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9 [歌e聲]
輝煌的歷史，但是卻永遠脫離不了那條的衰敗的道路。
在班尼接下來敘述中，人類帝國被『最高議會』懲戒，諾大的人類國度被分裂成了三個，形成了今天日銀雪、紫騰、傲瀾三個帝國，以及數個小國。
而那些被劫掠的精靈則分散在大陸各處，有些選擇回到了精靈族，而有的在收到□時自殺，有的習慣了人類社會，有的不知所蹤，有的則與人類結婚。
在最後一類中，只有小部分留下了後代，而拉奇無疑就是那個幸運的光系精靈的後代。
巔峰之後必有一段低潮。
在拉奇看來人類國度的分裂是必然，就算最高議會沒有插手，不久之後也必定會經歷一次分裂或者叛亂。
“精靈族的生育力本就很低，更別說跨越種族的生育了，所以你的存在對我們來說是珍貴的。”班尼嚴肅地看着拉奇，嚴重那絲情緒毫不掩飾的線路出來。
帕森有種不好的預感，金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班尼，“希望你們不要強迫拉奇。”
班尼鬆開了握着倫納德的手釋然一笑，他沒有回答帕森的話，而是看向了拉奇，“如果你想學習精靈族的封印術我很樂意將它教給你。”
說完不理會拉奇和帕森轉身便走出了木門，而拉奇看着他出門後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牀頭。
他到底想傳達什麼？拉奇心中非常的疑惑，同時也非常的矛盾。
而帕森看着拉奇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頭，倫納德則直接竄到了拉奇的面前抱住了他的鼻樑蹭了起來，“你不想做就不要去做。”
“你們要我怎麼做？”拉奇在心中詢問，但是卻沒有人來回答他這個問題。
拉奇不想在呆在這個狹小的房間中，這個不大的樹洞中已經讓他開始感覺到了壓抑、無奈、混亂。對班尼的感覺越發奇怪，他不知道下次見面要如何面對他。
而帕森他不知道拉奇想法，看着拉奇失魂的樣子他沒有辦法知道拉奇心中所想。似乎那天的宣泄之後拉奇再一次爲自己戴上了一層面具，雖然在面對他的時候十分真誠，但是卻依然還有這一層看不見薄膜。
離開了樹洞，拉奇和帕森跟在倫納德的身後不斷向生命樹的樹冠走去。
像是登山，但是這裡卻並沒有陡峭的臺階，而是那些懸掛在指頭的索橋。雖然這些索橋看上去有些老舊，但是他們與那些將他們銜接在一起的枯枝一樣牢固，站在上面不會有絲毫的晃動。
大大小小的樹洞分佈在樹幹上，一些樹洞被木門遮掩，而另外一些早已經荒廢，裡面只剩下零碎、腐朽、佈滿了灰層的生活用具。
精靈總是那樣的安靜，就算是暴曬陽光下，他們也依然悠閒。
零丁的精靈時不時出現在拉奇的視野中，第一次仔細的觀察他們，拉奇才發現精靈與自己想象中的形象有着很大的區別。他們並沒有那麼纖細，不管是穿着法袍的法師，還是身穿皮甲的戰士，他們的身軀非常的矯健。
雖然他們的行動優雅空靈，但是拉奇每一次與他們對視都能感覺他們像是枯萎植物，與生命樹一樣死氣沉沉。
“拉奇？”倫納德竄到拉奇面前皺起了他小巧的眉毛。
聽見倫納德呼喊，拉奇的回過了神來，“怎麼了？”
“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那麼不好看。”倫納德眨了眨眼睛。
拉奇看了他一眼之後呼了一口氣，同時伸出手抓住身邊帕森手搖了搖頭，“沒有。”
要是讓你這個小流氓知道我恐高，還不知道你會怎麼嘲笑我呢！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拉奇還是緊緊地握住了帕森的手，看着腳下木板的縫隙，拉奇就有一個懸空的感覺，整個身子也有一些搖搖欲墜。
看着拉奇樣子帕森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心底一絲絲的成就感就像輕柔的絲絛被慢慢地撩撥了起來。
倫納德湊到了拉奇的面前，眯着眼睛大量了一下拉奇，隨後捏着下巴戲謔起來，“原來拉奇你恐高，帕森的手還被你抓得那麼緊。”
拉奇有些發白的臉色浮現出了一絲紅暈，烏黑的眼睛瞪了倫納德一眼，“是又怎麼樣？難道我就不能恐高？”
話音剛落就感覺帕森鬆開了手，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肩膀就被帕森已經不結實，但是卻依然有裡的手臂緊緊地攬住。
倫納德輕笑，而帕森則是一副沉穩的表情。
拉奇一呆，突然感覺到了一絲變化，雖然很淡，但是的確是他以前並沒有感受過的感覺，那種可靠的感覺。
夏日的特有的灼熱似乎沒有辦法接近生命樹，彷彿呆在生命樹的周邊，一年中的四個季節都只剩下了春季。
淡淡旋律的在拉奇和帕森的耳邊響起，這個柔和的旋律自從拉奇和帕森踏上樹冠上的小平臺後就出現在他們的耳邊，但是卻又像是在靈魂深處響起一般。
“這裡只有精靈王才能來的喲！”倫納德一臉自豪地看着正在神遊的兩人。
真美！
沒有理會倫納德，看着遠方望不到邊際的森林，還有那些此起彼落的鳥羣，彷彿步入了自然的深處，傾聽由自然彈奏的樂曲。
拉着帕森的手坐在可粗燥的平面上，看着不遠隨風蕩起的枝葉，配合着那若有若無的旋律，拉奇彷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機。
