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電梯顯示的是地下二層,如果他按下電梯鍵的話,正常應該是電梯上行,顯示在五層的時候。電梯門纔會開。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跟着一路走,竟然直接走到了地下二層?
鬼霧之中,有很多事都是無法理解的。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廖光明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是有數的。所以他隨手帶了符紙和桃木劍以及幾樣必備的東西。
這時發生了這幕場景,廖光明也不敢貿然踏進電梯。
他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幾張符紙。點燃之後甩進了電梯間。
那符紙點燃之後,燃起了黃色的火苗。呼呼騰起了很高。但是將那符紙甩進了電梯之後,那火苗迅速變弱,而且幾秒鐘之後,就變成了淡藍色。隨之呼地熄滅了。
隨着這符紙的熄滅,那電梯的門,也唰地關上了。
這時廖光明再去按那電梯的按鍵,這次那顯示屏顯示的是電梯從地下二層開始向五樓行進。
廖光明頓時鬆了一口氣,剛剛的電梯明明是在地下,但是門卻開了,如果自己貿然進入,恐怕這時已經跌入地下了。自己估計也已經粉身碎骨了。
剛剛扔進去的符紙,可以測試環境的陰陽,剛剛扔進了電梯,就已經辨識出了,電梯裡的陰氣過重,這說明那電梯不是給人坐的。
這次上來的電梯,廖光明爲了穩妥起見,依然照方抓藥,這次那符紙在裡面燃燒得很充分,黃色的火苗,快速將那符紙燒掉了。
廖光明送了一口氣,上了電梯,直接下到了地下二層。
出乎意料的是,下了二層之後,他並沒有看到那個剛剛引路的人。但是有一扇房門裡面似乎往外透着亮光。
他直接朝着那扇開着的門走過去,從門外看見,裡面站着個人。
那個人的背影看着像是我,廖光明看着那人,手裡捏着兩張鎮屍符,從門口邁了進去。顯然那人並不是我樑雙七,廖光明心知肚明。
但是他能不能成功制住那死屍,他心裡也沒有數。
他一直來到那人的背後,正準備將那符紙貼上去。結果那人唰地就轉過了身子。
這人居然不是我的臉,但是臉上的那種詭笑,讓人看着心生寒意。廖光明二話不說,將那符紙猛地朝那人的面門貼了過去。
這種鎮屍符,原本是用來對付殭屍的。但是對付這種屍體,應該也算是對症下藥。
那屍體對符紙頗爲忌憚,身體一閃,就躲了過去。
與此同時,屍體伸手,抓向廖光明。
廖光明還是有準備的,伸手抽出了一柄桃木劍,刺向那屍體。屍體怪叫了一聲,和廖光明在這房間裡,打了起來。
廖光明左手持符,右手揮劍,看了一個空子,突然將那符紙向屍體甩了過去,屍體一躲,廖光明趁勢而上,一劍挑在那屍體的臉上。
結果這一劍,將那屍體的臉皮給挑了下來。那屍體直接就竄到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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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廖光明再次向要追過去的時候,屍體在門外快速消失到了黑暗的走廊裡。
剛剛那一劍,讓廖光明看清,那屍體是戴着人臉皮的,看來這些屍體的臉,都不是自己的臉皮。
廖光明將那張臉皮撿起來,拿到眼前來看。
結果那臉皮剛剛拿近,就覺得那臉皮直往自己的臉上貼。
似乎那臉皮和自己的臉有一種相互間的吸力一樣。
廖光明自己想了想,決定冒冒險,於是他將那張臉皮直接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等到那臉皮上臉之後,廖光明感覺到那張臉皮有一股冰寒之氣,自己的臉似乎都已經麻木了。
但是他摸了摸,臉皮雖然不是自己的臉,但是居然能和自己的臉型嚴絲合縫。這不能不說神奇。
廖光明戴着那張臉皮,暗藏桃木劍,來到了走廊。
戴上那張臉皮之後,奇怪的很,走廊裡本來是漆黑一片,看不到光亮。但是這次出來之後,廖光明卻能明顯地看到整個走廊裡的情況。
於是他按照房間的佈置,一直找到了那間停屍房。
在那停屍房裡,由於他戴着人臉的面具,竟然能夠以假亂真,跟着幾具屍體,從那停屍牀下到了下面的房間裡。
就是在這裡,他發現自己和我的臉皮模型。
而且在這期間,劉軒琛和王大夫也帶人來過幾次。經過偷聽他們的談話得知,我們一起來到這樓裡的四個人,三個已經有了下落,只有自己現在還在這樓裡。而且劉軒琛聲稱一定要找到廖光明。
