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之後,女孩發現外面的走廊一片漆黑。可是明明走廊是留有燈光的啊。
突然在黑暗之中。門口閃現出來一個黑影。
那黑影就那麼靜靜地站立在門口,既不進來,也不離開,身子一動不動,但是看不清臉部。
女孩嚇得抱着膝蓋。坐在地板上。她顫聲問道:“誰……誰……在那裡?”
她在想,在這別墅之中,除了他們一家五口。難道還有外人在嗎?
女孩在問過之後。那黑影依然佇立在那裡,根本就沒有回答女孩的問話。
女孩驚恐到了極點。而驚恐到了極致。往往會迸發出一種特殊的能量。女孩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撲向了牀頭櫃,伸手將牀頭櫃上的燈打開了。
藉着牀頭櫃的燈。女孩迅速往門口看去。
結果卻發現,那門的確是打開了,可是在門口卻空無一人。
女孩驚魂未定,仗着膽子走到了門口,發現門口的確是沒有人。
女孩長舒了一口氣,看來一切都是幻覺。可能自己還停留在噩夢之中吧。女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了心轉身準備回到牀上繼續睡覺。
結果就在她一轉身,卻發現在她的牀頭赫然出現了一個吊着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在空中盪來盪去。
女孩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吊着的人居然是自己家的保姆。此時保姆的眼珠子暴出,變成了烏紅色,舌頭也伸出老長。
那保姆的眼睛似乎正在死死盯着女孩。
女孩見到這一幕,嚇得尖叫了一聲,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她連滾帶爬,連哭帶喊地爬到了門口。
她跑到了走廊裡,準備順着走廊去呼救。
結果當她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在走廊上,掛着兩排穿着白色睡衣的屍體。
那些屍體在走廊裡來回擺動,每個屍體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女孩……
……
“啊……”我暴喝了一聲,直接從木板榻上坐了起來,擦着頭上的汗水。這時我發現,我的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溼了,就好像剛剛那個女孩就是我一樣。
噩夢,可怕的噩夢……
可是,我突然感覺到剛剛我喊的那一聲,還有個人跟我一起喊了。
我急忙側頭,發現廖光明也坐在榻上,靜靜地盯着我看。藉着窗外的月光,我看到廖光明的臉上也是溼漉漉的。
“你……做噩夢了?”我和廖光明同時問道。
“啊?你也做了?”我們聽了對方的問話,又同時回答道。
我連忙把我在夢中看到的情況講給廖光明聽,結果我剛剛講到一半,廖光明擺擺手:“別講了,我們的夢是一樣的。”
這怎麼可能?人都說同牀異夢,我們這即便是同牀了,也不至於做一樣的夢啊?
難道這夢境是有所指的?
我們遇到這件詭異的事,乾脆也不睡覺了,一起來分析這件事。
廖光明說道:“我來這靜安寺裡,從來在晚上就沒做過夢。這寺院之中,安心靜神,尤其是這種噩夢更不容易出現。怎麼今晚突然會做這麼一個夢,而且我們做的還都一樣。”
“是不是有鬼魂給我們入夢了?”我疑問道。
廖光明搖搖頭:“這裡可是寺院,如果是鬼魂,那他的怨氣得多足,才能壓住寺院裡的佛光給咱們入夢?如果是真的,那這鬼魂生前肯定是死的好慘,找咱們來幫忙了。”
“可是我們的夢沒有結尾啊,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怎麼幫忙?難道這夢是個連續劇,我們要不要接着睡,繼續夢啊?”
廖光明白了我一眼:“你這腦袋想的倒是蠻稀奇,都斷了的夢,還做個屁啊。不過我們還必須得回公司了。我有種預感,要接個大活兒。”
“大活兒好啊,咱們都多長時間沒開張了。”
第二天一大早,廖光明破天荒地沒有拉着我在寺院裡過齋,而是早早地驅車離開了靜安寺。
由於寺院在山裡,相對偏僻,等我們開到市內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我早已經餓得飢腸轆轆,廖光明卻不以爲然。
他指揮着我開車,我看方向並不是回公司的。我問他去哪裡,他也不說。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家店鋪的門口,我下車看了一眼,發現那店鋪是一家大飯店,牌匾上寫着白鯊海鮮樓。
“喂,你怎麼……”我話還沒說完,廖光明就已經一溜煙跑進了飯店。
等我追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拉着服務員開始點菜了。我在一邊聽着,什麼螃蟹,大蝦,清蒸魚,好一頓點。
我們坐下來,我看着他,笑道:“還是表哥心疼我,給我一個人點了這麼多好吃的。”
廖光明一瞪眼:“你說什麼胡話呢?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吃?不是還有我呢嗎?”
