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人這時候也看到了我,她此時趾高氣昂,一步步就走了進來,斜着眼看了我一下,之後對白敬軒說:“舅舅,我們家不是垃圾場,不要是不是人的都招進來。好歹我們白馬莊也是五大門派之一,你讓這個恐怖分子進白馬莊,要是被其它門派知道了,對白馬莊不利啊。”
她隨後白眼一翻,說道:“當然了,有我在,凌雲宗自然是不會爲難舅舅你了,誰叫你是我親舅舅呢。但是光明神教可不會給我面子,要是他們追究起來,就算是段玉也不好替舅舅你開脫了。所以,還請你自重啊!”
白敬軒低着頭,一句話不說,我看得出來,他很無奈。
接着,李美人看向了我,說道:“秦川,你沒有事就不要出來亂跑了,你在這裡混吃混喝沒什麼,但是你連累了我舅舅知道嗎?要是讓人知道我舅舅招待了你,他會成爲包庇你的罪犯的,現在你是什麼你清楚嗎?你是個妖道,人人得而誅之。”
我說:“好啊,誰有本事,去兲淡神宗找我好了,我一直在那裡。我保證讓你們滿意。”
“對了,你的兲淡神宮是我一把火燒了,是在不好意思。但是我不打算賠你錢,你有辦法儘管想,沒辦法就忍着點吧,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我也沒有辦法。”說完,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也一笑,然後看着紅旗和白雪琪說道:“我們走吧!”
在回來的路上,紅旗一直問我,爲什麼不教訓一下那個女人,難道因爲她曾經是你的未婚妻就不能教訓嗎?
我一直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白雪琪這時候說道:“紅旗,打蛇打七寸,這個女人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她選錯了男人。現在她覺得自己選的男人非常正確,天下再也沒有男人比段玉好,段玉比秦川好一百倍。所以,我們要證明的是,秦川比段玉要強。只要有了蜘蛛網,段玉根本就不堪一擊。”
紅旗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母親,看來我還是太幼稚了。”
白雪琪說:“你不是幼稚,只是在江湖中走動太少,記住,在江湖行走,不做無用功,不發無名火,不生冤枉氣,不殺無辜人。”
“四個不,我記住了。”接着,紅旗背誦了一遍。
我們從鎮上買了個很大的帳篷,回到了兲淡神宮之後就住在了帳篷裡。然後等着工人們前來修建宮殿。
修建宮殿的還是那一撥人,第二次施工輕車熟路,幹起活來有條不紊。工頭覺得惋惜,說這麼好的宮殿一把火就燒了,這不是敗家嗎?甭管這裡是誰當家,都不該放火啊!
我說:“工頭大哥,這次修的要更好,錢我有的是,你們儘管給我花錢,千萬別給我攢下。”
“得嘞,最近我淨是碰上大戶了。”他用手一指說道:“你看到前面的饅頭山了嗎?最近有位大爺把我叫去了,也是讓我修宮殿,說不差錢。也是用最好的材料,我圖紙都出來了,最後被撬了行市了,讓老孫那王八蛋把活兒給幹了。饅頭山上修建的叫饅頭宮,這名字一想就好笑。”
我說:“確實好笑。”
“還有更好笑的呢,這饅頭宮修建的很宏偉,但是好像是給死人住的,來的一共是五個人,擡着一口黃金棺材,真的太邪門了。”
我一聽就笑了,忍不住看看我對面的饅頭山,這山長得像是一個饅頭,也像是一個女人的咪咪,遠遠看去,果然山上有人在開工。
我們的宮殿都建設在陽坡,結果他們的饅頭宮在陰坡。剛好和我的兲淡神宮對着,我心說蠍子王,你行啊,也真的巧了,和我剛好是對門啊!
我說道:“這饅頭山歸誰管?”
“這周圍千里,以前都是兲淡神宗的管轄範圍,兲淡神宮倒了之後,南邊五百里是光明神教在管,這北邊五百里就是凌雲宗的管轄範圍了。這饅頭山在中間,和這兲淡神宮一樣,沒人管。但是也沒有人敢佔用,真不知道這五個人是什麼來頭。”
我心說來頭大了去了,你還是別這麼好奇了。我笑笑說道:“沒有饅頭宮給你建設,這不是還有兲淡神宮麼。好好幹,不會虧待你們的。”
在我修建宮殿的這段時間裡,偶爾有人來這裡探查一番,但還真的就沒有人來搗亂。包括饅頭山那邊,宮殿修建的速度也很快。其實我心裡明鏡似的,這是等我建好了再來呢,到時候還是一把火燒了了事。
終於,我等來了一個人,那就是楊愛偉。
她見到我之後就要往我的懷裡撲,我一伸手就把她擋住了,說道:“這位小姐,男女授受不親啊!”
楊愛偉有些意外,說道:“你和我說男女授受不親?秦川,你怎麼了?”
