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章 狹路相逢

話說韓元帥夫妻商議已定,韓元帥寫了一封書信派二公子韓彥直前往牛頭山送交岳飛。韓彥直接了書函,騎馬離開漢陽,一路南下。一口氣走了二十餘里,只見一位將軍狼狽而來。

那將軍見了韓彥直,連忙說道:“小兄弟,快回去吧!後面有一隊番兵殺過來了。”韓彥直聽了勒住馬問道:“將軍是何人?爲何這般模樣?”那將軍說道:“我乃藕塘關節度使金節,奉了嶽元帥之命前往牛頭山護駕,誰知半路上遇到了金國大太子粘罕,雙方交上了火。那粘罕十分厲害,我和他交手之後,打了十幾個回合就被他打敗了。沒辦法,我只好逃命。小兄弟,我看你年紀輕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趁早轉回去吧。”金節說道。

“我怕他?我還怕他不來送死。金大人,你不要離開,你看我是怎麼收拾這個粘罕的。”韓彥直說道。

金節聽了,疑惑不已,問道:“小將軍是何人?爲何大言不慚?本官尚且拿他沒辦法,你又有什麼本事可以殺了他?”

“家父韓世忠,我乃韓元帥的二公子韓彥直是也。”韓彥直說道。

“原來你就是韓元帥的二公子韓彥直?本官眼拙,不識得金鑲玉,還請公子見諒。”金節羞愧的笑了笑說道。

“金大人,收拾你的人馬,跟我一起去會會這個粘罕,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韓彥直說罷拍馬就往前走。

金節只好帶着手下隨後跟來,走了不遠,來到一條山道,山道很窄,只容一人通過。韓彥直迎面遇上了粘罕帶兵追來。

“站住!本大爺在此,你們休想向前半步。”韓彥直手拿一杆丈二虎頭槍威嚴的立在馬上大喝一聲攔住去路。

粘罕勒住馬,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少年,問道:“閣下何人?爲何攔我去路?”

“你是金國大太子粘罕?”韓彥直開門見山的問道。

“正是本王。小將軍是何人?爲何知道本王名號?”粘罕好奇的問道。

“豎起耳朵聽好了。本大爺乃是韓元帥二公子韓彥直是也!我不想讓你到了閻王那裡不知道自己死於何人之手?”韓彥直大聲說道。

粘罕聽了勃然大怒:“你這小南蠻,口出狂言,本王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粘罕說罷手擺雙錘拍馬衝向韓彥直。韓彥直見粘罕雙錘打過來,用槍一撥隔開雙錘,挺槍就刺。那身手十分敏捷。

粘罕見韓彥直挺槍刺來,側身閃過,舉錘照韓彥直面門打去。韓彥直連忙低頭,反手一槍刺向粘罕小腹。粘罕收住雙錘護住身體,把馬轉過一旁,從側面攻擊韓彥直。韓彥直也轉馬迎上來。用槍架住雙錘。兩人交手之後不到幾個回合,粘罕就抵擋不住了。

“小子,今天姑且饒過你,我們改日再戰。”粘罕說罷掉轉馬頭就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看槍!”韓彥直大喝一聲,一槍刺去。粘罕猝不及防,被韓彥直一槍從後背刺了一個穿心涼,墜於馬下,一命嗚呼。

韓彥直走上前,取了粘罕首級。那些番兵見主帥已死。哪裡還敢抵抗?他們撒腿就跑。金節率兵追殺一陣方纔回過頭來與韓彥直說話。

“韓公子真是身手不凡,本官實在佩服之至。不知韓公子欲往何處?”金節說罷問道。

“奉了家父之命,去牛頭山給嶽元帥送信。”韓彥直說道。

“公子要去牛頭山?真是太好了。我這裡有書函一封,有勞公子把信交給牛皋。我的兵馬暫時在這裡安營紮寨。等候皇上旨意。”金節說道。

韓彥直接過書函,帶着粘罕的首級前往牛頭山。到了山下,只見到處都是金兵的營盤,他只好單槍匹馬闖營盤。他把粘罕的人頭別再腰間。那些金兵見了粘罕的人頭嚇得目瞪口呆,哪裡還有心思拼命。

韓彥直大大咧咧的穿過營盤,來到荷葉嶺。守關卡的士兵攔住了去路,韓彥直說道:“我乃韓元帥的二公子韓彥直,奉命前來送信,有勞通報一聲。軍士聽了,立馬回山稟報嶽元帥。嶽元帥聽說韓元帥有書函送達,立刻傳韓彥直進帳。

韓彥直進了帳,見禮已畢,將粘罕的人頭摜在地上,說道:“小將奉了家父之命帶書信一封呈與嶽元帥,並恭請聖上龍體安康。在來的路上,碰見粘罕追趕藕塘關總兵金節,與他廝殺了一番,將他斬於馬下,現將首級呈上,請元帥過目。

嶽元帥看了人頭,的確是金國大太子粘罕的首級,心中大喜。

“嶽元帥,金總兵在山下二十里外安營紮寨,他託我帶了一封書函給牛將軍。金總兵說了,他在那裡等候皇上旨意。”韓彥直說道。

嶽元帥聽了說道:“如今粘罕已死,各地勤王之師集結待命,金兀朮黔驢技窮,突圍的時候到了,我這就去見聖上。二公子,令尊令堂可好?他們如今在哪裡?”岳飛說罷問道。

韓彥直把計取汝南,收服降兵十萬之衆,如今正在漢陽集結休整等候命令之事一一說了,嶽元帥聽了高興不已,說道:“令尊令堂平賊有功,公子斬了粘罕首級更是大功一件,待我稟明聖上,爲你們父子請功。”嶽元帥說罷帶着韓公子來到玉虛宮朝見高宗,高宗知道韓世忠父子的英雄事蹟之後,龍顏大悅,立刻頒旨:着韓世忠官復原職,封爲平虜大元帥。封韓尚德、韓彥直爲平虜將軍。命令韓世忠父子率兵即刻啓程攻取金陵,迎聖駕還朝,另行升賞。

下山的時候,嶽元帥親自送到山口,並且派岳雲跟着韓公子一起下山。嶽元帥把一封回函交給韓公子,一再囑託。韓公子拜別嶽元帥,和岳雲策馬揚鞭下山去了。一路上,韓公子想到皇上的聖旨,心裡甜滋滋的:“父親官復原職,封了大元帥,哥哥和我封了將軍,從此我們父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馳騁疆場,建功立業。”

岳雲和韓彥直兩個人騎着馬依舊從金營經過,那些金兵認得他們倆,被他們殺怕了,不敢上前拼命,只是一個勁的吶喊。岳雲一對銀錘前面開路,韓彥直一杆長槍後面壓陣,兩個人見了金兵就打,打得金兵連連後退。他們倆穿過大營打殺了不少金兵,來到樹林,他們跳下馬坐下歇了一會兒,各自說起自己的童年,聊得非常開心、非常投緣。

“韓大哥,你我一見如故,不如結拜兄弟,你可樂意?”岳雲問道。

“求之不得。不如我們就此結拜。”韓彥直提議。

“好啊!”岳雲高興的說道。於是兩人撮土爲香,對天八拜,又相互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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