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佑祭祀的威名以及我的武勇,早就成爲一種壓力,沉甸甸的壓在每一名獸族叛軍的心頭。
我引雷一擊就幹掉一名大隊長,如此威勢簡直就如同天神降世,足以嚇的這些叛軍魂飛魄散。既然已經有帶頭拋下武器的,那麼剩餘的獸族叛軍也就有樣學樣,一剎那之間地上就拋滿了武器。
哈里發大軍的後翼部隊,足足有上萬名戰士,雖然這些戰士不是作戰的主力兵種,但能夠被我兵不血刃的收服,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至少,萬餘戰士不戰而降,對於哈里發這支叛軍的士氣,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在這上萬名叛軍中,棄着數百名哈里發的死忠份子,眼見局勢不妙,他們立刻四散奔逃而出,向哈里發的前軍方向逃去,目的當然是想去通風狠信。
對於這些不知悔改的叛徒,我用不着有絲毫的留情,隨着我的一聲令下,數百鷹族空軍騰空飛起,飛快的追上了那些叛軍,隨着數百道祭祀紙符的光華閃過,那些叛軍全都屍橫就地,無一逃脫。
至此,哈里發叛軍的後翼部隊被我無聲無息重新收編,大大降低了此戰的傷亡率。我稍做調整,只留下兩支狼騎聯隊看守這批投誠的叛軍,就繼續帶着大部隊向前追擊而去。
向前奔出了差不多三裡之遙,我就看到前方軍旗擡展,顯然是哈里發大軍的中軍部隊就在前面。
哈里發將主力全集中在中軍和前軍,輪番向狼騎的防線發起衝擊,前軍累了就撤下來換中軍上,兩軍如此輪換就可以保證持續不斷的衝擊力。因此。
不論前軍還是中軍,隨時都處於高度戒備之中,他們和那些菜鳥級的後軍可不一樣。在我發現哈里發中軍地同時,對方也發現了我軍,隨着一聲長鳴的軍號響起,敵方部隊很快的做出了反應,位於最後列的一羣步兵,已經立刻轉過來身來,豎起盾牌舉起長槍,全神戒備做好佈防。
這一戰再想突擊而勝。顯然是不可能,於是我抱定着與敵軍主力決戰的決心,率領大軍逼了上去。與對方遙遙相對。
我運足真氣,大喝一聲道:“獸族軍令如山,你等臨陣脫逃等同於叛國之罪!難道說你們這些英勇的獸族戰士,要揹負起挑起我們獸族內戰的罪名嗎?”
我的大喝聲震全場,但叛軍中都是一些久經戰陣的勇士,並沒有因爲我的這句話分神,依然手握武器全神戒備着。
這一批戰士,確實是獸族地精兵。只知道忠實的執行着上級的指令,不會被別地外來因素影響。如果讓這樣的一批精兵折損在內戰中,我於心何忍?那怕只有一絲勸降的可能,我也要盡全力一試。
我一翻手,將黃金比蒙軍令高舉在頭頂,繼續大聲喝道:“奉女王陛下軍令。只要獸族戰士肯聽今重回金湯要塞駐防,臨陣脫逃之罪可以既往不咎!”
這一番話喊過之後。果然收到一點效果,有部分戰士出現了動搖,但敵軍的整個隊列並沒有放鬆,依然在戒備着我軍。
我正準備繼續喊話,敵軍陣容中卻搶先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們這些叛國之罪獸的謊言。任何一個真正的獸族戰士都是不會相信的!”
這個聲音我十分熟悉,正是哈里發所發出。我忍不住大喝一聲道:“哈里發,難道你這個真正的叛國之賊,就只敢像這樣躲在暗中說話嗎?”
