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提起了孟瑤,我知道她算是赫連雙的學姐。
“怎麼你們還有聯繫?”我問赫連雙。
赫連雙搖搖頭:“也沒怎麼聯繫,節日的時候會發個短信祝福一下。而且我知道這個案子不是從全國各地都抽調人手來了嗎?她好像就是其中一個。”
“怎麼還有她?她不就是個小警察嗎?”
“你太小瞧她了。你記得不記得上次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她跟你提過。讓你加入什麼靈案組的?”
我點點頭,“記得,就是專門破獲類似這種的靈異案件的部門。我當時也沒有答應她,當時這個所謂的靈案組也沒有成立。她不就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嗎?”
“對嘛。我知道這件事,她可不是說說,而是已經付諸實踐了。這個靈案組,在她們當地的公安機關已經成立了。而且還破獲了幾個用平常的手段破獲不了的靈異案件。所以在周邊的系統引起了不小的反響,所以這次,也把她請來了。”赫連雙說道。
我苦笑了一下,“當初她也被那女鬼嚇得不輕啊,誰能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的?她居然還做起了這個靈案組,成天和鬼啊神啊打交道,她就不害怕啦?”
赫連雙攤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說道:“不對啊,她也不會道術,更不是什麼道士,她是怎麼破獲靈異案件的?”
赫連雙笑道:“那你以爲天底下,就你和光明哥是做這個的啊?我估計這年頭道士雖然不多,但是不乏有高人吧。這個靈案組在公安系統裡又不備案,也沒有什麼編制,只是由孟瑤牽頭,請幾個能捉鬼的道士方士就行了吧。”
我點點頭:“你是說,我們去找找孟瑤?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也插手此案?”
赫連雙點頭說是。
我想了想,也的確是沒有別的辦法。找到孟瑤也許還能知道一些更詳盡的案情資料。
我們上次和孟瑤分開的時候,手機裡是存着孟瑤的電話號的。
我翻找出來,撥了過去。
電話響過兩聲之後,裡面傳來了一個女聲:“我是孟瑤,你好,哪位?”
“孟瑤,我是樑雙七,上次我們……”
“雙七?呵呵,沒想到你能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是不是上次和你說的事,你同意啦?”
我笑了笑,先是和她閒扯了幾句,後來就問她在哪?我覺得這事還是當面說的好。
孟瑤報了個地址,我們尋過去,是省城的一家賓館。可能對孟瑤他們外請過來的人,單獨安排的。
和孟瑤見了面,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少了很多拘謹,見面了很是熟絡。
而孟瑤距離上次見面的時候,顯得更加幹練沉穩。眉宇之間也頗有些女中豪傑,巾幗英雄的氣勢。
我和孟瑤也不隱瞞,把我們來的意思和她說了一下。
孟瑤笑着問道:“雙七,你們的意思就是想參與到這個案件的偵破工作中?”
我點點頭:“我知道這案情重大,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孟瑤一拍手:“太好了啊。你們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我在我們那邊成立了一個靈案組,你也不來參加,我就從外面找了幾個號稱能捉鬼,能通靈的道士。他們水平一般,但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誤打誤撞我們還就破了幾個疑難案子。這次我受邀前來,他們暫時還沒跟過來。如果你們想要參加,剛好可以參加我這一組,就說是我們靈案組成員。可以名正言順地進行查案。你們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可比那幫人強多了。”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事情進行的出奇地順利。簡直是心想事成啊。
我點點頭:“那行,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們參加你的一組。”
“學姐,你這個靈案組一共幾個人啊?給發工資嗎?我可以預定一個位置嗎?”赫連雙笑嘻嘻地問道。
孟瑤一笑:“你這警校的高材生,我可不敢用你啊。我們這個所謂的靈案組,也就是跟我們頭兒說了一下,暫時算是編外體制。沒有人員編制,當然也沒有工資,每次疑難案件不是都有大額獎金嗎?我們就是靠破了案,拿這些獎金髮給相關的人員。我平時也有其他的工作,暫時就兼任靈案組的組長。不過我們現在有了一點小名氣,到哪個地方破案,公安部門都會全力配合的。如果以後發展的好,也不排除能單獨成立這個部門的可能。我覺得這次就是個機會,如果我們能順利破了這個案子,上級肯定會重視的。”
“孟瑤,你看過現場沒有?”我問道。
孟瑤搖搖頭:“我昨天才到達這裡,而且我那幫人還沒趕過來,我一個人還沒行動呢?”
