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天火的過程中,韓文也是倍感沉重!
【噬日龍炎】無論是在火焰的渾厚程度,還是對於自身的張控制力上,都是極強的,最大的不同便是,兩個火焰對於自由的渴望,完全不同!
【九眼地心炎】或許是因爲從記事的時候開始就被封印在天丹門,它原先的記憶或許已經被摧毀,所以從未嘗試過自由是什麼滋味。
但是【噬日龍炎】卻完全不同,它真正渴望的乃是自成一脈,掌控人類,在它的記憶中,有着極多自由的美好回憶,所以有着極強的反抗意念。
而韓文想要擊敗這股意念,想要將其煉化,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摧毀它的自由記憶!
他也確實是在這麼做。
不過好在【融炎訣】對於火焰的煉化能力確實是強大的難以言喻,所以韓文在做這一系列事情的時候,倒也並未遇上什麼麻煩,相對來說還是頗爲輕鬆的。
……
此刻在地獄龍淵之外,西荒的中心之處,也就是琅琊閣坐落的山巒之處,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片場景。
這裡與原先的磅礴大氣的荒原,縱橫交錯的古樹,層巒疊嶂的山峰想必,顯得很是淒涼,落魄。
狼藉廢墟,碎沙岩石,焦土遍地。
這裡,也確實是經歷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當日,當死亡之門被朱輝摧毀時,大量的死亡之氣徹底的涌入高空,外界的西荒極大至強者,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錯誤的認爲,地獄妖獸即將逃過地獄龍淵的封印,這對於西荒,甚至是整個大陸來說,都將是一場大災難。
也算是因爲私心,不想西荒這最後的幾大天才,都隕落在此,所以便聯手將整個地獄龍淵的封印徹底的摧毀,導致空間的崩塌,整個荒原的毀滅!
好在,那剩下的近乎二十名西荒的天才,都被安全救出了,除了韓文!
更令人驚訝的是,在空間坍塌,遭到摧毀的過程中,沒有發現任何一頭地獄妖獸,它們就好像提前知道了一般,全部撤離了。
當然,那些原本就被封印在地獄龍淵之中,在千百年前的大戰中被擊敗的那些地獄妖獸的大能強者,卻是被盡數救走了。
這一刻,所有的西荒強者也算是真正的意識到,它們的目的了!
所有發生的事情,不過是聲東擊西的手段罷了。
無論是死亡之門,還是幻劍閣,或者是隕落的所有西荒少年一輩,不過爲了將那些還未魂飛魄散的真正地獄強者救走罷了。
然而,這對於人族來說,可算不上是一個好事,而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此刻在荒原之外,除了龍炎谷的幾名弟子之外,其餘宗門皆是已經返回。
穆思怡等人,這段時間則是暫且停駐在了琅琊閣,終日守望着這一望無垠的山峰,狼藉廢墟之中,是否會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是,縱然是夜夜相望,淚影婆娑,也並未看見那男兒郎。
在不遠處的一座金鑾大殿之上,乃是琅琊閣的議事重地,此刻西荒五大宗門的宗主,皆是齊聚於此,他們面色沉重,憂心忡忡,時不時的望向窗外那黑色的天空,唉聲嘆息。
龍炎谷谷主挺着個稍大的肚腩,在衆人中倒是略顯沉穩,半響後,首先開口說道:“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關乎我西荒的安慰存亡,而是整個大陸,明日後我會啓程前往東荒,將這件事告知武者聯盟,請他們定奪!”
龍炎谷谷主的眼神之中滿是堅定的神色,此番一出,衆人也並未反駁,足以可見,此事的重要程度,遠遠不是他們這些強者所能夠對付的。
東荒,乃是大陸之上武道最強盛之處,其中囊括了武道一途的最強者,最偉大的陣法師,最聞名的煉丹師!
當然,東荒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前往進入的,那裡僅僅只有一個勢力,那邊是屹立在大陸最巔峰的武者聯盟!
尋常人是無法進入其中的,它所負責的便是管轄整個大陸的災難之事,地獄妖獸,自然算是其中一種。
在東荒的四周,蟄伏着一些小區域,亦是強盛之際,遠非是天丹門囊括之地,亦或者西荒所能夠媲美。
而韓文想要前往的中州,便是其中之一。
“穆兄,讓小女回去吧,空間已經徹底崩塌,那韓文已然是……望你們,節哀順變啊。”半響後去,琅琊閣閣主望着龍炎谷谷主,沉聲說道。
韓文並未從崩塌的空間之中離開,這依然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沒有人能夠逃過空間的斬殺,這亦是任何人都非常確定的事情。
當然,這並非能夠掩蓋韓文的光輝,無論是帶領着衆人找到了關押穆思怡等人的古堡大殿,亦或者是找到了地獄之門,摧毀漩渦島,救出衆人,摧毀惡魔島,歃血島找到骷髏法杖,地獄領主的那一滴眼淚,這些事蹟皆是在任何參與地獄龍淵試煉的西荒衆人口中,不斷的相傳着。
可以這麼說,任何一個能夠從西荒之中逃出來的人,多多少少會與韓文有一些以關係,無論是共同相戰,還是得益援手。
只是,事情已經過去,整整五日的時間,狼藉廢墟之中,毫無動靜,沒有人,可以在崩塌的空間中繼續存活。
韓文,要麼已經命喪黃泉,要麼被捲入了空間逆流,永生永世無法再回到大陸之上。
這一日,龍炎谷谷主,帶着穆思怡離開了。
整個地獄龍淵的上空,縈繞着悲憤,卻又是如此的安靜。
天丹門的人回去了,蕭紫琳,也離開了。
所有人對於韓文的定義,皆是已經命喪黃泉。
只是這些離開的人,皆是面色沉重。
天丹門憐惜的乃是【九眼地心炎】與靈虛鼎的失去。
蕭紫琳上心的則是韓文的喪命與韓萱的消失。
當然,韓萱,這是一個被衆人忽略的問題,殊不知,此乃重中之重!
然而,就在所有人離開的五日後,也就是地獄龍淵遭到摧毀的第十日,一切,仿若在悄然無息之間,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