我其實從心裡就不怎麼想見到她,但是我也知道,她是一定會回來的。我說道:“你既然走了,何必還回來呢?光明神教對你不好嗎?”
“我也是沒辦法纔去的光明神教,你一去杳無音信。我又不能一直在這裡等你,只能先權宜一下,去了光明神教,起碼在那裡我還是安全的。有幸成了大主教的座下弟子。”
我說道:“你成爲大主教的胯下弟子,確實值得榮幸。”
“你什麼意思?是座下弟子,不是胯下弟子,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我皺着眉看着她說:“你傻嗎?我很難理解,這麼大個兲淡神宮放不下你嗎?放着大祭司不當,你跑去給人當什麼胯下弟子,你這是自貶身價懂麼?你當兲淡神宮的大祭司和光明神教的大主教是平級,你跑去當什麼胯下弟子吹簫弟子,你就低了一級了,都說人往高處走,你怎麼偏偏學水,往低處流啊!”
楊愛偉這時候也笑了,說道:“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是爲了當個什麼狗屁的大祭司嗎?整個的兲淡神宗就我們兩個人,你是宗主,我是大祭司。有意思嗎?”
我說:“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兲淡神宗?”
“我不是看不起你,更不是看不起兲淡神宗,我覺得你一直就活在虛妄裡。難道你真的覺得兲淡神宗還能復活嗎?以前的兲淡神宗是輝煌過,現在怎麼樣了?你強行把兲淡神宮又修建了起來,結果才幾天?一把火就燒了,你能怎麼樣?接受現實吧,秦川,我求求你了,你現實一點吧。”
我看着她笑了,說道:“我現實點,是不是要學你去做別人的胯下吹簫弟子?”
“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是座下弟子。”
我說道:“你去做你的座下弟子,吹你的簫。我繼續在這裡做我的夢,我們互不干涉,怎麼樣?”
“實話告訴你,現在聯盟又在開會,準備開一個除魔衛道的大會,你知道除魔衛道是想除掉誰嗎?你,你就是那個妖魔,兲淡神宗已經上了黑名單,這就是一個恐怖宗教,是一個邪教。你還沒明白過來嗎?”
我說:“他們說邪教就是邪教嗎?”
“你怎麼這麼倔強呢?”
我指着帳篷外面說道:“你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楊愛偉看着我哼了一聲,說道:“走着瞧,有你後悔的時候。到時候你別哭着來求我。”
她走後,我深呼吸了幾下,然後坐到了我製作的沙發裡,往後一靠,點了一袋煙,深深吸了幾口,這才緩解了情緒,之後我摸摸我養的一條黃狗,黃狗對我搖搖尾巴,我說道:“還是你好啊大黃,你對我最忠誠了,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背叛我,真不知道最後還會剩下誰。黑琳娜走了,小艾也走了,李美人走了,楊愛偉走了,秦井也走了,都去尋找自己的生活了,下一個會是誰呢?”
白雪琪這時候在一旁說道:“你這樣的性格,沒有女人會喜歡的,你這人太軸了,太倔,不會說一句好聽的話。剛纔姑娘來了,就是想留下來幫你,結果就這樣被你給轟走了。”
我說:“走了就別回來了,沒有意義。就算是回來了,指不定什麼時候我落難了,她又離開了。”
“說句公道話,黑琳娜離開,不是背叛你,而是覺得自己太醜,沒臉見人。”白雪琪說。“倒是那小艾,背叛了我們,絕對不會是我們的朋友,當然,也不會成爲我們的敵人。”
紅旗說道:“母親,不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背叛你的。”
她這句話一出來,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說要是紅旗知道我和白雪琪不清不楚,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也許到時候,她真的會轉身離開,不離開的話,又能怎麼樣呢?
白雪琪這時候點頭笑笑,說道:“走吧,我們去食堂吧,這個時間應該是開飯了。”
半年之後,在工人們三班倒連軸轉的努力下,我的兲淡神宮竣工了,工人們拿着錢開開心心撤了,並且告訴我,以後有什麼活兒,繼續找他們。還說他們乾的活,保修十年。
不得不說,這是良心企業。但話說回來了,房子這麼個商品,保修十年真的不過分,車還保修三年呢。
此時我看對面的饅頭宮,好像也修完了。我這時候突然想去參觀參觀了,紅旗非要和我一起去,於是我倆就上路了。白雪琪很不放心,讓我們不要激怒蠍子王,我說怕什麼,她還在棺材裡沒出來呢。
我們到了山門前的時候,山門右邊的門柱子上有四個字,閒人免進,右邊還是四個字,格殺勿論。
我心說這的確很霸道,看看紅旗說道:“我們進去吧。”
紅旗這時候看着我說道:“秦川,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我們成親吧。”
我一聽愣住了,看着她一會兒沒有說話,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又覺得這裡不是拒絕的地方,於是我說道:“走吧,先進去看看蠍子王在幹什麼,成親的事情,回去之後再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