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沈凡在一臉淡紅色大海之上飛遁。
白雲之下的淡紅色大海那海水是粘稠的，那沖天而起的血腥氣，讓沈凡差一點嘔吐出來
也虧得沈凡的本事不凡，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明知道下面有一些不妥，他還是敢飛遁過去。
如此，半天之後，當血海的水越來越濃稠，當沖天的血氣越來越噁心，噁心到連天空都變成了血紅色的時候，血海之中鑽出了兩頭怪物。
“牛頭馬面！”
沈凡目光一驚。
“漬漬……鮮活的食物來了。”牛頭當先沖天而起，喝道：“老馬，這一次那獵物是我的！”
“老牛，咱們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麼鮮活的血肉，怎麼能少得了兄弟的份呢？”
說話間，兩道血光已經到了沈凡面前。
大約一丈高的牛頭馬面，魁梧的身體之上，各自揹着一把血色長槍。
他們口吐的是正常的武道語言，除了血紅色的身子和與人族不一樣的頭顱之外，其餘沒有什麼不同。
當然，要說不同，就是他們的氣息令人噁心。
沈凡目光一掃，赫然現，這牛頭馬面的修爲竟然是先天境。
“漏網之魚，還是一條不小的的魚。”牛頭咧嘴一笑，張開了血盆大口。
“別告訴沈某，血海是用生靈之血凝聚而成。”沈凡道。
“一部分是生靈之血……哦……難道你不知道嗎？”馬面道。
沈凡皺眉。
“東海外海南部異海域之中雖然也有嗜血的種族，但卻沒有你們邪惡。”沈凡冷冷道：“不知道你們是什麼種族。”
“嘿嘿……我們從無間之地而來。”牛頭和馬面同時笑道：“原來你還不是這邊的土著。”
“咦？他是人族。”牛頭盯着沈凡看了半天，道：“的的確確是人族！”
“人族？”馬面頓時掰着手指頭，一根根開始數起來，“一萬年，兩萬年，三萬年，四萬年……恩，大概有七萬多年沒有品嚐過人族的味道了。”
說到這裡，馬面渾身打了個寒噤，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沈凡能見到他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紅，紅到幾乎要滲出血來。
“人族最美的是心臟，老牛，心臟給我，其餘給你。”馬面道。
“滾！”牛頭道：“他是我的！”
“還是不是兄弟。”
“兄弟你妹！當時追那個臭婊子的時候，你暗地裡陰我一把，別以爲我不知道。”
……
頃刻間，沈凡還沒有動手，牛頭和馬面已經準備幹仗了。
沈凡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他也摸不清血海之下是不是還有大量的這種邪惡的生靈，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
牛頭馬面的遁術飛快，是血系一類的遁法，剎那間就攔住了沈凡前後。
“獻出你的心臟和肉身，恩，我們能讓你的元神離去……當然，後面你的元神會不會被吃掉，我們就不管了。”牛頭馬面道。
“呵呵……”沈凡也乾脆站定，前後打量了一下，道：“莫非你們是從大荒之中而來？”
“咦？土著，你倒是有些眼光。”牛頭道：“無間大荒距離這大世界大約有三百七十八萬年的飛行距離，我們藉助空間通道，也飛行了三十多萬年……咳咳……不容易啊，所以你還是讓我們吃了吧。”
說罷，牛頭和馬面已經朝着沈凡衝去。
沈凡心頭微震，原本他還是猜測，此刻聽聞，卻是差點爆出口！
原來真的是大荒之中的生靈！
難怪南部異海域會生聖戰！
同時，沈凡也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從混沌大荒而來的生靈，連東海外海最強盛的南部異海域的生靈都無法抵擋，被破遷徙聖戰，那麼他們的勢力該有多強大？
沈凡忽然現，自己跳入了狼羣之中！
不過，這時候他也來不及多想，腳步旋轉，側身一動，左右各自伸出拳頭，猛地搗出！
但見兩道金色拳頭虛影飛出去，右衝牛頭，左襲馬面！
“嘿嘿……這土著還妄想跟咱們動手！”牛頭大笑。
要知道，他們從無間大荒而來，三十多萬年了，不知道大戰了多少次，能夠或者來到這方大世界的他們，每一個都是生無數此生死之間活下來的精英！
剛來此地，他們也與不少生靈大戰過，基本上同階之中，很少有生靈能夠與他們對戰。
即便是那些強大的土著，也差不多被他們之中的更強之人給滅掉了。
他們的經驗何等豐富，沈凡的氣息分明是一個剛剛踏入先天境的武道之人嘛。
“呵呵，還是體修！難道不知道，咱們無間血族，最不怕的就是力量鎮壓嗎？”
馬面嗤笑一聲，在金色拳頭落在他們身上的剎那，直接化作液體狀態，任憑金色拳頭衝過來，毫無傷。
牛頭的狀態也差不多。
沈凡等於做了無用功。
與此同時，兩把血槍也從無形之中刺過來，度之快，令人咋舌。
沈凡猛地伸出雙手，捏住了兩把血槍的槍身！
“愚蠢，等着化作血水吧。”牛頭冷笑，再次凝聚本體。
馬面似乎也覺得結束了戰鬥，冷視着。
沈凡一接觸血槍，但覺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腐蝕之力襲來，這力量簡直比血雷葫蘆還要厲害。
“主人，我要！”小血感應到血槍的力量，道：“我要吞噬它們！”
說着，血雷葫蘆從沈凡的袖子之中飛出來，噴出兩道血光，將尚未成爲靈寶的兩道血槍給吞噬了。
血槍本來要腐蝕血雷葫蘆，卻被血雷之力包裹，動彈不得。
牛頭和馬面反應迅猛，見到沈凡不懼血力腐蝕，拔腿就跑。
這種人，簡直就是他們的剋星。
“嘿嘿……來來，再試試沈某的拳頭。”
沈凡咧嘴一笑，不給他們逃亡的機會，蘊含炎力的先天真力從拳頭之中迸射出去，循着牛頭馬面的飛遁方向，緊追了上去。
沈凡本身的遁堪比三花境，攻擊度自然是更加迅猛。
牛頭馬面被沈凡的攻擊度嚇到了，匆忙之間，想要變化爲血水。
只是，這一次拳頭過去之後，那恐怖的炎力卻是附在他們的血水之上，滋滋滋……
“啊……”
“這是什麼火焰之力。”
“滋滋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