我一愣,“我說大哥,你不是在寺院裡給我好一頓教訓,說什麼功利心,虛榮心要不得,什麼身心淨化之後,就會感覺到素齋的美味,我以爲你開始吃素了呢?”
“你懂個屁,我說的沒錯啊。不過我還不完全屬於出家人,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有那份佛心就夠了。再說我在寺院這麼久,潛心沐經,素齋素飯,這次出來也就不用再受那限制了,我的身體也需要補補啊……放心,這頓飯,表哥請。”
我瞪了廖光明一眼:“你多虧沒出家,你要是出家絕逼是一個花和尚。”
說話間,他叫的菜,就開始上了。這廖光明簡直跟八輩子沒吃肉一樣,風捲殘雲,連說話的空都沒有,這一頓吃喝。
我在旁邊只撿着他不吃的東西,簡單吃了幾口。
吃完廖光明打着飽嗝,一摸兜,說壞了……
“服務員,算賬吧。”這都在我意料之中,沒等他說出下一句,我主動掏錢。這傢伙打着請我的旗號,我沒吃幾口不說,還得我買單,上哪說理去。
我們回到公司,我把這一階段公司的運營情況給他介紹了一下,其實本就沒多少業務,廖光明簡單聽了聽,對這些也不太感興趣。
由於中午沒有睡好,中午的時候我們各自睡了個午覺。
結果我們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多才起來。這時前臺小妹上來說,有個人中午就來了,要找我們。聽說我們在午睡,他就一直等到了現在。
我一愣,這人還蠻有禮貌和誠意的。
廖光明打着哈欠,頭髮蓬鬆着就下了樓。我也跟着他下去,發現有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待。
見我們下來,他急忙站起身。
前臺介紹我們說是廖大師和樑大師。那人也忙着遞過兩張名片。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印着億達房地產開發公司,董事長孫緒達。
還別說,這億達房地產公司我還真聽說過。是省城規模很大的一家房產公司。他們不光開發住宅,還開發很多商業地產,而且形成了以省城爲中心,向周邊擴展的態勢,可謂資本雄厚。
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億達公司的老總。
廖光明也知道孫緒達的身份,也熱情接待,只是不解他爲什麼會找到這裡來。
孫緒達苦笑了一下:“二位大師,容我說句實話。作爲我們做房地產的,最不願意見的就是您們二位。因爲只有遇到難纏的事,纔會找到你們。可以這麼說,二位的威名在我們房地產界,已經是盡人皆知。無論有多麼兇的宅子,二位出手,那是一定手到病除……”
孫緒達邊說,邊翹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說,這種商場摸爬滾打過來的人,絕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明知道他的話裡有誇張奉承的成分,但是我們聽起來卻是那麼受用,自然而然對眼前這個人就另眼看待起來。
這倒不是說我們有多虛榮,因爲人本身就都是愛聽好話的,哪怕那話是假的。
聽孫緒達誇了半天,我笑着說道:“孫總,還是切入正題吧……有什麼爲難的事?”
孫緒達點點頭,臉上露出苦悶的表情,他接着介紹了一下他來找我們的目的。
就在省城東南方向,有一個盤州市,最近兩年億達公司已經將業務擴展到那裡。在成功地開發了兩個樓盤之後,億達公司名聲大噪,隨即又拿下了城郊的開發權。
城郊大部分都是一些棚戶區,開發進展的還算順利。
但是在那城郊,有一處百年老宅。億達公司開發到那裡,卻受阻了。
當然億達公司在拿下開發權之前,就知道這裡有所老宅,而且以凶宅著稱。但是孫緒達軍人出身,本就對這些凶煞之事不以爲然。只是因爲做上了買賣,纔不得不請了一些風水先生來幫自己看事。但是其本身更多的是買個心理平衡而已。
當時風水先生介紹說這宅子兇得很,所住的人不是暴斃而亡,就是自殺而死,百年來死了不少人。早已經被怨氣籠罩,而就在兩年前,一家五口自殺的自殺,暴斃的暴斃,只剩下一個十八歲的少女,現在還住進了精神病醫院。
風水先生力勸孫緒達這地段不能要,但是孫緒達事業順風順水,這郊區又是一塊肥肉,他饞得口水直流,便沒有聽風水先生的,拍板買下了這個郊區地段的開發權。
結果等到開發的時候,卻遇到了一件又一件的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