隨着我地這一聲大喊,敵軍隊列中露出一個縫隙,哈里發和格里木一前一後從中走出,毫無懼色的望着我。
只聽哈里發大聲道:“鐵熊,雖然你有着聖級身手,但叛徒就是叛徒,真正的獸族勇士絕不會屈服於你的暴力。你想將獸族的家園拱手送給人族,這樣的喪心病狂之舉,是任何一名獸族都會堅決反對地。”
我不怒反笑,大聲道:“哈里發,想不到你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厲害,明明你貪戀權勢,想謀取獸族國王地寶座,從而不惜挑起獸族內戰,現在反而污衊我和女王陛下投靠人族。要知道,你這樣的謊言騙對了大家一時,騙不了大家一世。哈里發,我最後再問你一句,難道爲了你自己的,你寧願讓這數萬的獸族戰士,去做無謂的犧牲?”
哈里發冷笑道:“鐵熊,不論你如何狡辯,我魔下這些忠勇地戰士也不會受你欺騙。既然我們的追求不一樣,那就在戰場上見一個真章吧!”
我搖搖頭道:“哈里發,你如此執迷不悟,我也就用不着和你講什麼情面了,就讓我們以勝負來論成敗吧。”
哈里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嘆口氣道:“鐵熊,像你這樣傑出的獸才,爲什麼最終非要和我走上不同的道路?實在是可惜。就借今日一戰,將我們之間的一切都瞭解吧!”
我同樣嘆口氣道:“哈里發,我也爲你選擇這樣的一條不歸路感到可惜。
你確實有着十分傑出的才能,但你這種才能如果不循正道,則危害更大。今日,確實應該將一切都瞭解!”
哈里發緩緩抽出了他腰間斜挎的長刀,向我一指道:“鐵熊,我確實小看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安排一支狼騎部隊阻我前進之路,然後帶領大軍這麼快的追來。不過,總不至於憑你眼前的這點兵力,就能夠勝過我的大軍吧?
今日一戰我就讓你知道,你的聖級力量在這大軍混戰之中,也沒什麼了不起!”
我頭頂泥丸官一開,一股劍氣沖天而氣,隨着“阿基隆斯之劍”在我頭頂盤旋,朗聲道:“哈里發,所謂的聖級力量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相比起國家以及整個種族,我個人的武勇又算得了什麼?權力這玩意同樣如此,爲了追求所謂的權利頂峰,難道就必須犧牲千千萬萬的獸族同胞?這樣無情的事我絕對做不出來,而你又於心何忍?”
哈里發神色一凝,道:“鐵熊,你不用再花言巧語的亂我軍心,要戰就戰,多說無宜。”
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真是多說無宜。好,既然你要戰,那便戰!”
隨着這句話音一落,我手中的“阿基隆斯之劍”向天一舉,伴隨着真氣攪動天上的雲團,“引雷訣”再度發威,一道紫色的閃電向着哈里發直劈而去。
哈里發實力極強,離着聖級也僅僅一步之遙,再加上他早就全神貫注防備着我,“引雷訣”的攻擊速度雖快,卻還是被他一閃身躲過。
隨着我這一擊出手,也就相當於發起了攻擊信號,所有的狼騎發出一聲怒吼,舉起雪亮的彎刀,向着叛軍的陣營發起了衝擊。而鷹族空中也在同一時間沖天飛起,從空中向着敵方包圍過去。
我軍最大的優勢,就是空軍數量遠遠勝過對方,再加上我給空軍配備了大量的祭祀紙符,這一仗就要靠空軍給我來一個全面開花了。
兩軍交戰,哈里發不可能笨的和我直接單挑,在躲過我的一擊之後,他不願意再站在兩軍陣前等我攻擊,第一時間就和格里木轉身向大軍中退去。
我很想追上去一劍解決哈里發,但面對成千上萬的叛軍,我就算再神勇,也不可能真的將哈里發斬於劍下。於是我收斂心神,準備好好的指揮這一仗,爭取能用最小的代價贏得勝利。
不料,還沒等我來得及做出什麼其他指令,敵軍陣容中突然奇變橫生。
一直跟隨着哈里發身後,從來都是默不作聲的格里木,突然向着正住大軍中退去的哈里發,發起了致命一擊!
