思,因爲黃易的拳頭打在阿森的腦門之上,只聽見一聲不自然的嘎的聲音,彷彿脖子扭到,然後阿森步了阿垚的後塵。
裁判老師現在都有點麻木了,他是發現了,凡是和這個《晶鎧社戰隊》幹架的,以後一定要注意暈厥事項,彷彿這些人特別喜歡把對手打暈。
再仔細的檢查了身體以後,裁判老師又把暈厥的阿森給丟出了擂臺,對面幾個又是一頓手忙腳亂。
你妹啊,還能不能好好從主持一場挑戰了。
……
陸羽安靜的站在擂臺上,對方最後一個派出來的是金屬性的選手,不過看樣子他的異能貌似要比他的幾個同伴要強很多,因爲他不僅僅在身體表面浮現了金屬光澤,兩個手竟然看起來像是刀刃,簡直成爲了一個金屬人。
“開始,”裁判老師心有踹踹的喊了,然後全神貫注的看着這個叫陸羽的人,生怕他也來一出暈厥大戲,關鍵是明顯的晶凱社戰隊的五個人以這個叫陸羽的爲首,他們下面的幾個都是喜歡打暈人的不正經選手,這個領頭的絕對也是,不是有句話嘛——上層建築決定下層格局。
“咦,臺上怎麼出現了兩個陸羽!”這是圍觀的人下一瞬間共同的想法:“我擦,這什麼速度,瞬步已經可以留下殘影了,在人人的反應速度都提升到0.01秒以內的現在,還能讓人看到殘影,這尼瑪,要逆天啊!”
阿鑫很想很想動,可是他發現一切已經結束了,自從對方第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以後,自己的身體彷彿徹底的失去了控制,而是像一個放在震盪機器之中的玩具,不住的自己震顫着,由內而外,由上到下,自己的大腦指令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作用。
阿鑫就眼睜睜的看着周圍好像出現了無數個對手,他們以不同的姿勢不斷的打在自己身上,自己能夠透過防護罩的光幕看到外面觀戰的同學們那震驚中帶着羨慕的眼神,你們在羨慕啥啊?
沒看見我動都不動能嘛,對方一定是實用了邪法,對一定是邪法,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我要認輸,外面的世界太殘酷了,我想回家。
阿鑫的內心活動豐富,但是整個人動都不能動,而陸羽此時則是心如止水,打拳是一個全神貫注的過程,特別是這一場演示,對,在陸羽心裡就是一場演示,給楊震天還有黃忠的演示,這次演示不能出錯,因爲一旦有一點出錯,就容易導致這個阿鑫這個人體模特震碎,這是陸羽不希望的,又不是生死搏殺,真要是給別人玩死了,這個就出大事了。
此時,楊震天的眼中,彷彿抓住了什麼,但是彷彿又什麼都沒有抓住,就是感覺羽哥打拳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事情,這腿,這胯,這腰,每一次的動作貌似都充滿了一氣呵成的美感,對,就是一氣呵成,力慣全身……楊震天漸漸的把自己代入到了陸羽的動作中去,身體也輕輕的顫動起來。
楊震天是有所得,黃忠則是徹底震驚了,震盪拳,在東土大唐並不是什麼頂尖的技巧,但是確實是比較難練的技巧,練得人雖然多,但是能夠登峰造極的人不多。
作爲赤手空拳對付硬甲類深淵魔族最有效的方式,東土大唐的人員,從小就要學習震盪拳的技巧,因爲東土大唐也是義務兵役制的,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天就被派到最兇悍的那條防線上去。
黃忠從小練習,十幾年的時間,把震盪拳練到了小有所成,在同齡人之中已經是非常厲害了,但是和陸羽的一比,那特麼的就是渣渣啊,同樣是十八歲,我們真的不一樣啊!
……
裁判老師也看出來情況不對,金色選手身上的波紋一圈一圈,互相交叉,互相干涉,但是並沒有像第一場那樣爆發,但是看着這波紋,爲啥自己的心裡也像這樣的波紋一樣,七上八下,此起彼伏啊。
上去阻止呢,不敢,萬一一阻止就爆炸了呢,這不是怪自己嘛?可是萬一不阻止也爆炸了呢,還不是自己的責任?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事,真的是糟心啊。不行,這次過後一定要去辭去裁判工作,至於靈石獎勵什麼的,我是那樣的人嘛?
裁判老師心在滴血,阿鑫同志淚如雨下,我想認輸啊,爲啥我說話都說不出來,能不能讓我認輸啊……
時間彷彿過的特別慢,每一秒都是煎熬,身體各種癢,可是就是控制不了任何部位,除了可以滴溜溜轉的眼睛。
“咔咔咔!”隨着時間的推移,阿鑫的身上開始傳來細微的碎裂聲,那一層由金靈力組成的靈力鎧甲發生了變化,最終終於承受不住越來越劇烈的震盪,轟然散開,變成一片金色的光芒。
“我認輸啊,認輸啊,別打了!別打啦~”這個時候,憋了半天的阿鑫終於能說話的,痛哭流涕的跪倒在了擂臺之上,那突如其來的長嘯聲,嚇得周圍的觀賽着一跳……
陸羽放下了拳頭,拍拍手走了出去……打完,收工。
裁判老師趕緊跑過去檢查阿鑫的身體,這貌似一點反抗都沒有被這樣打了半天,莫不是被打傻了吧,還好還好,這個竟然沒有暈過去。
但是裁判老師剛剛想到這個事情,馬上就看見阿鑫直挺挺的暈了過去,這尼瑪,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打一場擂臺了。
當一個人一直處於心聲高度的緊張狀態,突然間的放鬆和釋放,有可能會導致暈厥……你妹啊。
……
擂臺賽結束了,陸羽等人回到了晶凱社基地,開始和客戶無盡的扯皮的新一天。
但是這場戰鬥的影響是巨大的,二年級裡面不說頂尖但是也算靠前的戰隊,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折損在了一幫子新生之中,而且還是這樣的毫無懸念的碾壓。
關注這場戰鬥的人不在少數,而原本幾個不關注的強隊也在別人的推薦下看了視頻資料,看完以後,絕大多數隊伍都無奈的發現,貌似光這三個人表現出來的實力,都已經達到了二年級的築基中期的一流水準,看他們輕輕鬆鬆的樣子,這是用盡全力了麼?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no,也許,除了幾個大社團裡面的前三的隊伍以外,估計沒有隊伍能夠限制這個隊伍了,這是一個很強的競爭對手。
於是幾大社團又加強了重申,禁止種子隊伍與這個攪屎棍一樣的晶凱社戰隊直接接觸,避免自己的底牌暴露太多從而給別的強隊機會,至於弱隊,送上去被打一頓,鍛鍊一下心智也是不錯的,畢竟人家才一年級啊,你們二年級三年級都打不過一年級,這是吊車尾的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