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子,你就瞧好吧,我這4個兄弟在技校可不是吃素的,你就是去龍州市裡打聽一下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得了,不跟你講這些了。走吧,哥幾個,拿傢伙開工吧。” 戴墨鏡的人從腳底下拿出一根1米左右長的鋼管,然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兒牙籤來放進嘴巴里含着下了車。另外4個手裡也都拿着鋼管一個接一個的下了麪包車。 “你們就放心吧,這幾個學生狠着呢,別看學習不怎麼樣,打架那本事都不用教,一個比一個牛b,他們出去打架經常租我的車,沒見他們失手過。”一直沒有說話的麪包車司機悠閒的說出這些話後,楊城和王大波心裡美滋滋的。 這五個人下車後站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隨意觀察一番便揮着鋼管朝徐華、譚大偉他們5個衝了過去。張鑫還在講笑話給他們幾個聽呢,忽然瞧見眼前跑過來5個人後有些目瞪口呆。他以爲不是衝他們來的,可是等他迅速轉身看了看身後是驚訝着看熱鬧的幾個學生後,他一下就慌了。 徐華大喊一聲:“小心。”後迅速從腰間掏出一把20公分長的刀衝到前面。 魏勇和鍾明明也拿出一把相同的刀子往前衝去,譚大偉和張鑫則赤手空拳,頂在後面,眼睛卻不時的往地上看,想找個就地的武器。 這時,麪包車後面站在摩托車旁邊抽菸的兩個學生模樣的人揮着板磚衝了進來。 “我cao,這不是謝天宇嗎?”王大波指了指剛剛衝進去的兩個人。 楊城也看見了,只是他疑慮的是這倆人從哪裡竄出來的。 其實,剛纔騎摩托車過來的就是謝天宇和劉金,只不過楊城和王大波坐在麪包車裡面並沒有下車,所以也就沒有看到車後面的這倆人。 謝天宇兄弟七個頭一天已經約好今早上在校門口碰面,然後去釣魚,中午再拿着掉到的魚去劉金家的飯店讓廚師加工一下喝點小酒,沒從想到卻遇到被人報復的突發情況。 楊城僱來的這5個人被衝進來的謝天宇和劉金攪得的有點亂,本來他們正好是5個打5個,佔絕對優勢,可是現在卻打7個。雖說,這種以少打多對他們來說不算困難,況且他們人手還有一根鋼管,但是對方似乎不按套路來打。 往前衝的時候謝天宇還在大腦裡搜索着這五個人跟自己有什麼過節,可是當譚大偉被對方一鋼管打倒時,謝天宇腦子裡就一片空白了,他怒火沖天,喊了句“哥幾個,使勁揍死這幫傻b。”後,就跟瘋了似的拿着板磚使勁朝着對方的腦袋拍。 對方着實被謝天宇手裡的板磚嚇了一跳,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用胳膊護着頭。 張鑫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搬來幾塊磚頭,拿起一塊朝戴墨鏡的那個人卯足了勁兒撇了過去,一下就擊中了他的半邊臉。 墨鏡啪的掉在地上,那人臉上頓時鮮血往下淌。 徐華反應很快,“嗖”的一下躲開攻擊他的人後跳到被張鑫擊中的人身後,右手拿刀朝他的胳膊用切水果一樣的手法一下劃開一道口子。 另外4個看見自己的老大見血後,迅速退到他的身旁,形成了一個圈來保護他。 謝天宇一手一塊兒板磚,在空中揮舞着大喊:“cao你媽。”然後又朝對方衝了上去。 被謝天宇這麼一喊,另外6個人也怒氣沖天,像同時被打了雞血一般朝對方開打過去。 “不用管我,狠狠教訓這幫小傻bi。”剛纔被打到臉的墨鏡男掄起鋼管怒吼了一句,推開前面一個兄弟,就要開始迎戰。可沒走幾步就暈暈乎乎的一下倒在了地上。看來剛纔那一板磚的力度的確不小。 他這4個兄弟見此情景後又退了回來,護在他的身邊,不能攻,只有揮着鋼管擋着打過來的板磚了。 坐在車裡的楊城和王大波心裡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想下去幫忙。他們原以爲會看一場好戲,技校這幫人一定會教訓的謝天宇這夥服帖服帖的,萬萬沒沒想到局勢有些扭轉。 “大哥,你下去幫幫他們唄,你們不是挺熟的嘛。”王大波央求司機,他不想看見這幫人輸給謝天宇。 “得了吧,我就是個開出租車的,我跟着打什麼呀!你沒瞧見這幫小子打架挺瘋的呀!你瞧那大板磚,一下就開瓢了,cao,我賺這百八十塊的路費還不夠去醫院縫幾針的呢!” 板磚畢竟拿在手裡攻擊距離短,劉金手裡的板磚還沒等碰到對方的身體,就被鋼管結實的打在了腹部,他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板磚也掉在了地上。 魏勇從後面一下抱住他,鍾明明快速擋在他倆的前面,做起了掩護。不得不說,這弟兄幾個打起架來還真是配合的挺有默契,就跟之前排練過似的。 這時一輛開往龍州市裡的公交車按着喇叭往這邊開來,車上坐着的全是返城的學生。車裡的學生都目不轉睛的透過車窗瞧着這一場打鬥,畢竟在校園裡沒有見到過如此激烈的羣架情景。忽然坐在中間位置的一位女生“噌”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看見前面一個手裡揮着板磚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 當公交車偏着方向快要繞過去時,她迅速拉開窗玻璃衝那個身影喊道:“謝天宇,你是個大壞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謝天宇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時,他瞬間擡頭,只是看了一眼後繼而又投入到打鬥中,前後也就是一秒的時間。 公交車提升速度開走了,剛纔站起來的女生像是丟了魂一樣緩緩的坐到座位上,臉上卻多了兩行淚水。 同樣,在這輛車的最後一排座位上的另一位女生看到這一幕後,重重的按了下隨身聽的播放鍵,然後把頭深深的埋在了抱在胸前的揹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