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的尼古布丁,本來打算是靠着新的身份來壯壯膽,畢竟,一個國家的外交部長,那是相當大的官職了,尼古布丁還有意把副給去掉了。
不過,這個身份沒有給尼古布丁帶來任何好運,拳頭,腳,還有槍托,毫不客氣地砸在尼古布丁的身上,尼古布丁只能抱着頭,趴在地上嗷嗷直叫,身體上,疼痛感在不斷地傳來。
這羣傢伙們,下手真狠!尼古布丁一邊忍受着疼痛,一邊在腦子裡想到,等到自己完成了任務,到時候,蘇聯人的炮彈,炸彈,把這裡轟個稀巴爛,把所有的人都炸死!
暴風驟雨般的打擊持續了十幾分鍾,看着尼古布丁~ 一動不動,所有人才停下來,他們嚴格地執行了姆哈馬德的命令,揍他剩半口氣!
良久,尼古布丁的手動了下,接着,慢慢地坐起來,腦袋上流血了,身上到處都很疼,後背上似乎有一根肋骨被打斷了,疼得痛徹心扉。
“譁。”一盆涼水被澆到了尼古布丁的腦袋上,這一交,他渾身上各處的傷口,都更加疼痛,不過大腦倒是清醒了。
“外交部長閣下,您大駕光臨,來談判什麼?”姆哈馬德說道:“想要讓我們投降,這種事我們可不幹。”
“當然不是。”尼古布丁壓抑住自己的憤怒,冷冷地說道:“打仗是戰士的事,我們不該牽連進平民來。現在,這裡既有蘇聯平民,也有阿富汗平民,所以,一零八師非常慷慨,願意把這裡住着的平民放出去。只留下游擊隊,堂堂正正地打一場。作爲交還,你們需要把蘇聯俘虜也都放了,他們不是戰士,大部分是醫生和護士,是受日內瓦公約保護的對象。他們和戰爭無關。”
“原來是這樣啊。”姆哈馬德說道,他看着遠處的高空中,一架飛機在快速地飛過,對方的高度超過了毒刺的射高,非常安全,那應該是一架偵察機。
“堂堂正正地打一場?那我們怎麼堂堂正正?蘇聯人有飛機,有大炮,我們只有手裡的步槍。”姆哈馬德說道:“這些蘇聯俘虜是我們最後的依靠,我們還沒有那麼傻。要是放走了這些蘇聯俘虜。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如果不這麼做,包圍圈裡的平民就會同樣遭到攻擊,你願意看着這些平民,因爲游擊隊的原因而死亡嗎?”尼古布丁說道:“包圍圈裡的蘇聯人只有三十幾個,而阿富汗平民,至少有三四百,用一名蘇聯人換十幾名阿富汗平民,游擊隊是很沾光的。”
“原來是這樣啊。”姆哈馬德說道:“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我們不怕死!”就在這時。這座院落的房子裡,突然出來了一名老者。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蘇聯人佔領我們的國土,殺害我們的同胞,游擊隊幫我們報仇,我們也不怕死!不能讓蘇聯人的陰謀得逞!”
當戰鬥剛開始的時候,外面的槍聲。讓這裡的平民非常害怕,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現在,得知了是自己的游擊隊打回來了,他們都開始高興起來。
死有什麼可怕?哪怕跟游擊隊一起死了。也不能放走蘇聯人的俘虜!這樣的一個老太婆,都很識得大體。
“對!我要參加游擊隊!”就在這時,裡面又出來了一名小男孩,看樣子,剛剛十歲出頭,個頭也才比加了刺刀的k步槍高一點,他就已經做好了參加游擊隊的準備。
“你的爸爸呢?”姆哈馬德問道。
“蘇聯人剛進來的時候,說爸爸是游擊隊,被抓走了,後來,再也沒有見到過爸爸。”小男孩說道。
“那你的媽媽呢?”
“我的媽媽…”小男孩沒有說話,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忽然猛跑了幾步,向着伊蓮娜而來,上來就要扒掉伊蓮娜的褲子,伊蓮娜害怕地抓住自己的褲子,向小男孩說道:“你要幹什麼?”
“我要給我媽媽報仇!我媽媽就是這樣死在蘇聯士兵的手裡的!”小男孩死死地抓住伊蓮娜的褲子,用力一扯,帶子開了,露出了裡面的窄窄的內褲來。
周圍的幾名游擊隊員,看到伊蓮娜反抗,立刻抓住了伊蓮娜的胳膊和腿,伊蓮娜一掙扎,臉上的口罩鬆了,掉了下來,看到她的面龐,所有的游擊隊員,瞬間就嚥了口吐沫,好漂亮!
“伊蓮娜!”
“住手!”
