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雖然成績不理想,但還是強行上架了,希望通過後面不間斷的更新和精彩的內容換來大家的支持吧。
“小子,拽什麼拽,你當你哥是市長?告訴你,叫你哥來派出所也沒用,罰款是一分錢都不能少的,你儘早叫他把錢帶上,所有人都一樣,聽見沒有!”這是值班民警的訓斥聲。
“你放心,不就六千元嗎,我哥過來就給你交了。”黃明元知道他哥派出所認識人,一定會把他弄出去的,就算沒人也沒關係,連25萬的別克都買的起,六千塊算個球啊?他這幾天雖然沒回去看他哥,但是二哥和三哥早就把話帶到,讓他抽空去看看老大,不然可沒人給他零花錢花。
“蹲下!”這小子進到這還這麼狂,欠揍,值班民警上去就在黃明元屁股上兩腳;“小子,以後在警察叔叔面前說話低着頭,聲音別那麼大,懂不懂規矩~~~”值班民警捏着黃明元的嘴咬牙切齒地罵道
黃明元恨恨地看了一眼那民警,低頭不再吭氣,其它人開始挨個給家裡打電話,一個個跟斗敗的公雞似的。
黃正元掛掉電話後就知道老四這傢伙肯定是打架了,學生進那地方,除了偷摸就是打架,老四偷東西?打死他都不信,除了打架,還能是什麼?難道是?那小子女朋友一大堆,怎麼可能。
黃正元知道到那種地方去要人,沒關係就是掏錢,這個他比誰都清楚,他以前進去過。
記得當年他剛開始包工程乾的時候,有一個單包工的活,包工頭欠他三千多塊工錢,耍賴不給。當時黃正元另外一個工地正缺切割機用,沒辦*讓老二再去問那包工頭結賬,老二黃大元脾氣不好,兩句話沒說攏一氣之下就把那包工頭打了,既然鬧翻,直接當着那包工頭的面把工地上幹活用的那臺鋁材切割機給擡回了家。
黃正元當時以爲老二是借的工地上的工具,沒當回事。結果人家直接報案說黃正元兄弟倆偷了他的切割機,好在派出所抓人的前一天兄弟倆帶着那臺切割機在外地幹活,那包工頭帶着派出所的人打草驚蛇,沒抓到人,只得對楊紅說有案子讓黃正元到派出所協助調查。楊紅立即把情況彙報給了黃正元,黃正元知道這事可大可小,如果定罪,那就是盜竊,至少一年以上有期徒刑。黃正元雖然不懂*,但他知道盜竊是個什麼罪。老二也不笨,明白這事惹大了。一打聽知道那包工頭給派出所說切割機是被偷的,心下有底了。兄弟倆一商量,決定去派出所接受詢問,死死咬定沒偷切割機,本來就沒偷(搶的),反咬一口說那包工頭想賴賬栽贓陷害(確實是賴賬)。
派出所的審問招式有一套,對付老二黃大元用的是軟話哄,說什麼掌握的確鑿的證據,最好是坦白從寬,不然後果相當嚴重,老二是跟他們一頓叫冤,說他們怎麼可能偷東西?那黑包工頭明擺着是想賴賬啊,警察叔叔。
對付老大黃正元的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不到半年的學生,姓劉,叫劉志軍。手段先是一陣恐嚇,說一大堆怎樣對付犯罪分子的狠招,黃正元胡攪蠻纏,審訊不起作用,開始動武,手腳並上,但黃正元看出這傢伙不敢讓他受傷,心裡冷笑。趁劉志軍不注意,忽然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直接朝自己腦門砸去,鮮血直流劉志軍開始懷疑那包工頭確實是在冤枉這兄弟倆。
24小時之後沒審出什麼結果,直接放人。
(PS;此事是實事,我和我弟當時就是這麼幹的,後來想起來真的很後怕,如果我們當時哪怕是承認我們拿了切割機,那麼,我們面對的就是一年以上的牢獄之災。現實中,好在我們的對手本身也不乾淨,他在那個工地上也不過是個分包的包工頭,因爲那傢伙本就是因爲盜竊坐過牢,加上在工地上手腳也不乾淨,我們利用這點去找大老闆告他的黑狀,大老闆落實我所說不假之後,警告工地上的所有人不許幫那包工頭說話,如果誰到派出所做了不利於我們的證,就要誰好看,結果派出所去調查取證的時候,那些看着我們拿走切割機的人睜着眼睛說瞎話,異口同聲說沒看到,根本就沒有什麼切割機,事情就不了了之,後來我反而成了大老闆的直接分包項目負責。這次事件給我一次教訓,哪怕別人欠我不管多少錢,你就是要拿人家的東西抵賬,也一定要讓對方寫個東西,不然人家告你偷或搶你就麻煩了。)