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浩麟也帶着幾個人,但是他們沒拿傢伙,這時我看到瘋子從七班門口衝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個凳子腿,嗷嗷直叫,對着他們就打了過來,直接幹倒一個。
而葉浩麟已經被程輝他們打倒在了地上,在不停的踢他。
拿着棒子我剛要對着李軍打過去,就在這時妍妍又站在了李軍面前,我的棒子已經本能的揮了出去,時間在這一刻變的很是緩慢,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棒子於半空中劃過的軌跡,妍妍閉上了眼睛。
“啊……”我低吼了一聲,生生的止住了棒子的勢頭,猛然間拉着棒子向旁邊揮了過去,這一幫子貼着妍妍而衣衫而過,她的衣衫無聲的抖動了一下。
“你幹啥?”十九正在我的旁邊,我這突然一下子正好打在十九的身上。
只是我卻沒有看他一眼,我始終都在望着妍妍:“你現在還在護着他?”我的聲音帶着心喪若死的悲哀,嘴角的苦澀濃烈的化不開。
妍妍複雜的看着我,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痛苦,但隨之就是淡然,變成了最初的清冷的樣子:“高宇,我不許你動他。”
“你……你……他……”我渾身直哆嗦,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小子,猛然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然後他扯着我的衣領就給我甩到了一邊,我本來穿着的是一件襯衫似的短袖,這一下子直接把釦子就給我全部扯開了,脖子上戴的玉佩和我心臟處的紋身,清晰的顯露了出來。
瘋子從旁邊一棒子就打在了這小子的肩膀上,將他打倒在地,然後不停的踢他。
wωω▪ t t k a n▪ C〇
妍妍看着我心臟處的那兩個字,眼神一動,她張了張嘴。
而李軍宛如見了鬼一般,直直的望着我胸前的玉佩。
“李軍,你快走吧。”妍妍皺着眉頭,低沉的說道。
聽到妍妍的話李軍似乎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急忙的向着樓梯口跑去,當然這一段路妍妍始終跟在他的身邊,看着兩個人這樣,我的心似乎碎了無數次。
李軍順着樓梯就跑了下去。
我呆呆的看着妍妍,心裡空空蕩蕩,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王萌萌站在一旁,彷彿在想着什麼,她看了看,李軍跑下去的樓梯,又看了看我胸前的玉佩,突然她眼睛一亮;“小宇,我知道那半塊玉佩在誰的身上了。”
我驀然擡起頭,看着她。
“在……在……在李軍身上。”王萌萌一邊說,一邊比劃,手舞足蹈的。
“這不可能。”我驚訝的道,怎麼可能在李軍身上呢,這半塊玉佩是我從小帶到大的,很有可能和我的身世有關係,若是李軍也有……
我急忙的搖了搖頭,急忙的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的……妍妍在一邊看着我,我擡起頭,苦澀的笑了笑。
終究還是變成了兩個世界。
就在這時,教導主任和班主任走了過來,臉色很是難看,對我們呵斥了兩句,就把我們所有人叫到了辦公室。
我低着頭,機械般的和他們向着辦公室走去,一步一步從妍妍身邊走過,我彷彿走過的萬水千山,滄海桑田,然後我倆走到了時光對立的一面。
她站在此岸,而我站在彼岸,中間流淌的徐徐的時光河流,漸漸將我倆淹沒。
彼岸的我,此岸的她,終究還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越來越遠了。
我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皺着眉頭,低聲說;“你不許動李軍。”
我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我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走到辦公室的時候,回頭,我依然看到妍妍呆呆的站在走廊裡。
李軍一路跑到了校外,急忙的拿起一支菸點了起來,然後拿出電話打了過去;“媽,你在哪呢?你快來一中,我和你說點事,哎呀,急事,你快點的吧。”李軍焦急的說,直接把電話掛了。
等了片刻,一亮奧迪A8停了下來,李軍急忙的走上了車。
蔣新麗一臉的疲憊之色;“小軍,什麼事這麼急呀,剛剛媽媽正在開會呢。”
“媽,我看到了另外半塊玉佩,和我的是一樣
的。”李軍焦急的說道。
蔣新麗臉色一變,輕笑了一下;“你的那半塊不是丟了嗎?是不是被他撿到了。”
“絕對不是,我的是左半塊,他的是右半塊。”
蔣新麗臉色慘白,滿是不敢置信;“不可能呀,他母親都死了,他,他怎麼可能會活下來呢,還是說他的只是偶然撿到的。”她喃喃的說。
李軍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媽,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蔣新麗勉強的笑了一下;“那個人叫什麼?”
“他叫高宇。”
蔣新麗皺着眉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你幫我查一下叫做高宇的人。他身上帶着那一半玉佩。”
“什麼,你早就知道了。”蔣新麗驚訝的說道;“他上一中還是你做的手腳?你到底要做什麼?”說到這裡似是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讓他上一中,然後讓小軍看到他身上的玉佩是嗎?讓他出現在我們面前,然後用這種方法告訴我,他就是那個人,是嗎?”
不知道那面又說了什麼,蔣新麗沉默許久才顫抖着說道;“他真的是那個人嗎?他是怎麼活來的,難道說他母親當時抱着的那個嬰兒不是他嗎?”
“你到底要做什麼?”她低吼了一聲。
蔣新麗沉默許久,掛斷了電話,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依靠在車靠椅上。
又過了片刻,她對着李軍輕笑了一下,隨即嚴肅的說;“小軍,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尤其是你的父親。”
李軍沉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媽。”
蔣新麗望着前方,接着說道;“還有,想辦法,把那半塊玉佩偷過來。”
“這個簡單。”李軍微微笑了笑,奸詐的像是一隻小狐狸;“我和他經常打架,到時候可以趁機扯下來。”
而這一切我並不知道,一場無聲的陰謀正在向我逐漸靠近,甚至說我現在已經走進了這場陰謀之中。
也許從踏入一中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步入了這場陰謀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