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金牙?
我和廖光明對視了一眼,我們都記得,何巧的爸爸也說碰到了一個風水師,給他布的兇局。那個風水師的特徵,就是瘸腿,金牙。
難道說,這是同一個人?
何巧的事發生在三年前,而這個老宅的建造是在十年前,相隔七年,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兩個風水師,全都是一個特徵?
這些事想的頭疼,不過現在看就是想到爆炸估計也沒什麼頭緒。
見這裡的事情基本完結了,廖光明就張羅着離開這裡。至於什麼李伯,還有況施普的事,畢竟就不是我們的職責範圍了。
赫連雙見我們準備離開,也跟廖光明說兩天之內,錢就會按照預先約定好的金額到賬。不過以後有什麼風水上的事,還需要我們提供幫助。
廖光明說那是自然。
我找了個機會,和赫連雙提出要買她手裡的那枚漢五銖。結果赫連雙還是不同意賣,我都要瘋了。
不過赫連雙笑嘻嘻地問我要地址,說等她玩夠了,心情好的話,就給我寄過去。
我只好就留了省城廖光明那家房屋中介公司的地址,但願赫連雙能早點玩夠能把那漢五銖給我。
我們回到省城以後,消停了幾天。
而赫總的錢也如約打入了我們的賬號,並且比預先說好的多了五萬。賬戶裡一下子就多了二十五萬塊錢,看到錢的時候感覺這錢賺的也挺容易的。
廖光明又給我的賬戶打了七萬五,說是按照百分之三十的比例我該得的。我推脫不過,也就接受了。
上次何巧的房子,還掛在他的中介公司,暫時還沒出手,我也沒得到什麼錢。所以這筆錢是我得到的第一筆收入。雖然外面欠着一百萬,這點錢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但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由此我對未來還是充滿了信心了。
我把錢留了部分,大部分存了起來。這天突然廖光明跟我說要離開省城幾天。
我很納悶,不知道他要去幹啥?他說是鴿子遇到點事,他得去處理。
經過他解釋我才知道,幹這一行,信息來源最重要。往往一套凶宅想要出售,你最好是第一時間得知,才能把握主動。因爲現在炒凶宅的人越來越多,一旦被別的同行佔了先手,就不好再插手了。即便是那個同行最後沒能成交,在價格上,也往往談不到一個理想的價位了。
所以廖光明在全國各地都安排有收集這類情報的人,鴿子只是他們的統稱。
廖光明臨走的時候,交代我看好中介公司,他不在的時候,最好就別接活了,他怕我應付不來。
其實我自然知道自己的斤兩,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接啊。
不過我通過這兩次破局,深知掌握一身風水之術有多麼重要。所以廖光明走後,我孜孜不倦地研究那套殘卷,很多地方又有了更精深的理解。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月,我本想就一直在公司呆着,等廖光明回來。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那天我正在樓上看書,突然公司的前臺小妹告訴我說有個警察找我。
我很意外,在我的印象中並不認識什麼警察啊?而且還是在省城,怎麼會有人找我?
結果我下樓一看,就見接待沙發上坐着一個女警察,一身警服,颯爽英姿的,看着格外精神幹練。她坐在沙發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開始我還沒認出來,後來纔看出來,這不是赫連雙嗎?
見我瞪着眼睛半天沒說話,赫連雙從沙發上蹦起來,來到我的面前問道:“啥意思啊,收到錢就不認識人了啊?”
“你……你是警察?”我問道。
“如假包換。”
赫連雙居然是警察,而且穿着警服來,應該就是在省城任職。怪不得她的身手會那麼好。還好我和她只有言語上的爭吵,並沒有身體上的衝突,不然可有我瞧的。
“你……你來幹嘛?老宅那邊還有事?”
赫連雙眼睛一瞪:“怎麼?沒事就不能來了?這是你說的啊……我走了,你別後悔……”
赫連雙作勢欲走,我趕緊攔住她:“別……別走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能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赫連雙也不是真的要走,她見我急的樣子,噗嗤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這個送你了。”說着,她手一拋,一樣東西甩了過來。
我趕緊接住,發現居然是那枚漢五銖的銅錢。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我急忙把那銅錢捏在手裡,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銅錢和永樂通寶大小差不多,但是遺憾的是,銅錢上面並沒有暗藏金線,只是一枚普通的銅錢罷了。
我略感失望,不過既然在破兇局的過程中,會有銅錢出現,沒準什麼時候運氣好的話,就會遇到王錢也說不定。
赫連雙看我盯着銅錢出神,忙問道:“喂,怎麼啦?”