看着拉奇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不是顫動，嘴角勾起的弧線，帕森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相遇時的拉奇。那時候拉奇只是一個穿着的貴族服飾普通少年，而現在就像是的破繭而出的蝴蝶，褪去了所有的塵垢，變得輕盈靈動。
“嘁！”輕碎一聲，倫納德出竄到了帕森腦袋上一屁股坐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一連串沒有歌詞的嗓音流出，稚嫩、冥濛、天真和溪水一般。輕柔時像是拂面的清風，流轉時卻如溪水敲擊在岩石上清脆。
聲音不大，但是卻富含了情緒。
帕森和拉奇一樣閉上了眼睛，倫納德的歌聲一瞬間便俘虜了兩人。
帕森閉着眼睛嗅着清晰空氣中屬於拉奇的味道，而拉奇則從鼻子中的跟着哼出了這首不知名的曲子，彷彿在這一刻舒緩了班尼對他造成的壓力。
精靈們朦朧的聲音自樹幹下響起，飄到了的生命樹幹枯的樹冠上，混雜着倫納德歌聲進入兩人的耳朵。像是一把鑰匙，開啓了禁錮兩人靈魂的大門。
洞窟中的熒光樹的綻放着前所未有的光華，像是的一棵垂絛的碧玉柳。
開始了？班尼看着發光的熒光樹，有些癡迷，而站在他身邊的絲特則的安靜地埋着頭，唯獨身爲審判祭祀的老者皺起了白眉。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老者看向了班尼。
他的話音剛落絲特就輕笑了一聲，擡頭看着熒光樹張開了朱脣，“反正遲早也會這樣做的，再說王的決定我們也沒有辦法反駁。”
班尼輕嘆，而老者則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時間流逝，拉奇和帕森靈魂在旋律中昇華，褪去了那些附着在上面的雜質，它們看上去像是與溪水一樣透徹鵝卵石。有形，但是卻並不會被輕易發現。
下午是倫納德已經停下了曲子，而那些歌唱的精靈也再一次開始了他們的工作。
但是拉奇和帕森並沒有的睜開雙眼，將他們圍繞起來的森林代替了他們的歌聲，而微風卻是將那些遙遠的音符送入了兩人的耳中，讓兩人依然沉浸在玄妙的狀態中。
天色暗下，無形的雙手在天空中點綴出了一枚枚閃亮的鑽石。當的月光撒在拉奇和帕森的身上時，兩人齊齊睜開了雙眸。
“忒彌爾？”看着優雅做在帕森肩膀上的身影，拉奇遲疑地詢問了一聲。
扇了扇他的翅膀，忒彌爾飄到了兩人的身前點了點頭，“舒服嗎？”
“這是什麼？”帕森詢問。
這種被洗滌的感覺竟比在生命之水中的時候還要好，帕森心中暗想。而拉奇也同樣好奇地看着忒彌爾，期待從他嘴中得到答案。
“靈魂讚歌。”忒彌爾懸浮在空中，滿是慈愛的雙眼看着兩人臉上的驚訝笑了起來，“作爲你成爲精靈的禮物，你們靈魂已經比以前喲更加村井、堅韌、強大。這對你們控制元素有很大的好處，喜歡嗎？”
“忒彌爾。”啦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喜歡？”忒彌爾笑了笑，眨着眼睛在空中轉了一圈。
“喜歡！”拉奇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帕森一樣，“你爲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好？”
沒有給拉奇和帕森回覆，忒彌爾身上綠色的光滿一閃整個人的氣質大變。最後身子一竄來到了帕森頭上，抓着帕森犄角狠狠地在帕森頭上踩了一腳，“居然乘我不注意跑出來，明明現在是我的時間！”
“別碰我的角！”帕森有些暴躁地一把將倫納德從頭上抓了下來。
“稀罕！”倫納德消失在帕森的手中，一個閃身竄到了拉奇肩膀上，拽着拉奇的頭髮屁股蹭着拉奇的肩膀，“你們也唱一首歌嗎？”
帕森別開了頭，而拉奇嘴角微微勾了起來。被他這一鬧，心中那一絲矛盾也消散了開來。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幼稚！”
“天上的星星很亮。”
“你們都很幼稚！帕森你來。”
“……”
看着帕森遲疑的樣子的拉奇眨了眨了眼睛，而倫納德的身子在帕森眼前放大了很多，“你的居然不會唱歌？”
帕森搖頭，“不會……”
摸着下巴，倫納德飄到了拉奇肩膀上嫌棄地看着帕森，“身爲精靈的伴侶居然不會唱歌……”
“關你什麼事情？”帕森紅着臉一巴掌扇飛了倫納德。
看着帕森臉上的紅潤，拉奇突然想到了上一世的一首歌。雖然很簡單，但是他卻非常那樣簡單的旋律和內容。
清脆中帶着一絲沙啞，有些歡快的音符從拉奇的嘴中蹦了出來。
小黑貓是一隻流浪的貓
它沒有喝過幸福的牛奶
颳風下雨的夜晚
小黑貓只能吃着垃圾堆裡發臭菜
小男孩就是一個小男孩
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颳風下雨的夜晚
小男孩只能不知所措望着恐懼發呆
在一個櫻花盛開 晚風徐徐的夜晚
小黑貓遇上了小男孩
小男孩給了小黑貓溫溫的牛奶
從此他們懂了愛
——《泡沫之夏》復主題曲黑貓與牛奶
倫納德驚喜地看着帕森，而帕森金色的眼睛則呆呆的。
帕森他不知道應該表現出什麼樣的心情，雖然有亂亂的感覺，他能看見拉奇眼中那一絲暖暖的感情。
帕森緩緩張開了嘴巴，“小黑貓——”
“閉嘴！”倫納德捂住了帕森的嘴巴。
而拉奇臉上滿是奇怪的笑意，一絲暖流在他的心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