豈不知,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廖光明站在那些死屍的中間,居然成功躲過了他們的眼線。
但是如果讓他們一直找不到自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廖光明便想了一個李代桃僵的主意。
他已經通過偷聽得知,劉軒琛想抓到自己也是爲了那具巫骨。
廖光明深知,道人之骨,兼靈氣和生氣於一身。而且眉心處是區別道人骨和其他骨骼的最重要的地方。
於是他在那些站立的屍體之中,找了一具和自己的體型和腦型相近的,用刀將眉心骨修了一下,然後貼上了屋子裡發現的自己的那張臉皮。
可以說一切都很巧合,這些巧合也成就了廖光明。
而廖光明揭開那張僞裝的麪皮,出去之後故意被人發現,經過一番打鬥,廖光明跑到了這間密室。
追蹤的人跟隨過來,卻發現了那具貼着廖光明臉皮的死屍。
於是那具死屍順理成章地被認爲是廖光明本人,於是那個頭骨便出現在了劉軒琛的手裡。
劉軒琛看到那眉心的凹陷,自是深信不疑。
廖光明也一直在尋找機會,直到今天,我和張真仁被帶回了這間密室。
以後事件的發展,我就基本上知曉了。
我們兩方面的情況結合在一起,劉軒瑋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主要就是劉軒琛在幕後搞的一場陰謀,他的目的一方面是要搞垮劉軒瑋,自己來接掌醫院。另一方面也是想通過煉製這個人骨偶,能夠對劉軒瑋進行操控。
明白了一切,劉軒瑋感到十分難過。他沒想到自己的親兄弟,會對自己下這麼毒的手。
“那……幾位大師,那樓裡,除了那些屍體,有鬼嗎?那勾魂的是怎麼回事?”劉軒瑋又問道。
我點點頭,“有鬼,那麼多的屍體。特別是剛死不久的屍體,鬼魂一定就在那屍體的周圍,估計這些鬼魂也已經被那個背後的鬼藥師操控了。但是這些鬼魂威脅不大,把那些屍體還有劉軒琛弄的那些碎骨和碎肉處理掉,再讓真仁去超度一下,估計就沒事了。然後我們會對你的住院大樓進行一次徹底的淨宅處理,到時候還你一個乾淨的大樓就是了。”
“啊……那可太好了。這是壓在我身上的一塊大石啊,你們放心,處理好了這件事,咱們的合同馬上就可以籤,你們吃乾股,以後我們共同發展。”劉軒瑋拍着胸脯說道。
廖光明說道:“還有就是你大哥的事,怎麼處理,也不是咱們能干涉得了的。只是你從他那我們得知,你身上有一種物件,一直在保護着你,所以他纔想到用巫骨來破你的那個護身之物。能讓我們看看是什麼嗎?”
劉軒瑋一愣,“護身的物件?我沒戴什麼啊……”
我搖搖頭:“不可能,你本身的氣場說明了一切。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有這種感覺,這種氣場應該不是與生俱來的,你肯定身上有東西。我們也是好奇,如果你不願意拿出來看,那就算了。”
劉軒瑋笑了笑,這笑容有些尷尬。
“幾位,我真沒跟你們撒謊,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戴。要不,我們去裡面的房間,我脫衣服……你們看看?”說着,劉軒瑋看了一眼劉曉翾。
看的出來,劉軒瑋此舉也就是做做樣子,他的本意根本就是不想把那東西亮出來。我們怎麼好意思讓一個院長給我們脫衣服?
我擺擺手,“算了,我們相信你。如果你身上沒東西,那就是你這房間的風水擺的好,以後要保持好,保持通風通陽,事業會越做越大的。我們也好跟着你們發點財。”
“那是,那是。這一點我還是很有信心的,特別是你們加入以後。”劉軒瑋笑着說道。
我們和劉軒瑋約好了,他先處理那些屍體以及那個砍屍派對,然後三天以後我們來給他超度,淨宅。
安排好以後,我們告辭,離開了醫院。
我們上了吉普車,同時長出了一口氣。我回身看着那醫院的大樓,心裡也是唏噓不已。這事情雖然是解決了,但是依然有很多疑問。
鬼藥師最近出現的太頻繁了,相反的,鐵柺金牙最近卻很少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
此消彼長,難道這兩者之間還有什麼聯繫?
劉軒琛身邊顯然是有這麼一個人,給他出謀劃策,並傳他鬼藥師的技能的。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而劉軒瑋最後的表現,也很奇怪。他身上是肯定有那麼一宗物件的,但是他卻顧左右而言其他。這東西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