我反應過來,連忙搖頭說沒事,謝謝你給我送銅錢。
赫連雙擺擺手:“謝就別謝了,請我喝杯咖啡吧?”
我點點頭,雖然送來的不是五帝王錢,但是人家總歸是給我送來了。怎麼着我也得表達一下謝意啊。
我們倆去了外面的一家咖啡店,要了兩杯拿鐵。赫連雙攪動着小勺,抿了一口之後,突然說到:“有個生意,你們接不接?”
我一愣:“生意?凶宅的?”
赫連雙點點頭:“算是吧。”
我搖搖頭:“老闆不在,不接。”
“怎麼?廖大師去哪了?”
我也喝了一口咖啡,燙得直伸舌頭,好容易把咖啡嚥下去,看赫連雙捂着嘴樂。
我擺擺手:“他去外地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赫連雙往我身邊湊了湊:“你不是也是大師嗎?去我們家老宅牛氣的很嘛,他不在,你接也是一樣。”
“我……那倒是。不過我們倆是個團隊,缺一不可,你還是去找找別人吧。再說了,你是警察,怎麼還有警察解決不了的事嗎?”我現在的想法就是想把她支走,沒有廖光明在,我這兩下子哪敢去破凶宅啊。
“你可是真笨啊,沒看到我這警服是學員制服嗎?我是警校的學生,不是真警察。”
“你是學生啊?”她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
“廢話,你看姐有那麼老嗎?姐還有三年才畢業呢。你到底去不去?”
我搖搖頭:“不去。”
“不去?不去我告發你去。你在我家老宅,晚上摸進我的房間,非禮我。所以我爸該給你們的另一半酬金,也不給了。”赫連雙橫眉立目,鼓着腮幫子恨恨地說道。
“你……我……”我此時還真的拿她這個小刁蠻小任性的大小姐沒什麼辦法,只好試探着問了一句:“那……你說的那個凶宅,棘手不?”
赫連雙搖搖頭:“不棘手,簡單的很。我估計就是一些物品擺放的不對勁,你去了看一眼,把方位啥的正一正,我估計就好了。而且這次的酬金也不低,對了,廖大師不是不在嗎?這算是你的私活,你也不用和他分了,多好。”
聽了赫連雙的話,我心裡也是一動。如果真是物品擺放的問題,我這些日子沒少看書,對宅子裡的風水還是有一些瞭解的,解決起來倒不難。而且趁這幾天廖光明不在賺點外快也不錯。
我見赫連雙滿眼柔光,俏白的臉上寫滿了期待。我還真的不忍心拒絕她了。
“那……我先去看看?”
“成交。你答應了,不準反悔了啊,你可是男人。”赫連雙一拍桌子,嚇了我一跳。頓時我就覺得可能是上了這個丫頭的套兒了。
“到……到底怎回事啊?”我盯着赫連雙,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見我問起,赫連雙一改輕鬆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我被她的表情也感染了,趕緊喝了一口咖啡,聽她說起。
“地點是我們學校的女生宿舍……大概是兩個星期以前……”
我插話道:“兩個星期前?那不就是你從老宅回來之後?”
“是,你們離開之後,我也走了,後面的事就交給我爸了。我回到學校,每到晚上熄燈就寢以後,我們就隱約能聽到在樓道里有人踩着高跟鞋走路,緊接着就會聽到有人敲門。但是當我們出去開門的時候,卻發現走廊裡根本就沒人經過。”
“會不會是有人跟你們惡作劇啊?”我問完這個白癡的問題就後悔了,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啊,不然她也不會來找我了。
赫連雙伸手端起了杯子,我看到她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顯然這件事對她的心理打擊不小。她呷了一小口咖啡,接着說道:“開始我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從那天開始,每天晚上都會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廊裡走動,然後去敲房門。我們找到了宿管老師,挨個房間去調查,結果每個房間裡的人都說當晚沒有人出去。還有,她們同樣也聽到了腳步聲,同樣有人去敲她們的房門。”
我接話道:“也就是說,有人在整個宿舍樓裡走動,敲響了每一間宿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