格里家族的“熊掌拍擊”,是獸族威名赫赫的絕學。有着能一擊使對手陷入昏暈狀態地特殊異能。格里木本身就已經是高手,而哈里發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防範之心,在突然偷襲之下,居然被格里木一擊得手。
沉默的格里木突然之間一聲大吼,趁着哈里發還在發暈的這個機會,猛然將哈里發提刀的右手抓住,橫着向哈里發的咽喉一切。
剎那之間,哈里發的咽喉處血如泉涌,格里木手中加勁,隨着刀光一閃。
哈里發的頭顱被斬的沖天飛起,鮮血狂灑之下淋了格里木一身。而哈里發的身子,則是在搖晃了幾下之後。猛然的撲倒在塵埃之中。
這個變化實在太突然了,完全出乎我地意料,一時之間我呆愣在空中,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雖然我見不到哈里發此時的表情,但相信他的臉上應該寫滿了不甘吧?在衆目瞪瞪之下被格里木一刀砍掉腦袋,這種死法也不免太過窩囊。更重要地是,哈里發至死也不明白,格里木爲什麼要偷襲他?
我同樣不明白!難道說格里木也想着要執掌獸族江山。所以才藉機除掉哈里發?
不過,就算格里木真是一個野心家,他也不會白癡到這個時候動手幹掉哈里發吧?
真要和哈里發爭權奪利,那至少也應該是等到棄所建樹之後,像這樣兩軍陣前,突然當衆將主帥刺殺。別說無法收穫衆多戰士的忠心,更將己方的士氣一泄而光。等於是這一仗還沒開打,就已經投降認輸。
我還在猜測格里木的用意,他已經彎腰拾起哈里發的頭顱,高舉在手大喊道:“我軍願降!我軍願降!”
格里木的聲音還是那麼甕聲甕氣,雖然低沉卻足夠響亮。而此時此刻那怕格里木說話從來都是細聲細氣,他的聲音也能成爲這戰場上最響亮的存在。
喊完話後。格里木轉過身對自己身後還呆站着地衆多士兵道:“全軍放下武器,放棄抵抗!如果大家不想做獸族罪獸的話,就聽我的命令行事!”
哈里發是叛軍主帥,而格里木是叛軍副帥,按道理主帥陣亡,自然應該聽從副帥的命令,但眼前的情況卻是副帥當衆擊殺了主帥,那麼這副帥的命令還算不算數?一時之間,衆多叛軍面面相覷。
叛軍中有一部分是原來金湯要塞中路軍所屬,算得上是格里木嫡系,雖然還不太明白眼前的狀況,但格里木地命令他們卻習慣於聽從。於是,不少列陣於敵軍中的獸族,將手中的武器給拋下。
這種放下武器的氣氛確實會傳染,不論你是百戰老兵還是初上戰場的新兵蛋子,既然有帶頭地,那麼餘下的自然也就有樣學樣。片刻之間,剛纔還執戈以待地敵軍,就變成全軍棄械而降。
狼騎還沒衝到敵陣之前就停下了腳步,鷹族空軍剛剛起飛就不得不回航。
眼前的一切變化實在太快,幾乎所有的獸族都有些摸不清頭腦,把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我。
我雖然不明白局勢爲什麼會變成眼下這樣,但關鍵之處就在於格里木,於是我忍不住上前數十米,向格里木問道:“格里將軍,感謝你臨陣反戈,才消除了我們獸族的一場刀兵之禍。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格里木看了我一眼,神情並不友好,只是冷冷的道:“你不是剛說了嗎,我此舉能夠消除獸族的一場刀兵之禍,還需要問爲什麼?難道我可以忍心看着這麼多獸族戰士自相殘殺?讓這些最勇敢的戰士死在自己的同胞刀下?所以,沒有爲什麼,只是應該這麼做!”
話說到這裡,格里木就垮下了一張臉,再也不願意理我。我知道格里此舉肯定別有內情,但在這戰場衆目瞪瞪之下,也不好細問,只好找機會私下再談了。
不過,這一戰能夠以如此結局收場,實在是讓我大喜過望,兵不血刃的平息這場獸族內亂,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至少,數萬獸族最英勇的戰士,用不着白白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