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搖搖頭道:“我看算了,剛纔這一下子,我都被你嚇壞了,這些小丫頭更不敢和你打了。”
楚雲飛看了看這幾個小丫鬟,果然都是戰戰兢兢的,這樣自己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了。
楚雲飛見張出塵依然跪在地上,不由笑笑,上前扶起這個小丫頭道:“行了,我都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怎麼你怕成這個樣子?”
說着,從身上解下一塊玉璧,放在張出塵手中道:“這個算是給你壓驚的,怕什麼?最多不過是失手殺死個晉王爺,有什麼了不起的?”
說着,微微一笑。
張出塵聽他語氣和緩,絲毫沒有生氣,心中稍安,輕聲道:“晉王爺,您不生氣?”
楚雲飛微微一笑道:“生什麼氣?你家晉王爺這點度量還是有的,呵呵,你要是個大老粗兵痞子,老子這就喊人砍了你,不過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嘛,本王爺色鬼一個,憐香惜玉的,那可就捨不得了,哈哈哈…”
張出塵聽他說的風趣,恐懼之心稍減,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一來衆女子纔算是放下了心,久聞晉王楊廣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沒想到竟然心胸寬廣,詼諧幽默,衆侍女都鬆了口氣。
蘭陵望着楚雲飛,臉上卻露出一絲奇怪的神情,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楚雲飛偶一回頭,看到了蘭陵臉上的表情,心中不由一凜,知道自己今天見到紅拂女後心情震盪,真性情流露,讓蘭陵心中起疑了。
他放開紅拂女的手,笑笑道:“你們先散去吧。”
衆侍女點點頭,看了看蘭陵,蘭陵點點頭道:“你們自己再過去練練劍法,明天出征之後,可不要給我們姐妹丟臉。”
衆侍女這才答應了,各自散開。
楚雲飛輕輕嘆息了一聲,皺着眉頭道:“剛纔被出塵嚇了一下,這頭疼的**病可又犯了!”
說着,這廝運用內力,臉上竟然冒出了絲絲冷汗!
蘭陵不知真假,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問道:“哥哥,我幫你推拿一下,可能就會好些了,下次見到師父,一定讓他老人家幫着給看看。”
楚雲飛點點頭道:“就是就是,上次去臥龍山,這頭痛的毛病就沒見犯過,我還以爲這就好了,要不然早就請教一下週老頭了。”
蘭陵撲哧一笑道:“你敢對你泰山大人不尊敬,背後說他壞話,當心我告訴師父!”
楚雲飛裝作害怕的樣子抖了抖:“別價,沒準老頭又要抓我去幹半年苦工。”
蘭陵被他逗得格格嬌笑:“怎麼着?頭不疼了?”
楚雲飛這廝這纔想起來自己還頭疼着呢,呲牙道:“疼啊,不過妹子你拉着我的手,好像連頭疼都忘了。”
蘭陵臉上微微一紅道:“胡說八道。”
說着,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楚雲飛看着蘭陵一副羞澀的樣子,心懷大暢,剛纔被紅拂女驚嚇的事情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呵呵笑道:“妹子,自家哥哥開開玩笑,你也羞成這個樣子啊?”
說着,這貨伸手捏了捏蘭陵的臉頰,胸口一蕩,這感覺,柔膩溫潤,爽啊!
蘭陵更加嬌羞了,嘟着嘴巴抗議道:“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捏我的臉?”
楚雲飛哈哈大笑道:“好妹子,你就算長到八十歲,在我心中,還是那個光着屁屁的小丫頭。”
楚雲飛心道:“不知道你光屁屁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一番模樣?哥哥還真沒見過,不過總有機會見見的。”
這一番做作,連楚雲飛自己都十分佩服自己,天才啊,這感覺,不但吃了妹妹的豆腐,還不失大哥的味道。
蘭陵羞得臉色通紅,不依道:“哥哥,你就會取笑妹子。”
楚雲飛呵呵笑道:“行了,被你這一鬧騰,我這頭疼都好多了,來,給哥哥推拿按摩一下,好歹也要享受一下妹子的纖纖玉手再說。”
說着,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蘭陵一笑,乖巧地站在楚雲飛身後,替他推拿起來。
楚雲飛老懷大樂,這簡直就是極品享受啊!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麻叔謀當真是行伍出身,竟然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等到楚雲飛和蘭陵出來的時候,將士們都已經整齊地排列在校場上等候楚雲飛閱兵啓程。
楚雲飛和蘭陵兩人帶着六名丫鬟,騎馬來到衆軍士前面,所有軍士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盔甲,光澤鮮亮,在陽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芒,士兵們蕭殺嚴肅,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能感覺到一陣沖天而起的殺意。
楚雲飛暗自點頭,心中還是非常滿意的。
這支軍隊是楊素賣了個交情,從各個地方軍隊中召集起來的,都是各個地方部隊的精銳,經過麻叔謀稍微整頓,這支軍隊立刻顯出與衆不同的地方,士兵的年紀都在十七八歲左右,一個個血氣方剛,望着楚雲飛的眼神中帶着尊敬。
他們大都參加過平陳戰役,對楚雲飛這個晉王非常敬佩。
楚雲飛擡頭掃了一眼地上站着的士兵,高聲道:“兄弟們,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南下了!我只有幾句話,我的士兵,要有鐵一樣的紀律!軍紀和軍譽,息息相關!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你們將會以自己所在的軍隊爲傲!你們將會是未來的鐵軍!但是,有敢違紀擾民者,殺無赦!”
士兵們轟然應道:“敢違紀擾民者,殺無赦!”
一時間,士兵們的呼聲震天,楚雲飛滿意地點了點頭,向麻叔謀道:“擊鼓出發!“麻叔謀笑笑,小聲道:“晉王爺,今兒個您不親自擊鼓了?”
楚雲飛瞪了他一眼:“混蛋,胡說八道什麼,今天還用得着老爺我親自擊鼓?不要囉嗦,擊鼓出發!”
麻叔謀呵呵一笑,伸手向旁邊高聲叫道:“擊鼓出軍!”
麻叔謀話音剛落,就聽見四周鼓聲大作,鼓聲中,大軍緩緩向東門外行去,如同一條黑色的長蛇,緩緩地向前方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