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結丹後期,認輸吧!”星鄴還沒走上臺,就對着慕容冶不耐煩地說到。
“結丹後期與元嬰初期不就一線之隔嗎?我未嘗不能一戰呢。”榮卿面帶微笑,看起來輕鬆,“看來得動些真本事了。”
“一線之隔?這可是無法逾越的鴻溝啊!”
“不一定呢!”一息不到,榮卿瞬間出現在了星鄴身後,這速度絕不是結丹能有的,怎麼也得到元嬰吧?
但星鄴怎麼也是元嬰,速度比起結丹期有質的脫變。“觀衍術!”這是觀星客獨有的秘法,可窺探敵人的大道本源,“什麼?沒有真氣化嬰,你真是結丹?等等,你的丹,是金色!”
慕容冶體內的氣丹(真氣化丹,就是結丹)慢慢變成金色,並漸漸煥發出光澤。不久,這金丹光芒照耀了所有事物,人,房屋,山巒,天空。
“天吶!那是金丹!不朽金丹!”
“原來此子此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不朽金丹!兩尊金丹,這屆大會有看頭了!”
“不一定吧,雖然他是金丹,但星鄴可是元嬰,這可是本質區別,不是結丹能比的!”
“我看就是個假金丹,不然爲什麼現在才顯露出來?”
觀戰者有驚訝,有質疑,一時間竟忘了比賽,爭論起來。
這金丹的光芒不止開了衆弟子的眼界,也擊碎了星鄴的一顆必勝心!
他心亂了!
“我馬上就會讓世人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金丹,不是那麼不可戰勝!”星鄴運氣,朝天一指,“絳星雷!”
轟隆~轟隆~
頓時,皇地上空驚現堪比劫雲的巨大寬廣雷雲,當中滾雷交雜,發出震耳欲聾震人心魄的聲音。
“雷來!”星鄴雙眼雷光乍現,顯然將真氣催動到極致,發出這憾世驚雷!
轟!
“這就是元嬰期的戰力嗎?好恐怖!幸好觀戰席有防禦法陣!”
但周遭山峰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時不時有一座被這雷擊碎成粉。
刺啦~
“金丹不朽,可不是區區雷法能撼動的!而且我可是比天脈築基更強的虛空築基!哈哈哈——”這威力正好淬鍊肉身,錘鍊《虛空煉體訣》,榮卿不躲,直迎而上,任憑這雷抽打在身上。
“鍛星刀!”
“摘星術!”
……
榮卿只是站在原地,迎接星鄴的攻擊,無數觀星客神通施展在榮卿身上,都是不痛不癢。這肉身強度足以豔驚四座,各宗長老都交頭接耳起來,也就掌門礙於面子,勉強繃着臉。
“怎麼會?你怎麼會這麼強?”星鄴氣喘吁吁,而榮卿依舊是雲淡風輕的。
“我的確很強,但這不能掩蓋你弱的事實!”榮卿嘲諷到。
“可惡!我居然被一個後輩踩在腳下!”星鄴似是拿出了最後的底牌,他脫去上衣,背上露出了極其複雜的圖案,這是觀星客的秘法陣圖。它泛起層層光澤,要發動秘法了。
“原本這張底牌是準備用來對付燕闕的,但沒想到今天會浪費在你的身上。”轟——天上的雷漸漸變得暴戾,不受控制,紅色的雷極具侵蝕性。星鄴的頭髮漸漸變得煞白,七竅溢朱。周遭建築的磚石被其強大的引力拉扯撕碎,吸向其中。
“觀星客秘術——化星!雖然副作用不小,但能讓使用者的修爲在短時間提升一個大境!”其中一個外宗弟子喊到。
“大境?”
“沒錯,現在的星鄴,修爲不是元嬰初期……”
“而是化神初期!”
“這不是作弊嗎?”
“不會,論道大會可是百年一度鬥法大會,講究就是自由,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資源,來達成勝利的目的!”
無盡地壓迫瞬間向榮卿襲來:“慕容冶!認輸,或者死!”
“呵呵,認輸不就是看不起自己嗎?”榮卿臉色有幾分難看。“僞化神都算不上,還能讓你翻了天不成?”
“那便,死吧!化星拳!”星鄴的巨大法相擡手向榮卿拍來。法則之域,這躲不掉的,就如同五指山一般,唯一的應對方法就是硬扛!
“老頭,這次還真要你幫忙了!”榮卿拿出一面紅色棍子、黑色旗幟的小旗子,再祭出一滴精血,“招魂幡!以我的枯榮之血爲引,能讓你這返虛大能降臨片刻了吧?”
眼見榮卿被星鄴壓得越來越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突然,星鄴的法相轉眼間就被彈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尊比星鄴還要高數萬丈的巨大虛影,正是天道山巒深處的老頭兒!
星鄴的法相瞬間被壓碎,返虛威壓席捲全場,綿延方圓數萬裡之遠,無論宗門流派、皇族貴胄、低賤平民、逍遙散修皆被壓得跪在原地,有被迫,但大多數虔誠的。
“業鈞老祖!”
……
這虛影無言,良久,足足一刻鐘,人們就跪拜了一刻鐘,目光虔誠尊敬。
終於,招魂幡支持不住返虛威壓,破裂開來,但沒有一個人覺得是如此,都認爲是“老祖”自行離去的。
“真沒想到那老頭的影響力居然這般驚人,看來這招魂幡毀得不虧。”榮卿心想。
又是沉默。
“正氣宗慕容冶居然得到了老祖傳承!”終於有一個人打破的寂靜!
“這樣看來冠軍無疑了,任憑燕闕再強,怎能是同爲金丹還有老祖傳承的慕容冶的敵手?”
……
衆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安靜!”本次主持涅心皇朝,掌門冷場到。
“雖有老祖傳人,但大會秩序不可亂,這大會自然是要繼續的,我相信老祖也會理解我這個晚輩的。既然這場慕容冶勝出,便退下休息準備下一場吧!”
“是!”
“莎莎,等着我。”榮卿看了看合歡門的席位,駐足良久,才退下這早已被星鄴轟成齏粉的比試臺了。
觀星客弟子連忙上前擡下已經奄奄一息的星鄴。
周圍弟子都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誰也不想得罪這“老祖傳人”。柳歡歡、荊南跟在榮卿身後,柳歡歡則是不敢相信,荊南就很自然了:“大師兄,跟你走在一起太漲臉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