姆哈馬德看了眼尼古布丁,住手的聲音是姆哈馬德發出的,而伊蓮娜這個名字,是從尼古布丁的嘴裡發出來的。
姆哈馬德手下的游擊隊,紀律嚴明,真正的戰鬥力,除了靠仇恨,更多的是靠訓練,靠紀律。
而這次包圍圈裡的游擊隊,有很多支,其中某些游擊隊,懷着對蘇聯人的刻骨仇恨,那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他們很多人的做法都是很野蠻的。
把這些人整合在一起,也是需要有一段艱難的過程的,尤其是嚴肅他們的軍紀。
而同時,聽到了尼古布丁叫這個女人爲伊蓮娜,很明顯就是認識這個女人的,尼古布丁一直都呆在聯盟裡,最近纔算是完成了任務,回到蘇聯人中間的,他怎麼會認識這個賈拉拉巴德醫院裡的女人?
除非,這個女人是個很重要的女人!姆哈馬德瞬間就做出了推斷。
對於姆哈馬德的命令,這些游擊隊員還是能夠嚴格遵守的,聽到姆哈馬德說住手,這些人放開手。
伊蓮娜掙扎着向後退了幾步,回到另外幾名醫護人員的身邊,她們都在顫抖着,想象着自己可能的結局。
“我同意放人。”姆哈馬德說道:“戰鬥是戰士的事,跟平民無關,我們要堂堂正正地在戰場上較量。”
聽到姆哈馬德終於要放人了,尼古布丁鬆了口氣,雖然捱了頓揍,差點死了,自己總算是完成了任務,回去之後,寧可當一個政府軍的師長,也好過當個外交部長,外交部長雖然官職高高在上,但是沒任何實權。
尼古布丁試了下,可以勉強地站起來,只是後背上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昏過去了,他知道,自己得堅持着走回去。
“尼古布丁,你想幹嗎?”姆哈馬德問道。
“回去向師長報告,你們同意放人了。”尼古布丁說道。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姆哈馬德向尼古布丁說道。
尼古布丁頓時臉色一變:“那我在這裡,不是還得浪費你的糧食嗎?”
“當然不會。”姆哈馬德說道:“你的位置在那裡。”
說完,姆哈馬德伸手指了指遠處。
“是醫院嗎?”尼古布丁問道:“我要是去了,沒有人給你們送信了啊。”
“是醫院的那個旗杆。”姆哈馬德說道:“把他吊到那旗杆上!頭向下!”
“姆哈馬德!”尼古布丁頓時大驚,對方不僅僅是要打自己一頓,還是要把自己幹掉!吊上了旗杆,用不了兩天,自己就風吹日曬成肉乾了。
“沒有我,你們見不到師長,也無法商定的。”尼古布丁喊道。
真是蠢啊,我從俘虜裡,隨便找個蘇聯人就能送信,還用得着你?
姆哈馬德寧可放過敵人,也絕對不會放過叛徒,當尼古布丁過來的時候,就代表着他再也出不去了。
叛徒掌握着己方的秘密,同時也是最可恨的,姆哈馬德怎麼會放過他。
尼古布丁渾身顫抖着,反抗着,被帶到了醫院,在旗杆下面,兩名壯實的游擊隊員,把他的腳捆了起來,跟着,彷彿升旗一樣,拉着繩子,把他吊到了旗杆上。
血液不斷地流到腦子裡,尼古布丁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腳頂那高懸的太陽,照到了他的身上,他開始感覺到喉嚨在冒煙。
“殺了他!”當路過的游擊隊員看到尼古布丁的時候,頓時就喊了起來。
“殺了他算是便宜他了,讓他在上面曬死!”
看着尼古布丁被帶走,姆哈馬德的臉上重新換上了笑容,向着那幾個嚇得花容失色的女醫生和護士說道:“你們很幸運,將有一個被派過去給你們的人捎信,我同意了尼古布丁的建議,決定放人,你們誰願意去?”
“我去!”
“我去!”
這是個逃離虎口的機會,看着這些游擊隊員根本就不把人當人,那個尼古布丁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們的專業知識告訴她們,那個被吊在旗杆上的人,承受的痛苦,比立刻殺死他要多百倍。
“你怎麼不要求去?”姆哈馬德看着一旁的伊蓮娜,向她問道,難道是剛剛她嚇壞了?
戰爭,讓所有人的人性都泯滅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現在有機會逃離,她怎麼還不要求?
“讓她們去吧,反正談妥了,你會把我們都放了的,先走後走都一樣。”伊蓮娜說道:“總有人要留下來的。”
這還居然是個天真善良的蘇聯女人!姆哈馬德不由得無語了,其實,這女人即使是要求,姆哈馬德也不會同意的,她的身份一定很特殊。
“好吧,我現在決定,讓你跟在我身邊。”姆哈馬德說道:“我很需要一個女人爲我服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