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不多到齊了,現在都安靜下來,有事要說。”大長老韓子墨高聲宣佈。
等嘈雜聲都退去,大廳內鴉雀無聲。
“我旁邊這位是格蘭宗的招生長老,想必大家都認識,兩年前他來這裡破格錄取了一位天才!”韓子墨高聲說道,說到後面二字天才的時候,故意提高了聲調,意在嘲弄韓文,接着他說:“今天呢,邢長老來到這裡同樣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佈,我們就聽他說說吧。”
廳中衆人都齊齊的轉頭盯着邢蓋年,想看看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邢蓋年站起身來,清了清喉嚨,眯起他的小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高聲問道:“韓文呢?韓文在哪裡?讓他上前來。”
衆人目光都轉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韓文成了焦點,目光後面,韓子墨和韓寒父子在隱隱笑着,而族長韓子衝皺緊了眉頭。
韓文穿過人羣,在族人的目光中來到大廳中央,目光和隨意的看了看韓寒一眼,然後不屑的一笑,接着望向邢蓋年,“邢長老,有何貴幹!”神態不卑不亢。
看見韓文站在了中央,邢蓋年想起自己的眼光受到人們的質疑,心裡就是一陣氣憤,突然情緒一激動,指着韓文破口罵道:“你就是個廢物,當初給你個破格名額是看你還有幾分天分,而你驕傲自滿,實力不進反退,如今卻只是個武魂之力三段的可憐蟲,老夫現在當中決定,廢除你的名額,我們格蘭宗不要你這樣的垃圾!”
此話一出,全族的人大驚失色,所有目光匯聚在韓文身上,都想看看韓文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族人當中各懷鬼胎,有的着實爲韓文擔憂,有的是在看笑話,有的嫉妒者心裡在找平衡,各色各樣。
韓文舔了舔乾燥的上脣,嘴角一翹,微微一笑,好似很不在意的說道:“邢長老,首先,我不稀罕你們的什麼破格錄取名額。”
族人當中已經有部分因爲韓文竟然敢說這樣的話開始佩服的驚呼起來,接着聽韓文激昂的說着。
“然後呢,誰告訴你我的實力只有武魂之力三段的?哪個白癡騙你的你也相信?”韓文繼續說道,用一種反問的語氣。
聽到韓文這麼高調無情的問句,邢蓋年先是一愣,緊接微咪的眼睛悄無聲息的往韓子墨那裡看了一眼。
韓子墨打了個冷戰,躲開了邢蓋年的眼神大聲喝問韓文:“韓文,我們雖然技不如人,但是我們得誠實!”
“大伯,我剛問邢長老哪位白癡告訴他我武魂之力三段的,你就接上話了,難道這件事情是你告訴他的嗎?”韓文等着韓子墨厲聲問道。
韓子墨被問得頓時慌張了起來,佝僂的身影有些顫抖,他瞟了一眼傳來不善眼光的韓子衝,有點心虛,頓時強作鎮定的說道:“韓文,休得胡言亂語,慎重對待邢長老的疑問。”
邢蓋年被氣得夠嗆,一向不魯莽的他立馬運氣武魂,輕輕的縈繞一股武魂在掌間,輕微的一揮,一股淡色光線直奔韓文身體。
那股光線在韓文周身縈繞一圈即消散了開來。
這是在一探韓文的修爲的等級,“武魂之力九段。”邢蓋年心裡一驚,看着這個韓子墨果真是騙自己的。
邢蓋年心裡十分不爽,冷冷的恨了韓子墨一眼。
剛纔是疑惑一看,已經讓韓子墨驚慌了,這下變成一恨,韓子墨頓時冷汗直冒,邢蓋年剛纔一探實力的手法極爲隱蔽,韓子墨自然沒有察覺到,也不知道這一恨到底是什麼含義?
而邢蓋年轉念一想,兩年過去了,這個傢伙還停留在武魂之力九段,一點長進也沒有,這樣的學生也沒有任何的優勢,同樣不符合格蘭宗的招生標準,只是心裡有點痛恨這個韓子墨對自己的不尊重。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名額已經廢除,這次算老夫眼拙,竟然給你這個名額,從現在起,這個名額已經不作數!”邢蓋年知道了韓文的實力後,依舊態度強硬的說道。
邢蓋年接着說,“至於誰告訴我你武魂之力三段的消息,我想,這個人也沒有膽量承認了,你說得對,這個人就是個白癡。”
韓子墨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不知所措。
眼見得這位格蘭宗的招生長老有些不悅,族長韓子衝考慮到以後有求于格蘭宗,笑呵呵的打個圓場說道:“邢長老,何必動怒,不就是一個學生嗎?他沒能去格蘭宗是他沒有那個福氣,格蘭宗永遠是不缺優異者的。”
“這句話說得好,我們格蘭宗什麼樣的人才沒有,不過,大言不慚說對我們格蘭宗不稀罕的人,我到時沒見過,這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邢蓋年對韓文的那句話還耿耿於懷,出言嘲諷道。
韓文毫不在乎,笑嘻嘻的對着臺上衆位前輩長老問道:“完事了吧?完事我該走了,我現在等級底下,得趕緊去修煉才行,我要很快的修煉到比所有去格蘭宗學習的人更快更高,這樣才能充分的說明我想說明的那個問題。”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反正你名額已經廢除了,你可以走了,不過我想問,你想要說明的是什麼問題?”邢蓋年有些好奇的問道。
“等我超越所以在格蘭宗的學生時,自然可以說明,出爾反爾的格蘭宗就是個屁!哈哈哈”揚着頭說完這些話,韓文大踏步穿過人羣走向韓萱兒。
看着韓文和韓萱兒離去的身影,邢蓋年氣得瑟瑟發抖,眯眯眼努力的睜圓,大口大口喘着氣,手指顫顫的指着韓文的方向:“你……你……”
在場衆多族人也是覺得很解氣,格蘭宗的人始終是來打韓家的臉,大家肯定是有一定的集體榮譽感的,此刻見到格蘭宗的人氣得臉色發紫,都在爲韓文而解氣。
但是身爲族長,自然不希望和格蘭宗的關係搞砸,韓子衝遞過來一碗茶,“邢長老休要見怪,韓文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你和他一般計較就顯得不得體了,想來邢長老育人無數,度量肯定是非凡的,來來來,喝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