我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申請看一下現場。我想先看看現場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孟瑤點頭:“行,我這就和專案組申請。”
隨後,孟瑤帶着我們離開了賓館,去履行相關的手續。
最後,孟瑤從專案組那裡拿來了調查此案的相關批示。有了這個,就可以對現場進行勘察,對相關人員進行詢問了。
只是如果做出什麼結論,還需要向專案組彙報。
不過我們暫時也只能做一些調查,距離形成結論還爲時過早。
有了這個批示,我們就方便多了。
拿到批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這個時間是個很尷尬的時間,說晚不晚,天還亮着。說早不早,去辦事的話,稍微一耽擱天就黑了。
但是我們現在考慮不了那麼多了,拿到了批示,我們這個暫時的辦案組就成立了。
爲了案情,爲了獎金,爲了查出鬼畫師,我們也需要拿出一點雷厲風行的作風了。
我們驅車直奔了展覽館,展覽館的大門緊鎖。孟瑤早已經聯繫了相關人員,在我們到達之後不久,看過了批示之後,過來把大門打開了。
展覽館的大門一開,就有一股陰溼的氣從裡面吹了出來。
這真冷氣吹得我們全都打了個哆嗦。
孟瑤問那個開門的,“這裡面是開了冷氣還是怎麼的?”
開門的苦笑道:“都封了,還開什麼冷氣啊。這裡面空間比較大,展覽的時候人多還好,這麼一空着,時間長了,裡面就陰冷陰冷的。”
我知道這算是一種正常現象,我們在平時參觀展覽的時候,如果那展廳夠空曠夠大,人少的時候,的確是感覺到陰冷。有一種寂寥的感覺,在那種地方,即便是沒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也會感覺怪怪的。
孟瑤擺擺手:“我們進去看看,你就不用跟着了。我走的時候打電話給你,你再回來鎖門就好了。”
那人點點頭,離開了。
我們從展館的入口走進去,發現在走廊都有廊燈在亮着。不知道是因爲我們來了才點亮的,還是這燈二十四小時不熄。
這些昏黃的燈,把空曠的展館襯托得無比陰森。
很快,我們穿過了走廊,迎面就是更加空曠的展廳了。
這座展覽館在省城來說,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規模了。展廳很大,這裡不時舉辦各種展會,甚至有一些國際性的展覽也在此舉行。
所以這次出現了這樣的事,纔會引起諸多注意。
空曠的展廳周圍的牆上,掛着一幅幅的畫作。
想象一下,在沒出事的前三天,這裡一定是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大家紛紛觀賞着牆上的作品,看得如醉如癡,嘖嘖稱讚。
但是現在,這裡是如此冷清。那些畫作像是沒人欣賞的一張破紙,沒有了欣賞它們的人羣,再好再美的作品,都顯示不出它們應有的價值。
廖光明眯縫着眼睛,從入口開始,一張一張地看下去。
在每一張畫前,他都要駐足良久,看的仔細。
我知道他對這國畫藝術一竅不通,還不如我呢。他看的那麼仔細,肯定不是在觀賞藝術,而是想找出那張詭異的作品,能夠吸魂的作品。
那張畫,就有可能是鬼畫師所作。
我跟在廖光明的身後,低聲問他:“鬼畫師的畫,有什麼特徵嗎?”
廖光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是靠感覺而已。”
我又問道:“不是說他們是以畫鬼聞名嗎?找到那張鬼畫,是不是就能確認了?”
廖光明苦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雙七,你認爲,如此高端的畫展,會有一張畫上畫的是鬼嗎?”
我點點頭,感覺這問題自己問的的確是很白癡。
這展覽匯聚了國內名家作品,可以算的上是國展了,甚至有很多大領導來現場。這種場合,的確不可能有鬼出現,哪怕是在畫上。
但是廖光明所說的憑感覺,我卻弄不清楚什麼樣的感覺纔對。
我們緊緊跟在廖光明的後面,也跟着他一張一張地看過去。
雖然我們幾個都是外行,但是看到上面的作品,真的是一種藝術的享受。
這些作品,有山有水,有花有鳥,有人物有動物,大千世界幾乎都被收集在了這裡,躍然紙上。