第二天,黃正元買了幾瓶罐頭和一條煙到派出所向劉志軍道歉,說當時有點衝動,打壞了警察兄弟的杯子,特地過來賠罪的。一番誠懇的道歉之後,劉志軍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年輕人不打不相識,倆人就相互道起歉來。一聊之下才知道大家還是高中時的校友,當談到老婆楊紅高中也在一中讀書時,弄了半天這劉志軍當初還追求過楊紅,這下可有意思了。幾天之後,兄弟倆又纏着劉志軍吃了一頓飯,兩瓶酒下肚,劉志軍就給那包工頭打電話;“喂,朱家如,你到XX餐廳來一趟。”
那包工頭就叫朱家如,長的就跟豬一樣,留個板寸,冬天總是穿一身咖啡色呢子西裝,開一輛紅色夏利,30歲就換了四個老婆。跟第一個老婆離婚時23歲,原因是他直接跑到人家家裡牽走了一頭牛在集市上賣時被抓了,判了三年。老婆當時剛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一聽他被抓,直接提出離婚,抱着兒子嫁人了。三年後這傢伙出來了,大偷沒有小偷不斷,在裡面認識了幾個搞工程的,出來後就開始包工程幹。混的不錯,27歲又娶了一個老婆替他生了一個丫頭。兩年後賺了點錢又勾搭了一個,把原來的離了又娶了一個,這個剛懷上孩子,他又勾搭一個,孩子生下來沒幾個月,離了,又娶一個。
這偷牛賊,成離婚專業戶了,不過這傢伙到也挺負責任的,三個前妻每個月都會按時拿到500元的孩子撫養費。
朱家如接到劉志軍的電話就開着他的那輛破夏利來了,進餐館一看,黃正元兄弟倆也在,知道事情可能不妙,這學生警收了他的好處沒把事情搞定。
“老朱,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你,是不是欠人家小黃的3780元?”劉志軍受黃正元的委託問朱家如收賬。
“欠錢是欠錢,他不能偷我東西呀?”朱家如知道這情況不太妙。
“捉賊見髒,一沒證據二沒贓物,你憑什麼說人家偷你東西了?你這是誣陷,懂嗎?”
“這,可他倆確實把我的切割機擡走了。”朱家如是眼睜睜地看着老二黃明元把切割機擡走的,他沒阻攔就是想讓這兄弟倆嚐嚐蹲監的滋味,照現在這情況,不但工具沒有了,自己還要搞個誣陷罪了?
“誰看到他們把你的切割機拿走了?證人呢?東西呢?”
“”朱家如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說自己是看着人家把切割機擡走的,如果這樣說的話,他又犯了報假案做僞證的罪了,無話可說了,起身扭頭就走。
“喂,把人家的工錢付了。”劉志軍不客氣的說道。
“我今天沒錢。”朱家如還挺橫。
“朱家如,我警告你,有人報案說你帶着幾個人到大老闆的工地上把幾十張裝飾板往家裡搬,有沒有這回事呀?”劉志軍更橫。
“沒,沒有的事。”朱家如知道,這個“報案”的人肯定是黃正元,這學生警是在威脅他呢。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到派出所配合調查一下再說。”明顯的威脅恐嚇。
“不必了吧,我,我現在就把他們的工資付了。”朱家如知道,這劉志軍之所以這麼猖狂,是因爲這小子的叔叔在公安局是個副局長,他只得乖乖地從包裡數了3800元出來,劉志軍揮揮手,朱家如如喪家犬一樣溜了。
朱家如走後,黃正元讓老二上了個廁所,劉志軍就把錢給了黃正元,黃正元數都沒數就裝到了身上,吃完飯回家後,老二問;“哥,給那哥們多少好處?”
黃正元說:“這傢伙不黑,只把零頭裝了。”
“哥,800還不黑?”老二心裡不舒服,警察都這樣的話,這個社會都成什麼樣子了?
“要知道我們這3000是白得的,那切割機是進口的,新的可是4200元呢。”
“也是。”
黃正元數了1500元給老二,說;“老二,這次是個教訓,以後我們可不能這麼瞎幹了。”
“哥,我知道了。”
幾年過去了,不知道劉志軍家的電話號碼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