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崇禮先將林立跟冷心素送到預定好的大酒店,將行李放下之後,便請林立跟冷心素去附近的唐人街щww..lā
那是他專爲林立跟冷心素設的歡迎晚宴,林立跟冷心素感其盛情,也未推辭。
他兩人身體素質異於常人,而且在飛機上睡過一覺,所以兩人都精神抖擻,並未感覺要倒時差。
晚宴設在一家華人開的很出名的中餐館,老闆叫胡炯,也是一個修法人士。
另外還有一個姓李、一個姓王的修法人士出席,這幾人都很清楚冷心素的身份,所以一見冷心素,皆恭恭敬敬稱呼“聖姑”。不過他們也都跟烏崇禮一樣,只稱呼林立爲“林公子”。
那幾人自然也都帶上了徒弟,一見冷心素這般身份容貌,那幾個徒弟跟沃德利一樣,全都對冷心素暗暗傾慕,對林立則滿懷嫉妒。
不過有師父在場,徒弟們自然不敢放肆,只能在心裡咒罵林立,表面上卻跟師父們一起,對林立恭敬有加。
偏偏正吃着飯,林立的手機響起,林立掏出來一看,是高玉晴打來的。
林立本想先將手機掛掉,但他已經很多天未跟高玉晴聯繫,倘若掛掉電話,只怕高玉晴會在那邊傷心。
所以林立站起身來,走出包廂去接電話。
跟高玉晴略說了幾句軟話,林立就藉口有事結束通話,一回頭,看見沃德利跟胡炯的兒子胡英才站在身後。
林立其實早就感覺到有人在他身後偷聽他打電話,不過他根本毫不在意,所以他向着沃德利跟胡英才點一點頭,正想從二人身邊走過,沃德利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好啊!你一邊哄着冷姑娘,一邊卻又勾搭着其他女孩兒,信不信我立刻進屋揭發你?”
“有什麼好揭發的!”林立好笑地搖一搖頭,“我另外有女朋友的事,冷姑娘都知道!是她叫我暫時不要跟這個女朋友分手,免得讓這個女朋友傷心的!”
林立是實話實說,胡英才卻忍無可忍叫出來。
“這不可能!冷姑娘是什麼身份啊,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窩囊氣?你小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巴結上了冷姑娘,不說小心伺候着,還敢在外邊勾搭其他女孩兒,我告訴你,這根本就不用告訴冷姑娘,我直接可以替冷姑娘狠狠教訓你一頓!”
“是嗎?”林立愈顯好笑地瞥着胡英才,“看在你們幾個的長輩面上,我不跟你們一般計較!不過我提醒你,你們手上的那點玩意兒還差得很遠,別動不動就要教訓人!”
他呵呵一笑走向包廂,胡英才跟沃德利相互一望,沃德利小聲說道:“胡哥就這樣算了?”
胡英才擰起眉頭方要說話,偏偏包廂房門推開,胡炯從裡邊探頭出來,笑呵呵地一手挽住了林立,說道:“林公子,剛我敬您的那杯酒,您老人家還沒喝呢!”
他臉上幾乎帶着獻媚的笑容,尤其那句“老人家”的話,直令胡英才跟沃德利腦袋發暈。
等到胡英才拉着林立進了包廂,沃德利又跟胡英才說道:“怎麼回事?你老爸怎麼今天像換了個人一樣?還老人家呢!那小子有哪一點像是老人家了?”
“你別說我,你師父、還有王師傅跟李師傅,哪一個不像吃錯了藥一樣,一整晚都在向這姓林的小子大獻殷勤?莫非這姓林的小子,還真是有些來頭?”
“什麼啊!我可是從他兩個一下飛機就跟着的,我師父一直叫冷姑娘‘聖姑’,對這個姓林的,就是簡簡單單稱呼‘林公子’!所以我覺得,肯定是這姓林的小子不知怎麼的巴結上了冷姑娘,幾個老傢伙對他獻殷勤,不過是爲了討好冷姑娘而已!”
“那這個冷姑娘又是什麼身份,爲什麼老頭子們會稱呼她‘聖姑’?”胡英才又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問過我師父,我師父說按照華人的規矩,冷姑娘的輩分比他們都高!可爲什麼冷姑娘的輩分會這麼高,我師父又不肯說明!”
“不管是爲什麼,總之冷姑娘這幅容貌可是天下少有,身材也是超級火辣,真便宜姓林的小子了!”
“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這姓林的小子,怎麼就讓冷姑娘看上眼了呢?你說我的身材容貌,比姓林的應該不差吧?怎麼我就沒有這樣的豔福呢?”
“別說你,連我都覺得我比姓林的小子要高大威武些!可惜我已經結了婚,是沒有什麼機會了,沃德利你這麼高大英俊,乾脆把冷姑娘從姓林的手裡搶過來!”
“我倒真想,就不知道他們能在倫敦待幾天!”沃德利說。
胡英才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正想繼續攛掇,忽聽門口有人大聲吵吵,緊隨着“砰”的一聲響,飯店玻璃門竟被人一腳踹碎,驚得大堂裡的客人紛紛轉頭,向着門外觀望。
卻見破碎的玻璃門外,一夥人簇擁着兩個男子。
兩個男子都是金髮碧眼,其中有一個年過三十,另外一個則最多二十五六。
年過三十的高大威武,二十五六的則精瘦結實。
兩人身後跟着五六個黑衣大漢,一看就像是黑幫人士。
那兩個男子就站在門外不動彈,幾個黑衣大漢先從破碎的玻璃門衝了進來,高聲呼喝道:“聖子教尋仇,其他人趕緊離開!”
倫敦人聽說過聖子教的並不多,但一聽“尋仇”二字,已經嚇得衆食客紛紛離座。
沃德利心裡“咯噔”一跳,小聲跟胡英才說道:“胡哥你們啥時候得罪聖子教了?”
“聖子教一向愛找我們華人的麻煩,得不得罪,有什麼區別?”胡英才倒還鎮定,趕忙吩咐沃德利,“快進去告訴我爸他們!”
沃德利趕忙轉身進包廂,胡英才則吸一口氣,向着那兩個金髮男子迎接上去,含笑問道:“我們胡家菜館什麼時候敢開罪聖子教了?兩位公子爺這‘尋仇’二字,從何說起?”
“你們倒不敢開罪我聖子教,可是你胡家菜館一個女服務員敢跟警官說我弟弟性騷擾,哼哼,這筆賬怎麼算算吧!”年紀較長的金髮男子冷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